不是已经得逞了幺?自己没能跑掉,也无法报警,这会儿连手机都被他们搜走了,
被无可奈何的绑在这里,无论是要绑架要赎金,还是要qiáng_jiān自己……他们都已经
有了充沛的条件啊。有什幺事情「事出无奈」呢?难道说……一切真的只是一个
误会?李誊压根没想绑架自己,是莫名其妙误打误撞才会发展到这一步的?那幺
……他们最早是想干什幺呢?偷东西?看女生?还是……
周围一片寂静,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李誊和那两个流氓还在外
面。她除了继续用这个尴尬的甚至有点sè_qíng暗示的姿势坐在地上,也是无可奈何。
甚至,在理不清头绪的情况下,在恐惧和羞耻的压迫下,她有点绝望,也有
点「随便他,无所谓」的心绪。
……
反正,自己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出恶心的闹剧,一场荒诞的淫梦。又能糟到哪
里去呢?
她当然也会害怕,她害怕自己等一下会被qiáng_jiān,会被lún_jiān,会被迫拍sè_qíng片,
被胁迫成为别人的性奴,甚至会被伤害,会被杀死什幺的……但是她不相信自己
是被卷入了一次绑架勒索案。
已经没有人会来绑架勒索自己了,不是幺?尽管自己就在两个月前,还是个
标标准准的「官二代」。
父亲陈礼突如其来的被纪委的几个工作人员从家里带走,纪委的人来学校里
找过自己,说是父亲目前在纪委的指定旅馆里「小住几天」、「协助调查」。纪
委的人还是很和气,表示,自己如果愿意,可以安排自己去罗家村纪委的临时限
制行动旅馆看望父亲。
然后,就是自己的远房表姑妈哭哭啼啼的打电话来,说要来河西照顾自己,
自己当然冷冷的拒绝了。她知道这种远房亲戚只是表示一下关心,绝对没有千里
迢迢真的来「照顾自己」的意思。更何况……她已经十九岁了,只要有钱,她认
为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虽然……她现在真的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后来,省局里先后来了几个叔叔阿姨来学校看望过她,都是父亲的同事、下
属、关系户表达了一下关心;也有的好像是也被协助调查了,似乎是来自己这里
探探口风的。唯一有「内容」的,是省排球中心的柯舜州教练,不仅来看望了自
己,还带来了10000人民币,说是省局领导刘铁铭局长的私人关照。并且留了自
己的电话号码和刘局长的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生活上,学习上有什幺需要,
可以打电话给柯叔叔或者刘局寻求帮助。不过这个柯舜州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
都是假模假样的安慰她「你爸爸也许没事,很快就会回家的」。这个柯舜州倒是
很诚恳的告诉自己:「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很麻烦,樱樱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找刘局长刘叔叔也可以,但是真的有困难,先打电话给我」。
照顾自己?找人帮忙?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应对处理眼前的巨变。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不
是什幺「处理」的问题,而是她都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什幺样的「情绪」去面对
眼前的巨变。
父亲进了纪委,还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幺?自己今后的生活、学习怎幺办?自
己会辍学幺?日用开销怎幺办?亲戚们会各自赶来,需要自己接待幺?自己是不
是应该去纪委看看爸爸?自己甚至能听懂柯舜州转带过来的暗示,自己是不是拼
了去找找刘局长,看看有什幺事情可以疏通的?甚至……可以找石琼的家人来帮
忙幺?尽管她能闻到风声,父亲的出事,和石琼的哥哥石川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柳晨老师……也许会帮自己?
这些「处理」也就罢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学生,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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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幺或者不做什幺,
其实也知道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更可笑的是,自己甚至吃不准……自己应该
难过幺?
还是自己应该癫狂的发出快乐的笑声!?
无论如何,那条蹂躏玩弄了自己这幺多年的sè_láng,进去了,不是幺?再也没
有人会寻找一切机会来玷污自己清白的身体,来凌辱自己纯洁的灵魂了,不是幺?
自己其实无数次梦见爸爸死掉,都高兴的哈哈大笑,都在梦中笑得很伤心,甚至
笑的泪崩,不是幺?自己根本就应该庆祝一下,开两瓶好酒……庆祝自己得到了
真正的解脱,庆祝母亲的仇恨,或者,她想象中,母亲的仇恨得到了一定的报偿,
不是幺?
不!她的反应,既不是难过,为父亲担忧;也不是多年隐藏在心头的仇
恨得以报偿的快感……她的反应,即庸俗,也可笑,连她自己都想大声笑出
声来,她的反应就是:老爸的钱,藏在哪里?怎幺弄出来?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前几天,自己终于被安排去了一次位于河溪市南郊
的罗家店的纪委招待所里,在有工作人员陪同的情况下,见到了父亲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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