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着耳熟。
杜宇生先是打开了玄关处的灯,看见庄浩的脸,才冷笑着收回了手里的刀。
“不是黎先生。”杜宇生将刀扔在餐桌上,道,“是你杜大爷。”
反手将门反锁,杜宇生看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庄浩,坐在餐桌旁边,对他招了招手。
庄浩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他也许想到了黎曜或许没有在家,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在家的人居然是杜宇生,等到身体没有那么僵,庄浩才慢慢地靠在餐桌上,眼睛不住地扫视着这个房间还有没有其他人。
和上次离开祖国比起来,庄浩自认为狼狈了不少,在非洲几乎天天都是日光浴,紫外线毒得很,身上的色号加重了不说,还带着晒伤,这些都好说,最难过的就是语言不通,庄浩连普通话能用的成语都匮乏,何况非洲兄弟们的英语,还有就是吃住都不适应,人活活瘦了一大圈,生活必需品也匮乏,庄浩都好久没有用过各种护肤沐浴用品了。
连路边几块钱勾兑的劣质香水他都觉得是美的。
杜宇生看着庄浩笑了笑,拿着刀尖点了点玻璃餐桌,道:“咱们两个见过么?”
庄浩摇摇头。
“那你这么怕我?”杜宇生怪笑声道,“我以为咱们俩见过呢。”
庄浩没有说话,眼睛仍旧在四处看着。
“你在这儿四处看什么呢?”杜宇生指了指庄浩,道,“你说你这算什么?你不是都死了么,这算借尸还魂?别瞎看了,我和你说,现在这地方,我当家,懂了么?”
你当家?
庄浩愣了愣。
难道自己一直在非洲,连黎曜和杜宇生进展到这一步的消息都不知道?
“黎曜呢?”
杜宇生舔了舔嘴角,问道:“你指的哪个黎曜啊?”
“……”
庄浩愣了愣,抬眼道:“你知道了?”
“知道了。”杜宇生点点头,道,“两个人,变着法儿地耍我,他和他弟弟是唱了一出双簧,既然抓不到他弟弟,我也不会放过黎曜,耍我不是吗,我就让他们都死。”
庄浩觉着有些不对劲。
“你把他杀了?”
杜宇生憋住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眼前摆弄几下,像回事地点点头,刀尖指着厨房的方向,道:“想喝汤吗?锅里炖的就是。”
庄浩脸上瞬间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噌地站起来想要离开,杜宇生却先他一步,水果刀重重地c-h-a在庄浩的指间。
黎曜的餐厅桌子是玻璃的,不像木质那种刀可以c-h-a在上面,只能握着刀,才不至于刀尖在庄浩的指间划来划去。
一声惨痛的叫声贯穿杜宇生的双耳。
说来有点惭愧,杜宇生舍不得在黎曜身上做这件事,庄浩居然好死不死地这个当口过来,只能拿他出出气。刀c-h-a在指间,不会留下残疾,但疼是真的,杜宇生看着庄浩惨痛的脸,自己仍旧冷笑着。
“我能把他杀了,我也能把你杀了。”杜宇生笑了笑,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找黎曜?”
手因为刀被固定在了桌子上,庄浩疼得满头大汗,牙齿都跟着打战。
“人都死了,你他妈问这些有什么用?”庄浩吼道,“警察都除暴安良,你有病吧!”
“我被停职了,这事儿黎曜没和你说?还是没来及和你说?”杜宇生稍微挪动刀尖,满意地听见庄浩的惨叫,道,“黎曜现在死了,下一个就是他弟弟,我猜,找到他弟弟的方法你肯定知道。就算不知道你也好好想一想。”
“景墨?”庄浩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在下一个人死之前,你们找不到他的,除非等他来找你们,况且,你这个煞笔居然把黎曜杀了,你知不知道唯一能找到景墨的媒介就是他哥?”
好像听到了关键,杜宇生挑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黎曜知道景墨在哪里?”
庄浩怪笑一声,回头看着杜宇生,道:“你还没明白吗?景墨做的这一切背后的替罪羔羊就是黎曜,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抛开景墨是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生活轨迹是零不谈,景墨手里有你数不清的,所谓的黎曜杀人的证据,现在你把黎曜杀了,他唯一翻身的机会也没了,景墨只要随意地把证据寄到你们队里,黎曜杀人就坐实了。”
杜宇生愣了愣,他看着庄浩,对方眼睛里的痛苦告诉自己他不是在撒谎。
“你见过景墨,我也见过他。”杜宇生道,“他和黎曜不是一个人。”
“景墨连身份证都没有。”庄浩想了想补了一句,道,“即便是有,也是用黎曜的身份开的。你们所看到的、查到的那些对于黎曜身份说不清的东西,都不是他的,那都是景墨的。你还记得头几次见黎曜的时候,那栋‘属于他’的别墅吗?那是景墨曾经故意买下的别墅,换句话说,当你没有见过景墨时,你有一秒钟怀疑过那些东西不是黎曜的么?”
杜宇生愕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想起来,或许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不断有钱打入的“黎曜”的账户,也不是黎曜的。
杜宇生抬起头看了看庄浩,自己的刀仍旧c-h-a在他的指间,对方的痛苦还没解除。
“那,黎曜和警察局的关系呢?他为什么会认识小白?”杜宇生敲了敲桌板,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也是景墨的。”
庄浩嗤笑一声,下巴扬了扬,对着厨房的位置:“你去锅里问他啊,你不是挺牛逼的吗?告诉你杜宇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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