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曲!奴婢怎么会是文曲呢!主子饶命啊!”
嘭、嘭、嘭……
“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嘭、嘭、嘭……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忽然停下。
一个侍卫回来报告道:“秉公子,文曲已杖毙。”
唐昕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凑到南宫星身边,惊慌道:“小星,这……这是
怎么回事?文曲怎么被活活打死了?”
南宫星一脸茫然,这变故让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武达冷冷道:“将头打碎,免得有人担心那杀手假死脱身。”
“是!”
南宫星急忙抬手道:“等等!三公子,容在下先去查验一下她的脸面。”
“你去吧。正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文曲。”
南宫星带着唐昕急忙赶去院中,架起的长凳上,紫萍四肢软垂,裤裆湿漉漉
一股骚臭,的确像是已经毙命的样子。
王府私刑,自然不必如法度规定那般严谨,要在腹部刺一刀后盯着屁股打到
犯人死透,侍卫如狼似虎,大粗棍子从肩背往下一通乱砸,打得筋骨尽断,淤血
阻塞,十几下就已将她锤杀。
南宫星捧起已没了气息的头,咬咬牙,将指尖狠狠抠入紫萍疤痕遍布的脸颊
旁侧。
可那并非伪装。
就像霍瑶瑶所说,易容改扮的事情,添总比减要好办。
这张脸上没有额外的伪装,就是被削掉面皮后,狰狞可怖的血肉容颜。
南宫星已经想不出还有谁可能是文曲。
可……可难道那个搅弄风云亲手将镇南王府几位公子卷入漩涡的七星门当家,
竟真的就这样被三公子杀人灭口了?
“南宫公子,敢问您查验完了吗?”旁边侍卫还等着交差,双手抱着棍子催
促道。
南宫星站起后退两步,轻声道:“查验完了,的确是她……”
呼——棍子毫不犹豫对着头挥了下去。
咔嚓,口鼻中涌出一股污血。
嘭!一颗眼珠被砸出眼眶,连着血乎乎的筋垂在外面。
嘎,头骨碎裂,白森森的边缘从鬓角的伤口探出来。
很快,侍卫就完成了三公子交代的任务,通报之后,将尸身领命送去后山丢
掉。
看着地上那几点还没来得及擦的脑浆,南宫星皱眉苦思,仍留唐昕在外等着,
进屋去见武达。
武达又看起了桌上的纸张,听他进来,道:“如何,你没证据不方便杀,我
帮你下手了。”
南宫星淡淡道:“可她的人你还是没有给我。我要的是文曲,不是一个死了
的丫鬟。”
“可能是文曲的人,都已经死了。”武达冷笑道,“你要这种报酬,是刁难
我么?”
“不敢。”南宫星叹了口气,道,“那我要另一个人做报酬好了。”
“说,你要谁?”
南宫星沉默片刻,一字字道:“玉若嫣。”
闷雷滚过,本就不甚明亮的天色渐渐暗如黄昏。
“怎么就这么多人要来找那个玉若嫣啊?”唐蕊嘴里嘟囔着,愤愤将手中拿
着的拨草木棍砸在一株灌木上,从背上取下斗笠,戴在头顶,将蓑衣的带子紧了
一紧,不满地抱怨,“早知道还不如假戏真做,把她就送去塘东县关起来,让那
帮邪道中人去抢个你死我活,多好。”
并没有人应声。
因为这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只有唐蕊自己。
也就是自言自语的时候,她才敢抱怨几句。
这些天唐门的气氛连她都觉出了几分诡异,明明来犯的邪道高手并不算多,
却接二连三有人死在山中。
更一反常态的是,掌事和门主竟将防卫重任全权下放,彻底交给了她那几个
出类拔萃的堂兄。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要,急着要做一番成绩也好,总而言之,原本还算清闲的
下层小跑腿儿们,就跟着忙了起来。
本该在家里安心准备嫁妆等着过门做傅家媳妇就好的唐蕊,一下子也忙得团
团转,足足三天没见到傅灵舟的面,急得她昨晚上发梦都梦见俩人接吻,结果醒
来被头湿了一大片,丢人得要命。
堂兄和小堂叔们纷纷冒头各掌一支,唐昕好命得很被当作了如意楼的人,没
谁去找南宫星要人支使,可她唐蕊这明讲要把傅灵舟招赘进来的,就还得乖乖按
唐门规矩奔波。
先是被平常比较亲近的堂兄叫去忙了两天,饭没法好好吃,水没法好好喝,
嘴角都生了疮,难受得要命。
今天其他堂兄来借人,左右没别人在,唐蕊只好乖乖跑这一趟。
平心而论,她当然是不情愿的。
可堂兄悄悄告诉她,忙完之后,能去跟傅灵舟见个面。
最近唐家已经完全把她的心上人提前当作自家入赘女婿在用,也不管危险不
危险,哪里有强敌出现,就叫他往哪里支援。
就算那把魔刀厉害,也禁不住这么用啊。
她一边赶路,一边暗暗寻思,这次见了,软磨硬泡也得让情郎答应,和她一
起装病,好好休息几天。
这可不光是为了偷懒躲活儿,也是为了观察一下,家里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和和气气的兄弟们,现在说话眼神都带着戒备,本来时不时会叮嘱告诫
一下大家的前辈,忽然就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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