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后人影晃动,时义、侯荣要围上来。徐元亮等却都踏前一步,帐后人影便不敢再动,时义、侯荣亦停住了,场面一时僵持住,仇鸾忽地大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坐,坐!”自己先在虎座上坐了。但这时若有人摸他的心口,就会现他地心跳犹如撞城门一般!
王直便也道:“没事,没事,大家坐!”群盗坐定,但酒一时却不敢喝了。
一直在门边跪着地津四郎忽然跳了起来,大叫大嚷:“肚子痛,肚子痛!”竟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也不知是走向王直还是走向仇鸾!
群盗大骇,一起望向仇鸾,侯荣大叫:“这人疯了!来人,快拦住他!”
便冲出一伙刀斧手来,群盗便要动手,王直喝道:“不要乱动!”自己却三步并作二跑到了仇鸾身边,和信如一左一右拦住了仇鸾的去路!口中却叫道:“保护大将军!”
这时那津四郎腹内毒酒作,而周围的局势变化又完全非他所能理解!他只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便拔刀自卫!仇鸾的卫兵,比起海盗中的精锐那可是差得太远了!虽以众凌寡,却还是被津四郎连杀四人、伤八人,这才以长枪将他硬生生捅死!看着被津四郎捅破肚子地亲兵在地下挣扎,仇鸾脸上再忍不住流露出惧意来,看着王直,勉强道:“王将军麾下勇士,果然了得,可惜疯了。”
信如道:“疯了一个,还有数万!”
仇鸾惧意更甚!
这时帐内帐外,已不知有多少人出动,王直的那十几名亲随也冲了进来,场面那是一触即,但所有人都不敢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来报,说是王直的部将毛海峰率众到军营外接王将军来了。王直看了津四郎两眼,洒了几滴泪水,向仇鸾跪下泣道:“津四郎惊了大将军地虎驾,还请大将军念在他曾为国效力,容我等带他的尸回去安葬。”
仇鸾见他没杀害自己的意思,眼睛转了两圈,口中道:“那当然,那当然!”
王直又说:“我等不胜酒力,恳请大将军许我等离席。”
仇鸾这时只盼着赶紧结束这要命的对峙,便答应了:“好!王将军等的功劳,我日后会向朝廷奏明地!”
“多谢大将军。”王直抹了泪水,这才站起来,却没就这么离开,而是说:“草民等斗胆,请大将军送草民等出营!”这时已不在自称属下,而自称草民,其中玄机,双方都是心里明亮!
仇鸾无奈,只好“护送”他们出了营,等出去后见着了毛海峰,群盗这才松了一口气,麻叶、陈东等回头就要动手,王直拦住喝道:“不许无礼!”因朝仇鸾深深一礼,道:“大将军!我等精忠报国之心,天日可表!可惜臣子怀孺慕之情,君上无滴水之恩,此冤此恨,唯有到陛前直禀,叩陈诉了!”
仇鸾惊呼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王直却没再理他,就此率众走了,只留下仇鸾在转凉了地夜风中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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