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民的船队到来之后,李彦直手头的海上力量其实仍然不如宾松。经过山区十年锻炼的他,在满岛的沸腾中仍然保持着冷静!
“不过也不能太消极,那样会打击他们的士气。”于是他亲自率领小船作势逼近圣约翰号,但准备一进入危险距离就撤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圣约翰号却先撤退了!
霍伯特是被王牧民赶回来的!
原本以为澎湖湾内并无大船,谁知却忽然冒出一支以大福船为主心骨的船队,而且这支船队的炮火还很不弱!
这支船队的出现大大地打击了宾松对已掌控情报的信心!
何九带来消息说澎湖空虚,结果哈罗德却栽了个大跟斗!宾松判断认为澎湖湾内没有大船,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冒出了这样一支船队!
那个孝廉老爷,他究竟还有多少力量啊!
宾松认为自己又被那个孝廉老爷给刷了一把!
战争,很多时候打的是信息啊。
也许真正没有说谎的是那个叫秀吉的倭人吧。宾松就想找他再问个详细,谁知道这家伙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撤!撤!”
圣约翰号走了,向吉贝屿的方向撤去,卢复礼、蔡三水等纷纷请战,要带人去增援王牧民、追击佛郎机,但李彦直却下令收兵。
“三公子,我们占上风啊!”蔡三水很激动地叫道,仿佛李彦直若不答应就会失去一个千载不遇的战机一般。
但李彦直却还是那句话:“收兵!”同时派了一个信使去见王牧民,召他入湾问话。对李彦直的命令,王牧民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在佛郎机船队消失在视野中之后便泊船靠岸。来见李彦直。李彦直是直奔到海滩上欢迎他。双手握紧了他肥肥胖胖的大手,叫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再迟片刻,我就要落荒而逃了!”
王牧民哈哈笑道:“昨天三公子第一次落荒而逃,就在吼门水道坑了那艘什么银犬号。今天若再逃一次,我看这个什么圣流汗号也得栽在这里。”
李彦直一奇,道:“这事你怎么知道?”
却见先前派去大员给陈羽霆送信的那个信使从王牧民背后走了出来,道:“三公子。”
他只叫了这么一句。李彦直就明白了!笑道:“原来你遇上了他啊!”
他一回来,李彦直心下大安,道:“现在牧民一回来,我们的船只还未必能胜过对方。但自保是没问题了。等到吴平也回来,我们就可以筹划反击了。”
便重新下达了命令,于东面严防,而准备从吼门水道出击。
卢复礼问:“三公子,我们要主动攻击了吗?”
“不攻击。”李彦直道:“不过却要作出一个攻击的态势来。”
安排好了之后,才携了王牧民之手到妈祖庙前问他此次巡岛的经过。
自李彦直安澎湖、抚大员,附近的海贼、渔民多服其威德。王牧民在这样地局势下再去巡岛,虽然也遇到了好几伙海贼,但全部都望风归顺,不但没有抵抗。甚至还给王牧民提供粮食和消息,给他地船队带路。所以王牧民的环岛一周进行得比预期的要顺利,提前遇到了杨舟,汇合之后便从南部回安平村。
李彦直之前派去通知王牧民的信使没赶上王牧民的船队,但王牧民还没入安平村,便见到了澎湖方面派往大员向陈羽霆报信的信使,王牧民从这个信使口中知道了最近生的事情,急忙赶来澎湖。在中途却遇上了霍伯特。霍伯特哪里是他地对手?甫一交锋就落荒而逃。王牧民赶着他直追到一触即的战场上。又吓走了宾松。
听了王牧民的汇报后李彦直微感失望,道:“这样说来。这环岛一周也没收获了。”
牧民道:“没有二公子的消息。”
李彦直哦了一声,道:“没有消息,嗯,那也是好消息。”这句话却不知是在安慰他自己还是在安慰别人。“不过关于二哥,宾松那边只怕反而有点消息。”
“哦?”王牧民对李介失陷地事情最是上心:“是什么消息?”
李彦直便先给他介绍了林道乾,跟着命林道乾将遇到那个倭奴的本末给王牧民说了一遍。王牧民听完怒道:“定是那田大可勾结倭奴,坑了二公子,又勾结了佛郎机人,连三公子也要害!哼!我们这就兵,先把这伙西番铲平了,然后再去找田大可算账!”
“铲平他们,我也想。”李彦直道:“不过也得我们能铲平对手才行啊。我们现在的海上力量,比他们还是不如的。”
王牧民也不是纯粹的莽夫,闻言道:“那是。不过嘛,反正他们就在北面,也不怕就被他们逃了。咱们且再等等,待吴平回来就夹击他们!”
商议未定,派到白沙岛负责哨防工作的蔡二水遣人来报道:“那个阿拉贡又来了,说要求见孝廉老爷。”
蔡大路按着伤口,不悦道:“他还来干什么!”
林道乾却笑道:“我看多半是来求和的。”
李彦直也笑道:“那咱们见见他,看道乾说的对不对。”
林道乾没有猜错,阿拉贡果然是来求和的。尽管王牧民的船队并并不足以压倒宾松,但宾松也不想冒这个险,毕竟他已经坐拥巨富,因此派了阿拉贡来,希望能与李孝廉和解。
这是阿拉贡第二次来见“李孝廉”,上次来时李彦直扮成一个侍卫,他也没有注意,这次重来,因形势有变,澎湖机兵接连取胜,所以阿拉贡地态度也就更加谦卑,见到李彦直后给他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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