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桐嗔道:“一张臭嘴,臭不可闻。别把人家想得那不堪,人家今晚来找你不是做那个的,而是看白天受伤了,想给你送点药,还有解药,免得你毒发身亡。”说着,从怀内拿出两个乳白色的小瓶子抛过去;“回去,带茶花味的那味是疗伤药,三更时份服下再睡觉,这样你的伤会好得更快。带着屎味那个,你觉得小腹发热时服下,能暂时压制毒性。”
林动打开两个瓶子闻了一下,果然是那种不同的味道,但那瓶屎味的当真屎味,其恶臭难闻异常,差一点就让他吐出来,忙将瓶盖堵上:“师嫂,这是什么剧毒,光是闻几下就要人命了。”
张墨桐笑道:“你不是要自强不惜吗?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饿其筋骨,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林动被她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远方有一阵诡异的笛声传来,说它诡异,无他就是难听,张墨桐说道:“这人也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笛声难听,晚上躲起来吹。”
两人听着这些笛声,忽然有些不对劲,笛声确实难听,但听着听着却是精神一阵愰惚,有点忍不住随着笛声而去。林动说道:“有古怪,这笛声有问题。”
张墨桐说道:“这笛声确实有些怪异,像极了白苗里的盅师练盅招虫的声音。”
林动一想到那些软绵绵的虫子,没来由一阵恶心道:“练盅!邪门歪道?”
“什么邪门歪道,盅可是好玩意,有害人的,也有救人的盅。”拥有一半苗女血统的她,对盅师练盅抓虫一类并不排斥,拉着林动说道;“走,反正现在有时间,我们过去看看盅师是怎么抓虫的。”
“不去,不去,抓虫有什么好看……”林动本能排斥,却拗不过张墨桐被拉着走,忽然他神色大变:“不对,这是江南地带,怎么会有盅师深夜练盅呢?”
张墨桐也醒悟过来:“对啊!这里江南鱼米之乡,可没有那么多毒虫抓啊!”
林动脸色沉重:“肯定是什么邪人在作崇,很有可能是向晖的同伙。走,我们过去看看!”对向晖抱成见的他,很自然将这些不好之事扣到其头上去。
两人悄悄地顺着声音寻去,来到竹林外围发现前方有一处空地。只见一副阴差黑无常的打扮的男人站在一块大石上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吹着笛子,那难听的笛声正是从他那里传出的。天际乌云盖月,四下黑暗阴森一片,配合着难听的笛声,颇有几份妖魔鬼魅之姿。
林动与张墨桐不敢过于靠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着,林动悄声问道:“这是盅师?怎么倒像是黑无常啊”
张墨桐仔细那个黑无常,夜色灰暗,具体状况看不大清楚,却可以肯定黑无常不是盅师,摇摇头说道:“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黑无常!”
林动奇道:“如果不是盅师,深更半夜跑到这个林子吹什么竹子。”两人甚是奇怪,便不再发声细看,却因为离得较近,笛声中惑心之意更强,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也因此情绪开始有些暴燥起来。
大石上的黑无常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偷看着,他正在落力地吹着笛,看他一边一吹一边扭动着身子,难听的笛声对他而言似是天籁之声,却也没招来什么蛇虫鼠蚁,看来他确实不是什么练盅师。
然而他虽没有招来什么蛇虫鼠蚁,可却招来了更加可怕的东西,随着一阵索索的脚步声响,有三个身穿白衣服的男子缓缓从慕容家的方向走过来,走路的样子有如行尸走肉,在阴森寂静的荒野中异常恐怖。
张墨桐吓得脸色惨白,张嘴欲叫,却被林动抢先一步捂着嘴巴,低声叫道:“他们都是活人,别出声!”
那三人离林动相距甚远,虽看不清其相貌,但在‘剑二十一’的强化五感之下,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三人的超强武魄,绝非什么死人,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他们却如同行尸走肉,完全受笛声控制,有如傀儡!
林动不禁想起,在开封时大师兄被彩衣控制成为傀儡为其杀人,而彩衣乃潜欲之人,难不成潜欲之人要慕容家搞事。一想到这里,林动更加之心惊了,要知道慕容家长子婚事将近,聚集在这里武林英豪何其之多,真让他们搞出事来,后果不敢想像。
林动附在张墨桐细声说道:“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潜欲’之人,他在用邪术控制傀儡,咱们先别动,看看他有什么诡计再说!”
一听到潜欲两字,张墨桐从惊吓缓缓镇静下来,朝着林动点点头。林动便松了手,她细声说道:“这个‘潜欲’害得高大哥那么惨,人家一定要会高大哥报仇。”两人有了默契,便不再惊张,全神留意着黑无常的一举一动。
这个‘黑无常’用笛声操纵着那三个人来到自己跟前,然后再试图用笛声控制他们做出其他动作,效果甚微,看来这三人受控制程度还浅,做不到彩衣那样完全控制高达杀人行凶。不过,林动却隐隐发现受控制的三人非常之熟悉,其中一人更是有点像自己认识的皇甫世家之人,具体是谁,距离太远看不清。
黑无常吹了一会笛子,受控制的三人越发不听话了,起先还能随着笛声做几个动作,现在其本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潜意识在抗拒。黑无常也只好停下来,也在此时夜空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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