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遥控器,不小心开成制热。”
“后来呢?”乔亦溪蹙着眉想了想,“我怎么没觉得热啊。”
“后来我调回来了,在你被热醒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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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旅行为期七天,他们并没有去到太远,路线是乔亦溪做完功课规划出来的。
他们在古镇的院落里看过夕阳,也在游乐场的过山车上放声尖叫;潜进某个学校的荣誉墙里伪装学姐学长,却意外看到阮音书和程迟的介绍栏;他们在人声鼎沸的音乐节里拥抱,也在教堂外接吻。
她还带他去了电玩城,她没再小心翼翼避讳射击游戏,他也从自己的桎梏中挣脱,坦然地举枪。最后周明叙凭借惊人的命中率赢了很多游戏机里的彩票,给乔亦溪兑了一个拉提琴小人的香薰灯。
旅程从香薰灯开始,由香薰灯结束,她去了自己想去很久的地方,他也找到了状态,算是圆满。
回去的时候乔亦溪买了一支奶糖味的唇膏,在机场对着镜子涂过一圈后,探出舌尖舔了舔。
真的是奶糖味儿,不二家的那种。
乔亦溪合上盖子,感慨:“众生皆苦,只有我,是奶糖味儿的。”
周明叙侧头瞧了她一眼:“你不是。”
“暴揍警告,”乔亦溪装模作样地指着他鼻子,“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今天的某人倒是很不怕死。
他挑了挑眉,“我说你不是。”
“……行。”
乔亦溪也败下阵来,“那你说我是什么?”
周明叙侧过头,指节蹭了蹭鼻尖,先她一步往登机口走去,只丢下轻飘飘又不怎么清晰的一句――
“我的。”
不是奶糖味也不是玫瑰味,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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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旅行结束回去的时候,周父也复查完毕一切正常了。
最近周明叙很少回家,只是也并非不关心周父,还是会从乔亦溪那里得知周父的消息,比如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完全恢复。
那天周明叙在外头跟马期成他们开了个包间开黑,乔亦溪在家里收拾一下正准备去找他,乔母让她送个东西上楼。
她拿了东西,坐电梯到了周家门口,敲门。
给她开门的是周父。
她抿了抿唇,走到屋内,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这是我妈做的凉菜,她让我带上来。”
“好。”周父颔首。
“那……我走了?”乔亦溪有些拘谨,不知拿出怎样的态度好,“叔叔再见。”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父将她喊住。
乔亦溪回头。
周父:“明叙他……最近怎么样?”
乔亦溪斟酌再三,道:“挺好的。”
“上次看到他,好像瘦了很多。”
乔亦溪:“是瘦了很多,不过最近有在长肉了,养回来了五斤。”
前阵子他的确瘦了很多,是因为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太好的缘故。
周父站在她身后,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问她一句:“你觉得叔叔做错了吗?”
她一愣,这才有些犹疑地转过身。
错不错也说不上,只是观念不同引发争执罢了,当时发病是谁也没预料到的意外情况,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也知道情绪过于激动会带来的后果,但是那个时候我甚至想,晕过去也没什么,只要能阻止他就行,”周父道,“因为我实在是,见过太多孩子被游戏毁灭的样子了,我不想他变成那样。”
乔亦溪轻声说:“我知道。”
周父继续道:“但是,他最近那样的消沉,是我从来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周明叙最多愤怒个两三天,然后被他推上正轨开始学习,毕竟游戏只是生活的辅料,失去了也没什么。
可周明叙的状态终于让他意识到不对,那种黯淡无光的眼神是这孩子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仿佛宇宙群星黯淡,光彩被乌云遮蔽。
是那时候才开始感觉到恐惧的,他想,如果周明叙只是把游戏当消遣和放纵,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哪里真的出了问题?
直到他今早起来看到推送,是一个什么别的游戏的大型赛事,十几年来中国第一次夺冠,各类软件的推送全紧跟这个热点,连新闻里都全是报道。
并且,报道竟然归到了“体育竞技”那一栏目。
今早他看了很多新闻稿,包括记者理智的分析,也包括从业者疯狂的热爱,还有粉丝们热血的欢呼。
这个时代电竞的定义,似乎和他那个时代有所不同。他终于有那么一点改观,所以才会问乔亦溪这样的问题。
乔亦溪咳嗽了一声,说:“其实他知道您可能会不同意的,后来您进手术室他没离开,能看得出他不是想跟您对着干的人。可电竞这件事,他明明知道选择它会带来反对的后果,但依然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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