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儿可不是老先生,也不是你的前辈!”这时一个硬气的老妇人声音传来。吴大胖子一见,暗道“想必此人就是那‘后娘典范’了!”
“哈哈,老夫人说笑了!”吴大胖子连忙赔笑道。
“嘿,这老身可没说笑!我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何来前辈之说,更何来老之说?”朱氏不知为什么此刻护起短来,倒是弄的正扶着她的王祥眼珠儿泛酸,泪水直冒。
“而立之年?”吴大胖子闻言一愣,看这王祥的表相不像是而立之年啊!难道被这后娘朱氏迫害的多老了二十来岁。
周围众人也是听到了此话,皆是纷纷交耳,暗自揣测“这王祥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而立之年却是像知天命的年纪?”或许这内情,在成都也只有当事人和吴大胖子知晓了。
想着想着吴大胖子接着道“老夫人,岂不闻,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今令公子,不仅年长于我,更才华高于我,我称其为前辈老先生,又有何不可呢?”
吴大胖子此话言罢,赢得一阵掌声。张松和彭羕闻言则是面面相觑,别人不知道自家主子,但身为近臣的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自家主子肚子里以前读过多少文墨他们是十分清楚的,本来以前的“迷尘三虫销玉骨”“大梦谁先觉”“骤雨打新荷”“爱莲说”…已经让他们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如今应时的脱口成文…他们真的无法想象了!自家主子难道是文曲星君转世,直到最近才开启了天智?
“哈哈,这位先生倒是好学问,但恕老身无知,不知你那‘岂不闻’出自何处?”朱氏看到儿子王祥使眼色,但却一点都没有忍让。王祥此刻急的是满头大汗,若是因为这…让母亲受了罪,那自己该将如何是好?
彭羕张松和围观的众人听闻,都把目光转向了吴大胖子,显然他们也很疑惑此典出自何处?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身上的肥肉乱颤,“老夫人,咱们在这店家门前说话,岂不是太耽误人家做生意!你看不如随我进去,我定会把那典故出自道个明白,这般可好?”
朱氏闻言不语,在王祥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进了天然客。围观的众人哪能放过这般看热闹的机会,急忙呼啦乌压压的都跟了进去。这下可吓坏了这酒家的大掌柜,他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急忙让所有自己这帮手下都上前来招顾众人。
吴大胖子寻了一个上座把朱氏请了坐下,朱氏并没有任何谦让顺其自然的坐了下去,众人心下不满眉头紧皱,那王翔见状,急忙作揖赔礼不是!众人这才罢了,这么知节懂礼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位娘!?
“哼,先生,这座老身坐了,不知你那典故可否说了?”朱氏还是一脸戾气。吴大胖子见闻,心下暗笑,向众人扫视一圈,发现他们也是希冀的看向自己。他笑道,“老夫人,且听好了。那典故出自于《师说》”。
“师说?”彭羕闻言,疑惑的看向张松,张松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狗屁的师说,老子们身为四大才子博览群书,从来没有听到过此文!难道是…想到此处,彭羕一喜,举步离开问掌柜的要笔墨纸砚,掌柜找到了笔墨却不舍的拿出纸来(汉时纸张非是一般人能用,十分昂贵),彭羕见状则是无奈直喊晦气,突然他眼光飘向了厅内白墙处,顿时大喜,既然没有纸张也只能靠你了!他拿着笔墨急忙走上前,竖耳听自家主子接下来的话语。
张松则是轻松多了,他张松可是三绝才子,过目不忘那是他看家本事!当下他挤在人群之中,也打耳细听自家主子接下的话语。
“那典故出于师说”说到这里,吴大胖子一手背后,一手折扇轻摇,在厅内缓步踱了起来。只听见他停顿一会儿,阴阳顿挫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生乎吾前…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吴大胖子凭着自己的记忆力,把韩愈的《师说》有节有选的道了出来,围观的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而白衣胜雪,形貌昳丽,乌黑长发披肩的天机星小徐公彭羕更是狂放不已,在人家天然客大厅的白墙上大手挥墨泼毫,时而狂暴如夏之雷雨,时而细腻如四月春风,笔走龙蛇,字字如画,端的一手好丹青!
睁眼细看,原来那白墙之文居然是吴大胖子方才吐道的《师说》!
“伟哉!壮哉!小二哥拿酒来”彭羕写完,看着墙上的《师说》,粗笔一掷,高喝道。只是不知他先前赞叹的是自己的字,还是赞叹的那文?
老夫人朱氏显然是大家子女,文墨也是通的!闻听吴大胖子的文后,顿时坐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脸色变了几变!
想她可是庐江世族大家朱氏嫡系女子,自小虽说不上博览古今,但汗牛充栋还是有的,这文她可是从未听过,难道是眼前这胖子临时而做的?若是,此人年纪轻轻太也可怕了!
想到了此处,朱氏动了杀心。不过转念一想,见此人贵气威横,定然非是普通人物,若是为了…倒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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