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洪流,快速的在下体中流逝,就像是生命的最后的能量流出了身体一样,
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筋挛。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拼命的睁大着眼
睛,想要抓紧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希望,然而很快,这一切就已经是徒劳,因为
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又回到了那种麻木空虚的状态。
世界的另外一头是什么样的,是否真的有阴曹地府的存在,很快我就有了答
案。几个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就如同传说中的勾魂使者一样,
让我只能任由他们的牵引,用一块如同死者的幡布一样的东西抬出来往外走着。
周围的一切,充满了虚幻,又充满了真实。我就想在一个时空中穿梭一样,
看着这些牛头马面一样的蒙面小鬼摆弄着我虚无的灵魂。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小鬼
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要把我的心,从身体里掏出来一
样。
我想,我已经死了,在一个留下了无数谜题的尘世。我原以为我是一切的操
盘手,却没想到,我最终只是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初夏的早晨,山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让人焦虑
的暑气。而同样充满焦虑的,是报社总编室里沮丧地坐着的那个代号叫「紫汐」
的国民政府军统高级官员「玉蓉」。原本她计划让报社方面今天将一条已经撰写
好的文章发出去,来诈一下一直躲在暗处的周敬尧。然而报纸还没印刷完成,一
切就已经变了。
从山水庄园出来的路上,她一共听到了三条新闻,而且一条比一条让她心惊
胆战。首先是,昨天晚上宴会上涉嫌盗窃十件烟云十一式的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
义,今天早上被发现在看守期间死去,而且死亡的原因,竟然是在越狱的过程中
被警队发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跳落了山崖。
而第二件事是,同样是在歌乐山的看守所,还发现了一个服毒身亡的男子的
尸体,而这个人竟然是张义的得力手下徐飞。
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警察方面根据张义的遗书,指控昨
晚举行宴会的周敬尧为近日里自己正在调查的西南一带大烟,古董交易的元凶。
并据此已经逮捕周敬尧并查封了周家上下的一切生意。
这三件事情,就突然三记闷棍一样敲在玉蓉的心头。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
意外。而每一件事,也都打破了她原来的部署。按照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她原本
只是以为张义在调查周敬尧,为了避免张义陷入歧途。她本来想用报纸的形式,
将近日里蓉城出现的新式大烟的事情直接公诸于众。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周敬尧
有惊觉后主动做出反制措施,而这样也自然让张义那边不回一直在错误的路上走
下去。
也是这个原因,她让自己的手下在昨日的宴会上暗中做了手脚,将展出的烟
云十一式全部盗窃到手。面对这个错综复杂的困局,她只有兵行险招,让山城先
乱起来。然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后来这个张义就自己带着一抱银元
跑到了山庄的后门,还被现场的王局等人抓了个正着。
现在玉蓉心情很乱,乱得甚至有些无助。自从有了「紫汐」的身份以后,她
的人生就已经交给了党国。在她这几年声色犬马的生活中,有过很多男人,这其
中有高官,有企业家,还有各种社会要员。但唯有这个张义,是这其中最特别的
一个,不光因为这个男人动过她的身子,也因为这个男人动过她的心。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玉蓉不敢去看老赵给她的那张在张义死亡现
场拍下来的清晰的画面。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只允许她稍微伤感一下。因
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连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紫汐女士,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老赵给紫汐递了杯热茶,然后小
心的将女人手中的报纸抽走。虽然对于这个死去的男人,赵松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然而眼下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毕竟死了,他离征服眼前的女人,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就看我们了。」玉蓉说道:「你先把今天要发的报纸全部撤回并
销毁,对外就说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报道。然而你立即让局里的兄弟,无论如何
也要保证周敬尧的人生安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那其他几条线了,比如曹家,刘家?」
「刘家的情况不太明确,但是我们已经知道刘宪中跟周敬尧过往甚密,因此
你也要让下面的注意刘家的动向。只是眼前,我们必须要开始对曹金山的调查,
他跟张义在身前走得最近,所以也最有嫌疑。」
「只是此人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倘若我们就此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放心吧,这个人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帮我给曹府打个电话,以送上
次给曹金山的专访的稿件给他们审核为由,安排我去见见曹金山。」玉蓉说话,
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西装,用手指拨开赵松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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