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腕看了下表说,hy这顿饭整得吃都吃不好,我下午还要赶着去见一个人,别给耽误了。
白秘书用小勺挖着刚送来的冰淇淋甜点,一边说,你说的是单龙吧,hy交代过我了,我给你把看他要送的水果和营养品都买好,放到你车里了。
我点头说,怎么,你也认识单龙。
白秘书迟疑了下说,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爸。
我吃惊地说你可以啊,你才来s市几天,连他爸都认识了。
白秘书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他爸几年前去香港考察的时候,我陪过他一夜。
我说老爷子不是最近被调查靠边站了嘛。
白秘书笑了笑,说他总有这么一天的,这个人色厉内荏,表面上是个硬汉,内心深处前怕狼后怕虎,顾虑太多,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我佩服地说,睡一夜就能把一个人性格和弱点摸清楚,你也是真能干。
白秘书冷笑了下,说睡是白睡的吗?
我说难道他已经被拉下水提供情报了?
白秘书笑了,眼睛弯弯地很好看,说哪有那么快,先让他贪污腐化呗,放长线钓大鱼,把柄漏洞多了,不就范都不行。
hy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地过来了,我低声说这些事应该是你办的,按保密条例你不应该告诉我的。
白秘书说这条线hy已经转给你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活了。
hy走过来微笑着说,鬼鬼祟祟聊什么呢。
白秘书说我们谈工作呢,我正好趁机会把单龙父亲的情况交代给小一了。
我见她们说开了,就说单龙老爸不是违纪在调查吗?
hy点点头,一边对付她的甜品一边说,他犯的小事,但这个人不太会做人,有人整没人帮,我动用关系打打招呼,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解决了。
hy吃完了气定神闲地看着我说,抓和放都是我们操作的,让你去做这个人情,拉单龙下水,让他爹就范。
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心想这种小角色有什么油水。
hy像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淡淡地说,这个人是有料的,只是有点小玻璃心不够坚强,他的求生欲是你可以把握的好机会。
hy笑着对我说,如果你遇到了能翻手云覆手雨决定你命运的人,你是不是也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只能选择合作?
hy脸拉下来严肃了一点说,单龙是最有可能猜到你身份的人,如果你不把他搞定,那就得去杀了他灭口,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午我到单龙家去坐了会儿,他的包扎和绷带都去了,正常穿衣服了,但是这次受伤的心理创伤显然比ròu_tǐ创伤要严重,比如他老是怀疑自己的右肩骨折过的地方不能受力,格外小心,动作也有点奇怪。
单龙的老爷子也在家,看来没有被双规,单龙说老头就成天躲在书房里写字,连电话都不愿意接,由保姆代劳,保姆接起来只要不是组织上的电话,都一律说不在家。
我硬着头皮跟单龙碰瓷他老爷子的事,单龙很警惕,说这种事你瞎打听什么,官场的事,鬼都说不清楚,没给抓起来关进去已经万幸了,老头现在心态好得很,就打算这么归老了。
我照着hy教我的桥段,意思是我现在上司跟老头有故交,她夫家亲叔叔正好是管这事的,不行去打听点风声?
单龙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我以为你来看我了,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这种事,你可别耍我,我老头子看不起我,一直觉得我是废柴,你的事要是不靠谱,我就成了他眼里废柴的废柴了。
我说你说哪儿的话呢,我特么的也是打听来的破事,你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就医一下,觉得不靠谱就拉倒当我没说,咱继续聊女人。
单龙沉思了下说女人是要聊的,不过可以待会儿聊,你这人比我实诚,你既然说了我就当回事听着。
单龙去他老爸的房间去兜了一圈,回来说老爷子说了,请你移步书房一叙。
单龙家的书房挺大,但看过他老爷子的资料,其实没什么文化,早年也算高干子弟,部队镀了个金回来直接进公检法了,但这几十年下来,靠得住的后台死的死,退的退,他也没以前那么风光了。不过老头还是很精神,穿得板板正正的,一点不颓。
hy确实跟他有过交情,她前夫也的确是个红n代,互相利用完了就拜拜了。老爷子当年去香港hy有意结交,发现老头爱钱是有的,但也不怎么急色,不过为了夯实成果,老头喝醉后,白秘书还是摸上了他的床,让他至少是被动fēng_liú了一夜。但这事之后,hy当暗线放着,从未找老头办过事,老爷子担心了一段就过去了,还觉得hy挺靠谱挺懂事。
但我就是个传话的,虽然老头对我很客气,我简短地把意思说明白了,也没多掰扯其他的。
老头叹口气点点头说,说起来我是绝对服从组织听指挥的,就算冤枉我,我没二话也没情绪,但我年龄和身体都还可以,哪怕能出来工作,搬个砖背个水泥,我也心甘情愿。此事你们能想着我我很感谢了,也不必太过费劲,我早就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
我已经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婉拒了老头让我留下来吃饭的邀请,客气地告辞,说公司安排晚上还要去v市出差,就不多打扰了。
老头眼睛一亮,说v市有个副市长叫秦雨的,是我看着她长大的,你要是需要办事什么的,你直接找她,就说是我老单的子侄辈。
单龙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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