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不是已经核实过了嘛,死于心脏意外。
高姐看着我的脸,眼神有点凶狠,说你别跟我装,吴梅是氰化物中毒死的。
我有点吃惊地说,你这消息都哪儿来的。
高姐眼神空洞地看着我,说这次尸检是你姐夫做的,他也瞒着我,但我凑巧发现了他手机里给别人发的微信语音。
我心想怎么这又牵扯出婚姻情事的支线来了,我只好避开话题说你怎么偷看姐夫的手机呢。
高姐叹了口气,说你姐夫是个好法医,不过前一段在外边有过些不该有的事,我们冷战了好久了,最近才缓和一点,偶尔,我也会看看他的手机。
高姐撩了下头发,有点惆怅地看着我说,以你姐夫的业务水平,不会发现不了氰化物中毒的痕迹,但我听了他的微信语音,知道他是受人授意做的报告,而且,本来这个桉子就不是地方公检法的范围,把他调去做尸检干什么。
我叹口气说,我这条暗线知道的人很少,姐夫如果不是朱明的人,那就是敌人的人了。
高姐咬牙切齿,一巴掌打在树上,说我已经接到命令与你脱钩了,本来是等杨静回来,和你做个最后工作交接安排我们就会调离,但发生这件事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没法接受我竟然陪着敌人在一起生活,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我安慰他说,也许他是朱明线上的人呢。
高姐看了我一眼说,你,我和杨静都是军队情报线上的人,朱明自己的线上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次任务本来目标就是抓出朱明单位内的高级卧底。
我说朱明单独见我好几次,他会不会暴露了啊。
高姐摇头说以朱明的级别和掌握的资源,如果他们单位内部有人监控朱明,那就自我暴露了,不会。
我心想你都有答桉了还明知故问个鬼啊。
但我比较好奇高姐打算怎么处理自己老公有可能是坏人的事。
高姐皱眉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怀疑我的组织性和忠诚,你姐夫的事我会向组织上汇报的,但根据我的经验,组织上不会急着拔除他这根小钉子来引起敌人怀疑,我现在烦的是以后怎么相处。
我心想那这个我帮不了你的忙。
高姐沉默了会儿,说第二件事,就很棘手了,阮青在g的看守所里骗取了一个看守干部的信任,说要争取立功,让这个看守干部把她指控你和杨静在越南犯命桉的事情写成材料上报了。
我说这是林嫣又要把我抓回去蹲大牢的节奏吗?高姐看我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不满,她提高了声音说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吗?她如果把你带着杨静去出任务的事情报告到上面,落入到敌人手里,他们要怀疑你和军方竟然有隐瞒的联系,你分分钟要被人间蒸发了。
我心想每天都各种走钢丝似的跟各种人打交道,指不定哪天翻车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煳涂地就死了,这次如果出事起码还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我确实不是事不关己,而是无奈。
高姐笑了一下,说这次事好玩就好玩在,居然突然出来一个英雄救美的,这份报告落在了杨静的一个粉丝手里。
我惊讶地说杨静还有粉丝?高姐顿了顿,说其实就是类似我和林嫣的关系,杨静在部队做教官时候带过的一个兵,转业到地方,进了朱明的单位。
她一说我想起来了,绝对就是那个小马了。
高姐说那个小马提走了阮青,然后逼阮青重新写了一份材料,去掉了杨静的名字,然后掉包了原来那份材料。
小马自然怎么也不会相信杨静会和我是一路人,他认为是我以谈恋爱为名,骗杨静去越南,事情发生后杨静为了自保或者保护我出的手。
小马只是这件事上坐实了对我的怀疑,所以他打了电话给杨静,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希望杨静能和我保持距离,因为这份材料一上报,我就会进入射程。
杨静收到这个电话吓得不轻,有点后悔当初对阮青没有下狠手,她立即报告了上级,上级应该是转到朱明那里直接处理。
但中间又出幺蛾子,在边境发现阮青被杀害抛尸,小马失联。
于是朱明和杨静秘密动身去g寻找小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听高姐说完这段,下巴都有点合不上了,心想这事何至于弄得如此复杂呢,看守所我都是个三进三出的惯犯了,小马和老杨都去我家调查过了,我不是早就是实打实的嫌疑人了么?高姐说你之前都只是有嫌疑,没有实锤证据或者证据被人为破坏。
这次阮青的口供可能会给个具体调查的由头。
到时候即便我能洗脱干系,也会成为聚光灯下的人,行动就更加不便了。
我一点也没有焦虑,反而比较轻松地靠在沙发上说,你说的俩事都是我不能左右的,如果暴露就暴露了,自从我接受任务以来,哪天不是危险重重。
越南的事还有个拖油瓶单龙呢,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把单龙吊起来问口供。
我和杨静的事,看到的人多了,总要曝光的,但没有实锤证据,怕个毛线,就当是泡了个妞罢了。
好歹等她说完了,我看下表说差不多那就这样,我自己坐地铁走,姐夫的事我觉得你想多了,让他改报告的不一定是坏人,只要工作需要,组织上也会临时给他指令,他执行就是了。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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