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说话,他怕一旦打断封立屹,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说下去。
封立屹继续说:“那时候你死了之后我知晓之后就病了,我一直觉得那是假的,浑浑噩噩过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清醒了。当时清醒之后,就想回去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当时想着,也许……这只是开玩笑,可等我回去我们那时候的家,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有的东西都被烧了,或者砸了丢了一件不剩,整个房子空的仿佛从未有人住过,除了当时我随身带着的想给你求婚的那对戒指之外,一无所有。
我当时疯了一样想去找他们,可没想到……等着我的却是他们带着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直接给我一剂镇定剂,我后来就昏了,等我醒来……已经在一处私人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是一处私人的精神病院。”
封立屹说到这的时候,手下动作没停,白苻却是陡然收了回来,坐直了身体,脸色难看:“然后呢?”
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性,可真的听到,胸口还是像是憋着一口气,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怎么就没打听一下,可那会儿他头一次谈恋爱,老兔子情窦初开却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子给骗了,觉得丢人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打击太大了,他是真的动了心才这般抵触再知道任何关于封立屹的消息。
可他没想到,封立屹的那对父母竟然能对他这么狠,把他直接当精神病看待了?
封立屹知道白苻心疼了,肥着胆子更加坐得靠近了些,握住了白苻盘腿坐在那里攥紧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抚平了之后却没松开而是直接握住了,“……因为他们打过招呼,所以那些所谓的‘医生’就想把我‘掰回来’,我那时候根本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加上你的死双重打击之下,真的跟个疯子一样。
他们给我吃大量的药,导致那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这样持续了半年……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我想到我还没处理好你的后事,他们这么心狠肯定不会好好弄,你又是孤儿也没个家人,我怕极了他们直接把你的‘骨灰’给扔了或者随便洒了,就像是那些被他们毁掉的东西……
我开始自救,老老实实吃那些药,其实并没有吃而是瞒着,后来来个一个实习的医生,刚毕业的小年轻,我看出他跟那些医生不同,就让他帮我打个电话给在国外的外公。外公他很多年前就去了国外休养,接受程度更高,我当时也是赌一赌,没想到外公真的回国了,亲自把我接了出来。而出来之后,我也彻底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因为以为封丽瑞当初并未参与进来,我对她并没有像那两位一样断绝关系,还有往来。后来我就随着外公去了国外三年,直到外公病逝我回国,开始一点点攒下家底最后创办了屹白集团。”
封立屹说完之后没再说话,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寻常的事,可到底还是在意的,他握着白苻的手有些紧。
白苻任他握着,他知道自己听完之后只会更心疼,可没想到真的听完了,心里更不好受。
他不好受封立屹也不好受,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望着面前早就成长成强大存在的男人,可他无法想象若是当初封立屹的外公没回国,或者没接到消息,在那种地方待在几年,或者吃上几年的药怕是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了吧?
白苻心口像是被针扎着,很难受,可他也很清楚,自己若是表现出一点点同情或者别的,只会让封立屹更加不好受。所以他选择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等差不多了,感觉到封立屹的情绪稳定下来,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放松了,他这才把手抽出来,故意嫌弃看他一眼,装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抓上来的?你自己看看一手的汗,黏糊糊的,你错了没错?”
封立屹原本还以为白苻会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怕极了白苻的同情或者别的,过往的那些狼狈的一面他不想让白苻看到,他想在他心里是完美的……可既然开了口说出来,他还是怕白苻会说出什么,可没想到白苻不但没说,还将话题给转到了别处。
封立屹之前压抑的情绪全部散开,望着白苻眼底温柔平缓,“要不我帮你洗洗?”
“我不能自己去么?洗个手还用你?你忘了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封厨子,还不去做晚饭?既然回来了还想饿着我是不是?快去!麻溜儿的,我晚饭要吃……”他报了一溜儿的菜名,封立屹无奈地看着他,可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黯淡与冷漠,此刻的封立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白苻报完就等他一眼,“快去!我去洗手!”
说完,穿上拖鞋哒哒哒跑了。
封立屹眼底柔软一片,想想他报的那些菜名,哪里有这么多菜?他看了看冰箱,把没有的菜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白苻则是在洗手间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封立屹这厮没受到之前的事影响,望着镜子里的人,嘴角咧着,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白苻在洗手间磨蹭了很久,才像是大爷巡视领地一样去厨房站着,看封立屹已经做出来两盘菜,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趁着封立屹不注意,捏了一块扔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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