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了眨,几个时辰过去,于凰才恍惚睡着,但在朦胧的视线里似乎有一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
翌日。
等于凰醒来的时候,注意到身上盖着两条被褥,一条是自己的,还有一条是那书生的?
她奇怪地往桌子旁瞅了一眼,可已不见书生的人影。
翻身下床。她本就是一只修炼的,哪里用得着睡眠养神,不过是习惯罢了。一大早起来却不见书生,这是去哪了?
她好奇地凑近桌案,就见桌子上摆着一本谈论国事的书籍,里面附了几张纸,都写着他的见解,于凰虽看不懂写的什么,但也知道这字迹挺拔秀气,比自己的好多了。
再一看书下似乎还压着什么,好奇地抽来一看,却惊讶地发现是一张图纸,里面是画者用细笔仔细勾勒出的一副人物肖像,画的是一小女孩,女孩俏丽可爱,最显眼的就是额头上烙着一枚朱砂痣,年纪轻轻,便可窥见美人姿色。
于凰点了点头,暗想:这书生心里还藏着一个女娃娃?什么人叫他一直记挂着?
“你在做什么?”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惊骇得于凰手指一颤,手里拿着的画就从手中坠落。无声无息出现的书生“哎”了一声,想接住画卷但是没接住,只是弯腰捡起。
平静温和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心疼之色。
于凰心里闷闷的,嘟哝道:“我不是有意翻看你的东西,只是好奇你整夜待在这桌前看些什么好你个书生,说是说着温习书卷,却实际在这念着女色。”
傅婴苦笑一声,小心地抱起画卷,道:“我确实是在温习书卷,只是这画,却是一直带在身边的。”
“什么样的女孩能叫你一直记挂着?”于凰面露薄怒,详装质问道。
“这便是我跟你提到的旧识以前很小的时候见过。”傅婴提起画上的女孩脸色顿时温柔起来,眼里眉梢都带着笑意,仿佛忆起什么美好的情景。“以往家里还未落败时,常有些贵客前来造访。我那时在院落读书,便见她翻下墙头”
于凰怔怔地听着他讲述。
“相处了约莫一月,她似乎家中有要事,不得不离开那时候的家人见我俩亲近,还试图撮合一段姻缘不过”傅婴思及什么,面露惆怅之色,“她走后,我一直等,一直寻,却是找不到这个人了。”
“那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于凰讷讷问。
“并不知。”
“连名字都不知,你怎就迷恋上了一个小姑娘?人间的感情莫非都这么轻率!”于凰不知怎么,就觉得一阵怒气冲上脑门,想也不想就道。
“人间?”傅婴眼波流转,奇异道。
“我说错的!”少女刚着脖子,硬声反驳。
“呵呵”傅婴也不介意她这口气,“你这脾性倒和她挺像”
“你!”于凰一口就要嚷出声,但眼珠一转,想着自己何必和一书生计较,便摆手道,“我们自是不同,怎么可以做一起比较!还有你这书生,昨晚还是彬彬有礼,现在倒好,姑娘也不叫了!”
傅婴似乎有些为难地蹙起眉,“昨日不是姑娘叫小生唤你为阿凰吗?”
于凰顿时噎住。
几日和这道貌岸然的书生厮混下来,于凰也渐渐和对方亲近了几分,知道这家伙不是轻浮,而是对人惯有的温柔。
比如说遇到她这一个被“顺路”的人,明明自己也身无分文,但还是强行带着她度日,还好这书生懂些算盘,看书闲暇之余为客栈打打算盘还是可以赚来一间下等房间的。只是这样一来,于凰睡床铺,他就得整夜与桌案作伴。
于凰也曾问他何不打地铺。但他只是神秘摇头,并不回答。
于凰了解到他这个不想说的便一定不会说的脾性后,便也懒得逼问,想着书生自讨苦吃,便也就优哉游哉地缩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瞧着书生。
不得不说,这书生生得倒是特别好看。
于凰痴迷地想。
单看那眼,那眉,那侧面轮廓,美得好似一副画卷,远远看着宛如静悄悄绽放在池中的一株荷花,这形容是女气了些,但是当那双含笑温柔的眸子望过来,你就觉得仿佛忘了全世界。好像好像
“喂!书生!”于凰突然就恼了。
伏于案前执笔舞墨的男子偏头看向她,瀑布一样的长发倾泻下来,遮住了半张面孔。
“你我”于凰支支吾吾,突然灵机一动,“你反正也多会了,不如教我学学字如何?你们人我还没怎么”
“这学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要真想学,不如先跟着我研墨”傅婴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闻多了墨香,再识字,总会好些的。”
于凰也不知怎么就被他几句话忽悠过去,一手被傅婴握住,挽起衣袖,便仔细握着墨,轻轻磨起来,等按下的时候操控着她的手一并稍加用力。整个过程慢得好像过了一世纪,彼此距离极近,近可闻呼吸,于凰只觉得书生的心跳成了她的,稳稳的,被带走了所有的节奏。她只有手足无措地任由傅婴把控着。
等过了好像许久,墨研磨好,傅婴才放开她的手。猛然回神的于凰顿时为自己的发神羞躁无比,但苦于没法宣之于口,只好干瞪着宣纸。
眼看着傅婴抬笔就在其上泼墨,不过一会,便成了一副画卷,于凰眨眨眼,只觉得画上的人物很是熟悉。
于是,没好气道:“这是你心中的那个小姑娘?”
傅婴惊诧:“莫非你都不照镜子的?”
于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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