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井颜,你已经错过了,就不要再厚颜无耻地期待第二次机会,也请你做好准备。”
薄井颜气炸了,怒极反笑,“哦是吗?走着瞧,项小飞能对我告白第一次,就能再告白第二次!”
“嗯,随你。”褚江沅拨开额前被细雨沾湿的发丝,突然冲进小雨中。
“喂,话还没说完……”
薄井颜眼尖地发现从通往凉亭的小径上走来的举着伞的宁逾明。
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还有褚江沅那小子也太狗腿太鸡贼太迫不及待了吧?
薄井颜一边抱怨,一边也赶紧冲进雨中。
正听见宁逾明在对褚江沅碎碎念“怎么不多穿点”“怎么不打伞”“感冒了怎么办”,薄井颜瘪了瘪嘴,正想舍弃颜面撒撒娇。
宁逾明看了他一眼,把伞倾过来,努力笼罩住三个人的头顶。
薄井颜还没来得及开口,宁逾明上前一步把褚江沅挡住,呵责他:“薄井颜,你又趁我不在欺负江沅!我知道你不喜欢江沅和我,你对我怎么样也就算了,可是江沅不是你的助理,是你一个公司一个剧组的同事,你就不能收收脾气吗?”
薄井颜张口结舌,他想说“我不是、我没有”,见鬼的褚江沅在宁逾明身后把头轻轻靠在他背上,嗓音沙哑着说:“没事,我只是被吓到了,他没做什么。”
宁逾明看薄井颜的表情更冷了。
薄井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薄井颜快被气得失去理智了,眼睛红红地厉声质问褚江沅:“你、你要不要脸啊?”
“够了。”
宁逾明疲惫地说,他抓住褚江沅的手,拉他转身离开。
雨丝拍到薄井颜脸上,他又气又伤心又委屈,竟然还看到褚江沅个碧池回头朝他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
薄井颜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不择手段……
是的,战争开始了,褚江沅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这个白莲花婊!!!!
宁逾明把褚江沅带回他的房间,拿出干毛巾和吹风机给他擦头发。
褚江沅乖巧地任他摆弄,状似体贴地问:“不管薄先生真的可以吗?”
宁逾明放下毛巾,轻轻叹气,问他:“你觉得呢?”
褚江沅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答“你去看看他吧”会比较讨人喜欢,却怎么也、怎么也说不出口,再怎么催眠自己这是暂时的牺牲和让步,想到宁逾明去对薄井颜轻声细语地安慰,胃里便纠成一团,抑制不住地妒恨。
宁逾明看着他挣扎,再叹:“不要强迫自己说不想说的话。”
褚江沅喉头一哽,轻轻将头埋到宁逾明身上,抓着他衣服的手却捏紧到指节发白。
宁逾明继续给他擦头发,愁掉了老命。
咋办哦,他好像又犯纪律性错误了。
总之先搞定外面那个比较好搞定的,再来处理这个难搞的……
正愁着,有点不对劲,衣服有一块湿湿热热的,褚江沅也半天没出一点声音了。
宁逾明把褚江沅拉起来,才发现他在哭,眼泪大滴大滴掉出来,却又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哭声,两只手仍旧用一种可怕的力度抓着他的衣服。
宁逾明慌了:“怎么了怎么了,就哭成这样?”
他温柔地给褚江沅拭去眼泪,褚江沅撇开眼神什么也不说,他也没追问。
褚江沅好怕他问,又好怕他不问,他不问了,便失落忧郁。
宁逾明转了一圈,从房间里翻出一个扫把,把扫把杆拆了出来,干笑道:“你和那谁这段时间不是跟着武术指导在练剑吗?我来耍给你看看。”
褚江沅破涕为笑。
宁逾明见有效果,大松一口气,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可惜无福消受啊。
他摆了个起手式。
褚江沅模模糊糊地感觉他周身气势变了。
这个人舞的剑、好像是故意舞得那么好看飘逸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那都是假象——遮挡不住的锋锐之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这一刻的项小飞,是他最不像项小飞的一刻。
宁逾明拿扫把杆随便舞了某个世界的少儿剑术,等他一套搞完,发现褚江沅突如其来的伤心似乎被驱散了,面上又浮现出他与宁逾明独处时常常有的温柔缱绻的笑意。
他停了下来,在心中翻着白眼抽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手贱!让你又手贱!
晚上的时候,大家发现薄井颜没回,互问一圈发现最后见过他的是导演。
薄井颜在后山碰到了正要趁着细雨去深山里吸收天地灵气修仙的导演(导演是玄幻修真小说的疯魔粉丝),恰好薄井颜心情不好,导演就把他捎上了。
修仙到一半薄井颜表示要先回酒店,导演遗憾地放他离去,自己继续在雨中打坐。
等他回来,他以为薄井颜早就回房间休息了,没想到到晚饭的时候找不见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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