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至于虚生师傅……辛里,你明日亲自去把人请来。”
屋里人闻言没有不摇头的,其实谁都觉着怀明墨不适合行走江湖,他为人做事太过磊落光明,哪怕明白当面质问得不到答案,他仍旧会坚持这般作为。
辛里恭顺应下,微微示意骆辰不必多言。因为很多事往往是矛盾的,就像如果怀明墨是个擅于心计的人,他们未必会信服敬畏于他,既是多说也无法改变,倒不如不提。
是夜,贾半仙不会武功,回不了自己在别坊的小宅,索性歇在院内右侧的客房。苦得是骆辰和郑丰年两人,整夜都在处理院里的黑衣人尸体,他们要逐一送往庆州府郊外由接应的部下处理走。
辛里次日清早亲自送贾半仙出了庆州府,才转道去丰乐坊里客栈找虚生,方知人已在昨夜离开,小二以为辛里是掌柜口中虚生的朋友,连忙把虚生落在客房的精巧布袋给他。
等辛里离去许久,掌柜问起虚生留下布袋一事,小二这才知东西给错了人,可庆州府地广人多,要想再寻回一位寻常书生打扮的人,谈何容易。
怀明墨打开辛里带回的岳山银针细闻,神色略变,不屑道:“茶叶中有少量的绝心散的味道。”手指捏了表面几片茶叶反复摸搓,眉宇间微带怒气,“真够阴毒的手段,这茶叶上的毒并非平常手段用药粉撒上的,而是用大量含有绝心散的毒水浇灌种植茶叶,所以茶叶里的毒.药不重。也正是如此,更难以察觉,得这茶的人若慢慢泡茶饮用,必会慢性中毒,等自身发觉异状,早已毒液攻心,回天乏力了。”
“这茶叶终究没被带走,可见虚生和尚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怪不得对付他的人,所用的法子也使得复杂。”用水兑了几片茶叶,往茶水中放进至宝辟毒珠,果然茶水色变,虽不明显,微紫青色茶汁已足以证明有问题。
“我记得前日我们见到虚生和尚时,并没见这茶叶袋子。”辛里努力回想前两日的细节,不确定道:“昨晚在汉宫春时我确有见到,应该是昨日在我们见到他之前,从某个人那里得来。”
“究竟谁要杀他?又为何要杀他?”郑丰年双眉皱得很紧,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少林僧人纵然闻名江湖,也不该有个想要他性命的仇家。
“会不会是香盗?”骆辰不在意虚生的生死,只是想起前一晚郑丰年的话,顺势做个猜想。
“应该不会,一来香盗杀个少林僧人做什么?二来以香盗的武功,杀个妙僧应该是易如反掌,没必要想这么麻烦的毒害办法。”
怀明墨近来多闻香盗作风行事,亦不认为香盗会耍如此阴险的手段。偏不知怎的脑子一时混乱,想不出缘由,干脆下令道:“辛里派玄机阁得人去一查,务必查出这茶叶的来源。”
辛里把茶叶袋子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忽然想起两个人,“昨晚在泠竺居的是竺苓姑娘和多情公子,难道是他们所赠?”
骆辰插嘴道:“竺苓不就是香盗么?”
“未必是。”怀明墨不经意间轻握紧左手又放开,想到昨晚他抓到竺苓手腕时的触感,与香盗交手时完全不同,而那火石电光间指与指的相触……怀明墨强行拉回思绪,没再往深里想,可越是如此不去多想,越是忆起季铎瑞的话:若香盗是在掩饰身份,若香盗是个在武林有名望的男儿身。
“阁主?”辛里见怀明墨陷入沉思,轻唤几声不见效,不得已用指节叩院里石桌,“是不是,阁主有了新的发现?”
“没有。”怀明墨温和的笑了笑,声音平淡没显露出一丝他内心的汹涌迷惘,“昨夜在汉宫春,我有意抓住竺苓,暗里较过劲,她会武功而且不差,却与香盗略有差距。时间不长,我没法断言她是否已察觉,所以故意掩藏内力。”
“这次前去无功而返,如果竺苓真是香盗,我们已是打草惊蛇。”郑丰年拍拍脑门,越觉头大,“只怕往后想抓到她的狐狸尾巴更难了。”
“郑大哥,你私下派人日夜监视汉宫春,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怀明墨温和的眸光忽生寒气一凌,似把已出鞘的利剑,“让暗卫盯紧前朝举动,尽快找到陷害季家的那位,我担心他会一计不成再出一计。”
辛里想起前朝发生地小事,随口道:“说起前朝,听说前两日四皇子陪西蜀的珑秀郡主在京郊打马球,结果那公主因不小心被皇子府臣打到,跌下马受了轻伤。珑秀郡主的父王在西蜀是何等身份,皇上得知后震怒,当天下旨贬黜流放了那府臣,而四皇子亦被殃及,被孟帝斥责并罚禁足在自己府上三个月。”
“孟英桓?”骆辰依稀记得前些年贵妃生辰,有在京城见到过那文儒的四皇子,在太子、二皇子的光芒下,这个四皇子实在不起眼,“罢黜府臣倒罢了,也不必软禁四皇子吧。”
怀明墨唇角微扬,露出抹了然地笑,“西蜀的公主受伤也不至如此,可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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