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恙?”
郑丰年顿时想起虚生的药丸,急切道:“少爷是不是中了毒?”
没由来的两句,一时倒是把荀克文给弄懵了,半晌反应过来他理解错自己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开方调理小明墨身子多年,虽有改善他的体质,却始终治不了他从胎里带出的虚症。可他这次抱病去了趟庆州府,原有的虚症竟全好了,我自然是想瞧上一眼那方子,更好奇医治小明墨的高人是谁。”
臧丽与叶元对坐玩着拍手游戏解闷,闻言嘟囔了句,“那丸药真有奇效?”
“什么药丸?”
臧丽向来忘性大,不爱记无关紧要的事,见荀克文盯紧自己的双眸像是要吞吃掉自己似得,吓得更记不起,只能用手比示,“这样大小,颜色……”
辛里看臧丽稀里糊涂的样子,遂轻笑插嘴道:“是玉琼生。”
荀克文蓦地呆愣不动,连神情都是瞬间反应后忽然僵住的样子,嘴似抿非抿,说笑未笑,眼眸瞪得极大,神情酷似布袋戏的木偶,十分滑稽。良久他回过神来,嘴角微微颤栗,很是激动道:“玉琼生?小明墨吃的是玉琼生?那江湖传闻无伤病不能治的奇药……玉琼生?!”
“荀先生,您别激动。”辛里担心这老人家会激动地昏厥,赶紧上前打算随时扶住。
一眨眼,荀克文平静下来,又问:“谁给的?”
怀明墨如实道:“少林寺的虚生师傅。”
荀克文怔怔地看着怀明墨的脸,又激动道:“难怪!有几次因珍贵药材没了,我曾改变装束回药王谷采药,屡次遇到他。”说完,他捶胸顿足显得十分懊悔,连连哀叹:“我竟没注意他采的药材是哪几种。”
“记住也没用吧,若是几味药材便能制出,玉琼生还能武林传闻的圣药吗?”骆辰拎了两个食盒回来,正巧听到荀克文的话,不由得碎嘴回道。他一进屋立刻打开食盒,把食盒中所有点心碟铺满在叶元面前。
小叶元平常见到甜食点心便会欢天喜地的,可今日有些反常,嘟嘴唬脸良久,吓得骆辰以为他又有新招对付自己,连忙后退几步。
“怎么了?”怀明墨伸手准确捏住栗子糕的瓷碟,放到叶元眼前,哄道:“你最喜欢的栗子糕。”
“大和尚骗我。”叶元没头没脑说了句,越发气愤地抱臂。
屋里人顿时面面相觑不懂其意,怀明墨忽然心口闪过一念,迟疑地问:“你是说虚生师傅?”
“就是他。”叶元鼓着脸,嘟囔道:“明明有那么好用的药,还让我辛苦给他熬药。说好会来看我的,结果都不来。”
怀明墨心中焦躁不安,强忍下心底迫切,他神色淡泊,慢语:“你还记得是几时的事?”
叶元只记得是在八月天气尚热时,可具体的时日自是记不起来了。好在百谷雨在旁,稍做回忆,不确定道:“我记得是在立秋那会儿,应该是刚过的一两日左右。他只在药王草庐休息一夜,我与他没说上几句,人就走了。他走时我细瞧过他面色,似有受过内伤,但几乎已好全,所以没多挽留。”
“怎知是内伤,或许只是病痛罢了。”怀明墨像在闲聊家常,心底明明很是关心,可语气口吻让人难有他想,连辛里和郑丰年在旁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我瞧过他面色,应该是内伤不错。”叶元说得没底气,嗫喏道:“可是我没把过脉。”
怀明墨淡笑道:“小叶元是荀先生的嫡传弟子,我怎会不信。”
说完压在心底不高兴的事,叶元痛快地吃起了栗子糕,边吃边含糊道:“那个大侯桑,是叫虚僧嘛……住在哪儿的,大米好喜花他哒,我要去他那玩。”
“虚生和尚?”清朗的声音自屋外传来,走进来的男子与怀明墨看上有三分相像,身上透着书生文气,可又有少许江湖侠客的爽朗。
“德恩哥,里面坐。”怀明墨拍了拍身边空座。
“父亲在姑母那听说你回来了,让我特意来瞧瞧。”已是晚膳时分,季德恩来的急,连饭都没吃上几口,见眼前满桌点心,毫不客气地拣爱吃地往嘴里送,“武林最近因假宝藏一事不太平,听说前两日沧浪江边的苍龙帮和滨州宋家打起来了,全因一份假的藏宝图。父亲抽不出身去,只能由大哥出面,去劝和两边。他走前还交代我呢,若你回来,定要飞鸽传书给他,好让他安心。”
“让德勤哥担心,是明墨的不是。”
季德恩大大咧咧地拍下怀明墨肩,面色微沉,嗔笑道:“都是一家人,担心你不是应该的。你啊,总那么客气,倒叫人不自在了。”吃饱喝足,季德恩想起刚听到的人名,不禁道:“你们是在聊虚生和尚?哎,说来我许久不见他了。自上在他枯草庐喝过一壶爽秋醉,再喝其他酒真是味同喝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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