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叶元!”叶元跳起身直嚷嚷,又看着白狐狸点头如捣蒜,承认道:“它偷溜出来,我就是来找它的。”说罢,他吹了声口哨,果然小狐狸滋溜窜下,跃进叶元怀里,“它叫大米,可不是普通的白狐狸。”
叶元不提,虚生也看得出这只白狐不一般,个头虽然比平常看到的要小些,可是速度迅疾如电闪,那口牙很利,估计还含了毒。虚生刚放松下来,小叶元绷着脸,举起从屋外带进来的树枝条,“说!你到底来干嘛的?”
虚生见叶元机灵深谙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说,“我受了内伤,又被人追杀,无奈逃入谷内躲避,不信你自己看。”他伸出手随叶元把脉,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令人见之便会信服,
叶元仔细观察虚生神色,不一会儿开口:“果然伤及脏腑。”他倏忽站起身,留下句“你等着”,人一溜烟出去就不见了。
虚生莫名眨眨眼,并没追去,既清静下来,他赶紧自顾自继续疗伤,希望能天黑前疗完伤,他已耽误太多时间,急着出谷早点赶去庆州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叶元带了大米又回到屋里,手里还端了碗茶褐色的汤汁。
“给我的?”虚生困惑地接过,细闻暗辨汤药成分。
“治疗内伤的良药,我从荀爷爷那学来的。”
荀爷爷……虚生自然知道是哪位,亦清楚其医术之高明,细辨汤汁草药配比并无问题,但仍不大敢喝,小心翼翼道:“前堂药柜草药竟还能用?”
叶元当即回道:“当然不能,那些药材早发霉了,拿那煮药只会医死人。”别看他人小,心思却极机敏,白了虚生一眼,解释说:“帮你熬药的材料是从谷雨爷爷柜子里拿来的,大和尚你放心,全是这月摘采的新鲜药材。凭我医术,保管一剂喝下,你便能下地。”
原来这小不点是以为自己受重伤无力走动,才特意为自己煮药疗伤。虚生平静无波的心遽然出现一圈涟漪,寒冷的眼底渐生出丝暖意,浅笑说道:“谢谢你。”
叶元没料到虚生忽然这般正经道谢,大人正经言色,他倒不晓得要回答什么,索性拉来张小竹凳子,摸着在自己双腿上贪睡的大米,安静得在旁陪虚生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可爱的大米君噔噔蹬蹬出场~
拿着肉干:大米儿,要不要做狐狸哟?
大米:呜呜~啊呜~呜~
我:哦哦~哦~好嘞
大米:呜~哇呜~
ps:话唠半天,其实就是要吃饭饭
第5章 第5章
屋外雀鹂鸟啼鸣阵阵,怀明墨倚在窗台边的贵妃椅上却不想动弹,自昨夜躺在这想事,几乎整夜没个好眠,只陆续小歇会儿。
辛里今日起的比平时早一刻,他昨夜服侍怀明墨睡下时总觉他怀了心事,所以料准怀明墨会早起。“阁主?”辛里蹑手蹑脚推门而入,站在门边轻唤了声,闻不见寝卧里半点声响,他放低脚步声小心绕过雕云龙纹屏门,急声道:“大清早的风露重,阁主向来身子不好,前阵刚过立秋,别看□□月还热着,可马虎不得。”
怀明墨侧头双眸定在辛里的方向,笑道:“你几时学得跟红姑一样啰嗦。”
“原来家主竟这般嫌弃我。”跟在辛里身后的妇人约莫四十来岁,黛眉杏眼,用支木簪随意挽着燕尾髻,笑呵呵地端了洗脸水进来。
辛里扶起欲起身的怀明墨,“阁主小心。”
近来江湖朝堂事多,怀明墨已经有月余睡得不太踏实,又熬夜整晚眼下微有乌青,强撑起精神。红姑打小看着怀明墨长大,见他这般憔悴,很是心疼,“你自从接手玄机阁后,阁中大小事无一不牵挂的,身子哪里吃得消。你不爱惜自己身子,也体谅下照顾你的我们可行?万一跟前年一样累垮,我们几个到时真难辞其咎,不但季先生要怪罪,怕是宫里娘娘都要被惊动了。”
“昨晚电闪雷鸣了整夜,我夜半被吵醒,这雨下得实在恼人,本以为一会儿能睡着,不想竟这么到卯时才睡。”
怀明墨解释得模糊,红姑自是不信的,她瞧上眼辛里,恼火道:“今晚起,你们几个轮流守夜,省得家主起夜无人知。家主真要有个万一,谁都担不起。”
辛里依怀明墨意思打发了先前屋里守夜的丫鬟,红姑得知后极力反对过一阵子,可最终拗不过,只好作罢。如今红姑正好借那事发难,辛里受命行事有苦不能言,含糊应和,又深谙自家阁主性子,这事难办得很。
红姑素来爱扯住事啰嗦半日,怀明墨和辛里正暗暗叫苦不迭,恰好屋外传来连串疾跑声,骆辰满头大汗闯入,边说边拉扯红姑往外走,“红姑快去瞧瞧吧,臧丽不放心小丫鬟们给阁主做早膳,非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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