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对自己的照顾和培养就如第二个父亲一样,没有老孙头就没有他的今天。现在
老孙头的儿子被全国通缉流亡海外无法归国,如果自己不能让老孙头入土为安,
他就对不起老孙头这幺多年的照顾。
另外一个原因是自己温驯的性奴和妻子为了生母而伤心过度,无论作为她的
主人还是丈夫,安葬「岳母」也是天理人伦的要求。话又说回来,那个神秘人既
然宣称在涅原县陵园等着自己,可他来了却只看见死人,根本没有活人的一点影
子,他现在究竟在哪呢?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原先狭窄无车的小路上,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两辆
皮卡,一前一后把山地吉普车卡住了,他不得不停下车子。两辆皮卡随即也停了,
从里面下来了几个手持ak47的彪形大汉。
坐在后座上的石冰兰惊恐的看着周围持枪的壮汉,余新知道这是那神秘人来
了,咽了口唾沫,镇定了精神,扭过头去,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妻子不要
害怕,然后他开了车门,孤身一人下了车。
「我想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吧?」他两手高举,微笑着说。
一个面目黝黑的汉子放下了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对着照片看了看余
新,粗声道:「我们老板有情,跟我们走一趟吧。」
另外一个满脸胡子的持枪大汉则走到后车窗,敲了敲:「夫人,您也跟我们
走一趟吧。」
石冰兰也下了车。随后,这几人给余新和石冰兰蒙上了眼睛,押着他们上了
其中一辆皮卡,他们原先开的山地吉普车也被其中一位持枪大汉所占据。两辆皮
卡,一辆山地皮卡均被点着了火,又一次上路了。
再往前走迎面是巨大的山岩,小路似乎已到尽头、前面无路可走了。但皮卡
车只是稍稍减慢了速度,熟门熟路地顺着山势一转,紧贴着黑黝黝的岩壁,驶入
一道狭窄的缝隙,消失在岩壁的后面。
岩壁之后是一片低地,建有一个占地广大的院子,车子驶进院子,三辆车先
后熄火,院子里面已经有一辆一模一样的丰田皮卡,载着余新和石冰兰停在了最
里面一幢紧靠岩壁的房舍门前。四个荷枪实弹的壮汉押着余新和石冰兰在门外守
卫的引领下进了房门。
小门里面,余新和石冰兰的眼罩被拿下,他们的面前是一道幽深而又昏暗的
隧道,两侧都是黑黝黝的岩壁。隧道里隔不远就有一个黑衣黑裤的大汉手持武器
默默地站立在那里。隧道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大铁门,两个大汉门神一样站在
门边。看到余新和他身后的石冰兰,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轻轻地打开了大铁门。
一进大铁门,里面豁然开朗。虽然仍然灯光昏暗,但竟是一个布置豪华的大
厅。在大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一个男人,冲押来余新和石冰兰的四个
汉子摆了摆手,「你们在外面等着。」
余新不客气的带着妻子坐到了那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定神细细观察起面前的
男人来。
这男人长了个方字脸,一脸冷峻,戴着黑镜墨镜,肤色要比一般人黑,两鬓
有几丝白发,神色泰然,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精致的水晶酒杯摇晃着。
至于石冰兰,她还是习惯性的跨着余新的胳膊,两只大眼睛在四周不断打量
着,神色较刚才镇定了一些。
那男人敲了敲酒杯,然后举起来对余新说:「余先生,我的人对您和您太太
没有什幺不敬之处吧?如果有,请允许我向您二位致歉。」
余新思量了一会儿,冷言冷语道:「对于一个炸掉别人墓室的人来说,你不
觉得说这话太虚伪了吗?既然我人已经来了,你就不要绕弯子了。不如直言相告,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幺?」
那男人叹了口气,放下酒杯,站起身从不远处的陈设柜中取出一个方形的小
盒子,然后放到了桌子上,接着缓缓道:「余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我和您的妻
子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至于我的目的,我在殡仪馆的朋友给您留的那条信息,
就是我的目的。」
那男人的话像一颗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余新和石冰兰的心里引发了阵阵
涟漪,那男人见二人的反应,浅浅一笑,卸下了黑色墨镜,「石警官,不记得我
了?」
石冰兰抬起了头,煞白的俏脸凝视着对面的男人,似曾相识的方脸,戴着眼
罩的右眼,还有低沉的声音,一个人的名字到了嘴边,她惊呼道:「你是……你
是杨子雄!」
余新被她的声音惊住了,仿佛大梦初醒,看着妻子忙问:「你认识这男人?」
石冰兰点了点头,回忆起数年前参加工作后参与破获的例特大案件,
「……等到我、小璇、王宇带着武警找到他的老巢时,他已经从密道里跑了。我
顺着密道一直追,出来后他已经要上直升机逃走了,我赶紧掏出配枪想要击毙这
个首犯,结果打偏了,击中了他的右眼,他捂着被我打中的右眼,回头看了我一
眼,然后上了直升机。在那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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