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肆虐的凉意在□□的皮肤上横行的时候,一条厚厚的毯子罩在了菲尔德的头顶。西蒙用毯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见菲尔德看向他,便道:“夜里会有些冷,这条毯子是使用火系魔兽的兽毛编织的,保暖性非常好。”
他虽然这样说,可这条毯子并不大,分明是条单人毯。菲尔德见西蒙将毯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却大半身子□□在外,此刻见他看过来,还关切地问到:“怎么?还是冷吗?”
轻哼一声,菲尔德道:“是啊,冷!我看着你更冷。”
说着,菲尔德便扯着毯子,爽快又利落地跨坐到了西蒙的腿上,他坐下后蜷起双腿,双手扯着毯子的两端,用力裹紧西蒙,而后自己缩在西蒙胸口,这才慢悠悠道:“这回好多了。”
西蒙温暖的体温,让菲尔德喟叹一声,他不禁开始异想天开道:“唉,有机会我非得设计一个热宝不可。”
热宝是什么,西蒙并不知道,但此刻他心里在来时路上就尚未燃尽的火,似乎又有复燃的趋势。就好像冈纳斯的大火也顺带着烧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身体僵硬,不敢乱动。
倒是菲尔德毫无所察,抱着西蒙的腰喃喃道:“西蒙,你跟我说实话,这场仗是不是要打的很辛苦?”
环着菲尔德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西蒙靠在石壁上,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有些空荡荡的,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反而问着菲尔德:“菲尔德,如果我安排你和多维特离开克伦西亚,你会答应吗?”
菲尔德猛地抬头,倾身逼近他,凶巴巴地说道:“如果要离开的话,不用你来安排我也可以走的很彻底,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听他语气不善,西蒙只得苦笑。过了一会儿,却见菲尔德又低下头,他叹了口气,幽幽道:“西蒙,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一个人独自走着的那条路,今后由我陪你走,行吗?”
他话一出口,只感觉到西蒙身体一震,连带着他的身子也是一抖。
菲尔德嘴角微撇,心道,当个皇子有什么好呢?短暂的风光背后,无尽的重任和艰辛又有谁知道呢?
但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事情,就像是他没办法选择穿越到了一个阶下囚身上一样,西蒙同样没法选择自己贵族或者平民的身份。
他抬头看着西蒙翻腾的双眼,轻声道:“西蒙,我呢……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坚信着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才行,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获得自由,才能不惧怕任何事。所以哪怕再艰难再辛苦的时候,我也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并不是我不愿开口求助,而是我怕……我怕习惯了依赖他人之后,我还是要重蹈覆辙,那种无力对抗厄运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尝试了。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只有我一个人努力就好……”
手臂将菲尔德抱得更紧,西蒙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摸着菲尔德的侧脸,只有真正地触摸过后,才能安下心,怀里这人此刻真的在自己面前。
他来回地轻轻抚摸着菲尔德的颈侧和侧脸,似是怜惜他那些独自一个人时,暗自承受过得伤痛和无助。
“西蒙,我们两个人其实是一样的,都在只有一个人的崎岖道路上辛苦前行,可现在,我想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方式了,我想让你相信我,我想坦诚相待,为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够与你相伴。快乐的,喜悦的,严酷的,悲伤的,甚至苦难和死亡。”
菲尔德说完,有些不争气地脸红起来,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肉麻,但他必须说给西蒙听。
索性把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菲尔德一字一句道:“我以后再做那些你认为逞强的事的时候,一定和你商量过后才去行动。同样地,你可不可以也依赖我一些,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我也想要分担你的困难和阻力。”
他眼中满是心疼,手指在西蒙的肩膀上来回轻抚,这人肩臂宽厚,可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了那么多的责任呢?
菲尔德轻叹一声,柔声戏谑道:“这肩膀总要腾出一些地方,给我来依靠才行。”
他说着,轻轻地靠在西蒙肩头,他的脸贴着西蒙温暖而结实的臂膀,手臂穿过西蒙的腋下,紧紧地抱住这个高大的男人。
这个人,就算是钢筋铁骨,可哪怕是一根头发一根手指,都由他来珍惜就好。
在这安静漆黑的夜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
菲尔德听见西蒙胸膛里那颗心脏发出有力的咚咚声,他的心似乎比他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容易泄露情绪。
一只手抬起了菲尔德略微发红的脸,西蒙总是沉静深邃又冷酷锐利的双眼盈满了专注又炽烈的感情,他冷硬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缓缓循着菲尔德又薄又凉的耳朵移动,滑过他细长的眉和清澈的眉心,然后是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了菲尔德薄薄的唇瓣上。
就是这个人,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的心神,而他说出的话,又总能让自己失了冷静,心窝发酸。
西蒙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菲尔德的嘴唇,那唇瓣上似乎还有他留下的气息,炙热的温度从他指节传到了心脏。
随后,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代替了手指,吻上了菲尔德的唇。
复燃的□□,如同泛滥的洪水,一旦决堤,再无法阻止。
西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菲尔德被困在毯子里,与他唇舌交缠,西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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