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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姑娘。”宇文化及有些恼羞成怒地抬起眼,正好对上她温柔静美又几欲动人心魄的目光,
“我要离开。”
仅仅是一眼,仿佛被迷惑了似的,毫无抵抗之力,宇文化及呆在了原地。
等他再回过神来,已不见了明月姑娘的身影。
他心中生出战栗,这样的美丽,实在是太可怕,却又忍不住沉沦,想要永远沉沦下去。
华堂内,
梵清惠心中微微叹气,有些没想到这位晋王殿下这般难缠,半步不肯退让。
论实力,太子杨勇的确差了不少。
杨广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实则也恼怒,慈航静斋之人伸得这般长,若非父皇看重慈航静斋的势力,大隋要天下一统,还要和慈航静斋斡旋,他怎会有耐心与她虚以委蛇。
一个素白衣裳气质圣洁不凡,心中凛然,一个看似温润如玉美仪容,实则寒彻绝狠。
这时忽然有人匆匆进来,“殿下。”
神情透着紧张惊惧,见有客在,那人只暗自打了个手势。
杨广神色瞬间变了,不禁震怒,“不是让你们好好照看人的吗?……”
强行按下心中的挫败与愤怒,杨广回首对梵清惠,冷冷道,“今日,本王还另有要事,恕不能奉陪了。”
说完,便欲急忙追去。
梵清惠眼眸微闪,却是飞出剑鞘拦下了杨广。“晋王何必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梵仙子这是在做什么?”杨广又惊又怒,原本温润的面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梵清惠来之前,听闻杨广这几日除了军营和朝堂之外,只来过别院,却仍是回军营歇息,就已有所猜测,怕是别院有位贵客。
本是不怎么在意的,但进别院之后,心思敏锐的她注意到别院内每一处都精心打理过,晋王多年征战,不像是个好享受的,能令他这般用心的,还没有泄露出一丝痕迹的,要么是晋王倾心之人,要么身份复杂特殊,不易与人知。
亦或者,二者皆有。
刚好,梵清惠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还曾令她感到挫败,却又生不出一丝愤怒。
梵清惠微微叹息,“晋王殿下的客人,是明月姑娘吧。”
杨广也没想到梵清惠如此聪敏,不过一点痕迹,便被她察觉到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还望晋王莫要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梵清惠觉得,若是明月姑娘牵扯进来,恐怕局势不会如慈航静斋所期盼的发展,为以防万一,还是阻下为好。
杨广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不就是明月身份背景复杂么,与白道魔门都有所牵扯,慈航静斋不愿有其他的势力插足天下一统,但那又如何,
若他为君,什么东西得不到,慈航静斋又如何能干涉得了。
但他同样理智冷静,不说明月已经离开,今日有梵清惠相阻,他也不可能再将人追回了。
杨广深深看了梵清惠一眼,其中平静的冷意,令梵清惠都有些心惊。
“今日的事,本王不会忘记的。”
“梵仙子若是还有闲情雅致,就请自便罢。”杨广撂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梵清惠神色平和,收回了剑鞘,恐怕慈航静斋小看了这位晋王殿下,他的野心绝不仅仅如此。
两日后,晋王杨广率军出征南陈。
而明月已在离长安相距千里的江东,
一路上有人打点,不用在意其他,行来却是轻松惬意至极。
“石之轩真是厉害啊,几大白道顶尖高手也没能拦下他,反而输在了他手上。”
“不过,他近日来行事颇为狠辣了些,倒有些魔门中人的作风。”
“他本来就是魔门中人,生性狡诈多端,可叹魔门日益昌盛,有祝玉妍,石之轩,由此魔长道消,天下要不太平了。”
“听说,石之轩是为情所困,才行事偏激的,魔门第一高手祝玉妍好像还笑话过他,两人还打了一顿,居然没分出胜负来……”
带着素纱斗笠,依旧是一袭白衣的明月,捧着热茶,听着旁人的话,却没放在心上。
半息后,在听了些许消息,明月放下喝完的茶杯,和一枚碎银,便起身走了。
江边城里多小桥流水,
夜间,零星几盏花灯飘在江河之上,增添了一丝盎然。
明月坐在乌篷船里,船头有人撑竿,她就如游人般欣赏着风光,当船穿过桥洞时,她就望向灯火阑珊的岸上,不乏有热闹的人群,
人声喧杂,光影绰绰间,却有一人步履不紧不慢,如和光同尘。
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念珠上悬着的一段玉佩与僧侣的服饰熠熠生辉,风姿出尘,不似凡人。
他微微侧脸看过来,正好映入眼帘,
明月拂起白纱,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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