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地抒发着积蓄的体力,清晨起来却没有一丝的乏意。
自己虽然想再度春风,又不忍心打扰枕边嘴角含着满足的微笑沉睡着的倪美
云,怜香惜玉的他索性起床出来锻炼,顺便买些早点回去。
虽然是春节,但富源家家基本上不备菜,早晨已经有几家做早点的打开了店
铺,方致远买了几根油条,用藤丝穿系着拎在手里慢慢往家走,路边一群锻炼结
束扎堆聊天的人们在争论着什么,方致远凑了过去。
这两个月通过晨练接触基层百姓,从他们口中倒也得知不少有用的信息,尽
管有些的确夸大其词,但多少还是有些根据。
「听说新来的方县长人不错,来了就要求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开源节流,反
对铺张浪费,一心一意忙着修路,这路一打通,富源的经济就该上去了。」
「是啊,以前老是拿百分之七十五的工资,财政有了钱,我们也能拿到全额
了。」
「乖乖,那我还能补不少钱呢」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看前几任的县长哪个来不是先烧三把火?后来呢?还不是一个一个进了大牢?」
「就是当官的谁不爱钱啊」
方致远正准备转身,一个男人的话让他停下来。
「你们知道什么?他表面上不贪实际上呢?县里修路钱被省里面拿去支派,
里面的花花绕能少么?那工程队对他还不几十万的送?」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实话告诉大家吧,冯书记本来想把修路钱拿来,一部分用来修路,一部分
准备补发大家工资的。都是姓方的出的馊点子,非要把钱挪走,这下好了,县里
的财政最多维持一个月,到时候我看咱们不要说拿七十五了。百分之十的钱都发
不出来。」
人群中一阵骚乱,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方致远凑过去大声问
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别是吹牛吧」
「切,吹牛?我就在财政局上班,怎么能不知道?大家正准备联名上访呢,
方致远他才来富源几个月,就向上面申请摘掉贫困县的帽子,这下可好,上面不
拨钱,下面他再乱花,在省城一顿饭报销一万多,他吃金子啊?你们说呢?」
人们更加愤怒,有人已经开始骂起来「麻痹的,还以为是个好人,谁知道也
是头狼」
「一顿饭一万多?你们怎么能给报销的?」
「他是县长谁敢不给报?你知道个屁!……方……方县长……」
刚才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小腿都开始抖了起
来。
人们一下围了上来,他们大多数是在职或退休的干部职工,还有些普通群众
,都想看看这个年青的县长到底长什么样?他会怎么说。
「站住!」
方致远一声怒喝,拽住准备开熘的男子。
「你在财政局干什么职务?」
「我……我……」
「他是财政局副局长祝庆元」
有好事的老百姓在人群中叫起来。
方致远一下站在花坛上,大声说道「同志们,静一下,让我来问问祝局长几
个问题」
喧哗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我到富源快三个月了。直到年二十八下午才
次回家,今天是大年初四,机关还没有上班,我什么时候到省城吃的一万多
元,什么时候报销的?第二个问题修路款是专款专用,谁敢挪用它来发工资?让
省里修路是我的建议,为什么?从现在的道路质量就能看出来,花了3多
万不到一年就几乎报废,我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承揽这个工程?县里派了公路部
门和质检部门在施工现场抓质量,有一点不合格就扒了重修,这样严格的标准谁
还送钱给我?按你这个逻辑,先前的施工单位又送了钱给谁呢?第三个问题,到
目前为止所有的报告全部以县委县政府名义上报,我什么时候打的报告取消贫困
县的帽子?这事连我都不知道,你祝局长是怎么知道的?」
脸色灰白的祝庆元全身哆嗦地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彷佛在哀求方致远给他
留点面子。
「方县长,我……错……了。我也是道听途说」
「祝局长,作为一名干部,别说不清楚,就是真知道我有什么问题,你应该
向组织上反映查处我,而不是到处散步谣言煽动群众,等上班后你先到局长那把
今天的事向他一五一十地汇报,」
不理会鼠蹿的祝庆元,方致远继续即兴地说着「同志们,可能县里的财政是
有些困难,但是大家的基本工资县里还是要保证的。而且我向大家保证,在我挂
职的两年之内,不仅要让同志们拿到全额工资,拿到欠发的工资,而且要把贫困
县这个帽子彻底去掉!让大家切切实实地过上好日子!」
离开人群的方致远还隐约听见后面的人在说着,「我说他是好干部吧,年前
探望我们退休干部时就看他一脸正气。你看哪有县长自己上街买油条的,人家就
是不脱离群众」
「他一个人买那么多油条干吗?」
「年青人嘛就不能多吃点?……」
回到宿舍的方致远进门见倪美云穿着自己的睡衣裤在厨房忙活下着面条。
「我买了油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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