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材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
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
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
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
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
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年汉
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
第五场便不用比了。
只是正当左子穆志得意满之时,一个穿着弟子服饰的人闯进大殿,似未留神
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趴伏在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仍不管不顾的大声
呼喊着。
「不……不好了,有个疯子,闯进来了」
左子穆眉头一皱,喝道:「汝乃何人,大惊小怪,成何体……」。
只见那弟子抬起头来,原本该是双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对血窟窿,向外淌着
汩汩血泪,猝不及防之下,骇得左子穆一时语顿。
「师父……我是光硕啊,外面有个疯子,我说我能看见他……他……他就挖
了我一双招子……他要过来了……啊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名自称光硕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向前,想再往里一
点,躲到大殿深处远离那个梦魇一般的存在。
左子穆正火气上涌想教训一下这个丢人现眼的弟子,却见一白衣男子迈进殿
内,顿时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阁下……」左子穆正开口询问,却发现那人完全无视了自己,一时尴
尬无比。
这白衣男子旁若无人,视殿内诸人如无物,目光先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
姿色尚可的女弟子身上,向她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便站在那里,
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那女弟子正是葛光佩,此时被这一出弄得也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姑娘,你忘了门派待客的礼仪了吗?」。
「你这人在说什么,什……什么待客的礼仪」葛光佩奇道。
「就是要和对方接吻才行啊」。
「啊呸,登徒浪子,敢调戏你姑奶奶」葛光佩怒骂道。
「哼,上门寻衅,调戏我的弟子,好大的胆子」辛双清也气道。
「咦,你们都能看见我吗?」白衣男子看着满堂目光注视着自己,奇怪的问
道。
「阁下擅闯我剑湖宫重地,伤我弟子,还以此等荒诞之言相戏,是以我剑湖
宫无人邪?」。
说罢,左子穆按剑而立,蓄势待发,似要待这白衣男子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
复,便要手里见真章。
旁边坐着的辛双清也哂笑道「左师兄坐镇剑湖宫数年,真是令无量剑派威名
远扬,哪来的无知妄人,都能到这里撒野了」。
「无量剑派……这个弱鸡门派不就是没什么人嘛,大猫小猫两三只。可是,
可是他们是怎么看见我的呢?」白衣男子毫不把左子穆放在眼里的样子,顺带一
本正经的损了一笔无量剑派。看着他还在纠结那愚蠢的问题,左子穆就觉得他这
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黄口小儿,安敢辱我」。
锃的一声,腰间长剑划过一道银光,整个人飞身而起,向白衣男子攻去。
左子穆身体凌空舒展,一手蓄势待发,一手执剑当空,这一招是他前些年从
玉璧上观仙人之影领悟而出,自觉意境深远,威力无穷,且带了那么三分仙风道
骨之资。此时见面便使出,也是存了想尽快将白衣男子拿下,在门派内立威之心。
只是方近那白衣男子一丈多远,却见他伸手戟指,对左子穆凌空虚点。
莫非是一阳指?大理段氏?左子穆脑中念头电闪而过。但又未觉出那刚猛如
烈阳般的劲道。
无形无相,莫非是少林拈花指?可手型又非佛祖拈花之姿。
亦或者,这少年与姑苏慕容有关,习得慕容式参合指精要,欲隔空发力制我?
这些念头归念头,大敌当前,左子穆心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打算发力
扭转身子避开这一指,只是正发力时才发觉,身体毫无知觉。
完了,中招了。
左子穆这样想着,一定是在空中被他点了穴道,接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然
后任其发落羞辱。
只是与预想不符的是,狠狠摔在地上的一幕迟迟没有到来。整个人不合常理
的,定在,定在了那里。
没错,以那个尴尬的姿势,定在了空中。
「这……这是」。
「你说,你也能看见我?」。
看着白衣男子温和的笑容,左子穆此时虽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想来
应该已经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难看。
偏偏他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眼珠转一下的力气都使不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衣男子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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