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二回痒,三回忘爹娘。
在一个春雨濛濛的午后,宋建龙缠着她,央她旷课一起去宋家湾砖瓦厂,她
几乎没有推拒,便喜滋滋跟着宋建龙去了。
山村的阴雨天依然有些寒冷,她是农村女孩子,烧炕这事儿自然驾轻就熟,
宋建龙拢了柴火,她把那火炕烧得滚烫,两个脱了精光,在那炕上一直滚到晚自
习放学时分,她才回了徐家湾。
天放晴时,气温忽然就升高许多,树叶子不仅浓密起来,而且翠生生绿,山
桃花和山杏花早已开败,油菜花眼看着也要败了,晚开的梨花和李子花白莹莹惹
眼,这个春色愈发浓郁起来。
灿烂的阳光不到半天就烘干了路上的泥泞,食品厂那辆小皮卡又开进宋家湾,
接范小丽去了镇上。
宋满堂毫不拖延,他当天晚上就悄悄约好吕爱娣,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镇上。
吕爱娣三十五六岁年纪,她虽已生过三个孩子,身条儿却依然风摆柳一般妖
娆,她那肤色也是微黑,但奶子和臀蛋子却肥得惹眼,因她经过的男人多,几乎
堪比婊子窑姐,自然是满身fēng_liú骚媚,再加上伶牙俐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为人处事儿,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宋满堂与她渊源极深,她虽比宋满堂小了四五岁,但前些年两个人都谈婚论
嫁时,媒人也曾拉扯过这门亲事,只因为两人属相八字不合,这门亲事也就没成。
后来吕爱娣嫁到徐家湾,与宋家湾一河之隔,当时正值阶级斗争热火朝天,
社会运动极为频繁,这两个都是积极分子,又是同一个公社,常在一起接触,很
快便勾搭在一起,做了好事。
再后来,吕爱娣傍上了公社书记程鹏远,与宋满堂来往就少了,不过两人并
未因此生出嫌隙,一则是吕爱娣八面玲珑,虽搭上了新的,旧的也时常笼络着,
二则宋满堂也不是只守着一两个屄打发日子的人,况且吕爱娣搭上程鹏远之后,
也时常给他递些消息,有啥好事儿也记得他,因此上,两个人虽说肏干得少了,
但感情却更近了几分。
没过多久,程鹏远因为站错队,牵扯进一个反革命集团落马被捕。程鹏远落
马,公社群专队便暗暗决定,把程鹏远在东原公社淫媾的几个娘儿们捉来搞一个
夜审。
当时宋满堂就在公社群专队里,群专队的勾当他心知肚明,说是夜审,其实
就是把那几个倒霉娘们捉来性虐取乐一番。
群专队里大多是心狠手黑的毛头小伙子,下手从来没轻重,闹出人命也是常
有的事,被群专队捉去夜审,不死也得脱层皮。
宋满堂得着这消息,当下不动声色打发崔栓魁给吕爱娣通了风,并且让崔栓
魁把吕爱娣送到西山里避祸。因他老爹宋老贵在西山里当过土匪,结识的几个老
弟兄还在,吕爱娣躲在那里,这才逃过这一劫。
当时和程鹏远勾搭淫媾的有三个女人,除吕爱娣外,还有东原中学一个女教
师和东原村一户地主家的女人。
另外两个倒霉娘们却在劫难逃,女教师被捉来时,屎尿早吓得拉了一裤裆,
地主家那个娘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没粑,那裤裆也尿得透湿。
宋满堂一直记得,那天晚上,那两个娘们嚎到后来,嘴里出的都不像人声了,
他还记得,不知是谁提议,他们给那两个娘们来了个「火烧曹营」,把报纸卷成
纸筒儿,插在屄眼子和pì_yǎn子里,拿火点上,烧得那两个娘们鬼哭狼嚎,那毛焦
臭味儿,到现在他还记得分明。
地主家的女人当晚就疯了,女教师没隔几天也跳了东原公社的水库,人们发
现时,尸首早已泡烂。
此后不久,群专队又闹出了人命,加之上面的风向也有所变化,东原公社的
群专队这才解散了。
吕爱娣在西山一直呆到东原公社群专队解散才回了家,其间宋满堂多次去西
山给她送钱送粮探望她,两个在山里顺便淫乐一番。那两个娘们受虐的细节以及
后来的下场,宋满堂也都给吕爱娣说了,吕爱娣后怕之余,自然对宋满堂感恩戴
德,淫乐时也愈发卖力奉承,两人的感情因此也愈发深厚了些。
群专队已然解散,程鹏远的案子因着市上领导的干涉,压在县里没有发作,
吕爱娣回家后又怎甘寂寞,她在家里呆不住,和公社里那些积极分子又搅和在一
起,新任的公社书记又钻了她的裤裆。此后她便一路稳稳当当,分田到户改革开
放后,东原公社改了东原乡,她和乡长乡党委书记又搞在一起,顺风顺水当上了
妇女主任。
她后来虽说是顺风顺水,但其间宋满堂也多有帮衬,旧情新恩搅在一起,她
对宋满堂自然和旁人不同,这两个隔三差五总要欢会一番,或互通些消息,或商
量些对付人的计策,多是在炕上光着屁股说。
那年月尚没有红颜知己蓝颜知己这一说,但宋满堂与吕爱娣,确然就是互惠
互利互帮互助的红颜蓝颜,不论有啥见得人的事儿,或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两
个从不避讳,都是明里暗里合起伙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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