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消散。苍茫间,太阳经过了几个回合的斗争终于落败,黑夜一下子取代白天。
钟牧嗓音低沉,忽远忽近:“排除寂寞,并不是只有这种方式。”话音刚落,嘉年抬眸看他,却发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似有火花闪现。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没有排版好就发表了,如果你看到了,请千万要忘掉!你们猜,他们啥时候在一起?
☆、谁勾谁心
他的眼眸深沉如墨,望着仿佛置身于浩渺大海中,四周海水温柔包围,抬头只看得见漫天星光,点点碎碎,引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嘉年却从其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渴望与不安环绕,她问:“还有什么?约炮吗?”
钟牧扬眉,沉沉的笑声是空气中的蛊惑因子,不小心就会中了毒,“这的确也是一种。”
他看着她,将手中的烟递过去,“试过男士的吗?”
嘉年当然试过,第一次碰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偷偷摸摸地拿了父亲放在桌子上的,又呛又冲,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鬼使神差的,她摇了摇头。
“尝一尝。”
猩红的烟头闪着微弱的光芒,嘉年慢慢靠过去,烟嘴处带着一丝湿漉,那是他的味道。
她瞧他一眼,眼尾上扬,泛着丝丝妩媚,明明是一双大杏眼,却妖冶得似是一只妖精,摄人心魄。
她含住他碰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再渐渐地吐出。不同于女士烟的幽雅与缠绵,男士烟更加醇香与厚重,就像男人宽阔的肩膀与厚实的胸膛,如高山般鼎立,如大地般踏实。
浅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上,清雅的女人香味直冲入鼻,钟牧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他眸色深深,“味道怎么样?”
嘉年优雅地吐出,嘴角上翘:“很棒。”
钟牧收回手,毫不介意地重新叼住那根烟,仰头看天:“前两年吧,我跟几个人去库布齐,你知道库布齐沙漠七星湖吧?”
嘉年点头,被誉为中国最美的沙漠观星地的库布齐沙漠七星湖,由七个湖泊组成,远远望去,排列如天上北斗。
“原来,同一片天空下,各地的星星真的不一样。”他叹道。
夜幕降临,天似苍穹,银河笼罩着他身下的大漠,满目都是星光,有的亮、有的暗,不同于城市里的星星总是泛着苍凉的白光,它们五彩缤纷、肆无忌惮,像心爱的姑娘眼里的光芒,璀璨得叫人心颤。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只听得到胸腔里的跳动,细细碎碎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那一刹那,什么功成名就、什么阴谋诡计,都可以忘记,都可以割舍。
越是见证过华丽的辉煌,越是不屑于苍白的彷徨。那片夜空多旖丽,便衬得他们所触的热闹多虚无。
嘉年沉浸在他描绘的画面中,沙漠、银河、一辆越野车、车前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手中燃着一支烟,烟头落地,带走无谓的繁杂。
风轻轻的,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他们跟前的不是灯红酒绿,不是纸醉金迷,而是无垠的广袤沙漠、来去自由的苍茫大地。
万籁俱寂的土坡上,泥地沙沙,呼吸间都是厚重的味道。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浑厚、醇正,缓缓淌入她的心,“演员和其它工作本质上来讲是一样的,都是长期从事一份劳动而获得报酬的活动,不同的是竞争更残酷、工作环境更复杂,但同时收获的也更加丰厚。也许有时候会对这种生活产生厌烦,但也正是它带给我们比平常人更加精彩的感触。”
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哲学,你站在这里,面前是灿烂暖阳,背后是狂风大浪,不可能永远品尝好的,也要学着面对坏的。
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旅行也好,抽烟也好,或者约炮也好,都是消遣的一种方式,怎么喜欢怎么来吧,有时候不用去想太多。”
他的手很快收回去,不带一丝暧昧,就像前辈给予后辈充分的鼓励与爱护,又像是哲学家在指点迷津。
嘉年的心情早就轻快了许多,却还是嗤笑他:“鸡汤。”
他笑,没反驳。眉目间轻松,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下更加坚毅,迷了谁的眼谁的心。
嘉年微愣,想了想反问道:“那你是赞成约炮了?”
“呵。”钟牧好笑地望着她:“你能不把重点放在这个上吗?我不赞成很多排解寂寞的方式,比如这个、比如吸毒,比如出轨,这都是借口罢了。我的意思是,日子来来去去,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别让负情绪操控自己,知道吗?”
黑夜大概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她想她魔怔了,听到他这样说竟然松了一口气。
钟牧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静静地坐在旁边。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远处万家灯火已经点亮,蛰伏许久的yù_wàng喷涌开来,将整座城市染上疯狂。不远处发出一声声响,将两人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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