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下。
麦哥实在是没眼看,“我走了,再多待一会儿,我怕我会打人。”他拍了拍陆季行的肩膀,“你注意着点儿,别被人堵了,有事打我电话。”
陆季行摆了摆手。
麦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对了,尤总这两天在剧组监工,你看嘉妹正好过来,要不要让他们见个面什么的。”
陆季行偏头看了眼不远处蹲地上看老爷子变魔术的尤嘉,内心狂翻旧账,抿直了唇角,“不见,不知道,你也没告诉过我。”
麦哥撇撇嘴,“您老这记仇的本事可真是登峰造极了。不就做了回你和嘉妹人生大事的绊脚石嘛!你现在把人妹妹也拐带回家了,背地里竟然如此肮脏地阻拦人兄妹见面。我要有这么个妹妹,被一只大尾巴狼叼走了,我也不乐意。”
陆季行这个人,是真腹黑。
当初为了要尤嘉,见了尤靖远都乖乖叫一声,“哥”。
那时候尤靖远都特么飘起来了要。
一拐到手,就背后偷偷算账,一点儿也不吃亏。
……
尤嘉好久没见自家哥哥了,她给尤靖远的定义是,一个自大狂暴发户,大学时候跟着一帮子管理学院的同学创业,最开始可怜兮兮地骗她零花钱搞投资,资金周转不开,卖车卖装备,穷得只剩一条裤衩那种,去她学校看她,还是她请他吃的饭,看他可怜,塞给了他两百块钱。
他们最开始就只是租设备给学校办活动而已,像什么文艺汇演元旦晚会啊,会用到那种灯光音响显示屏的器材,他们就拿来出租,负责安装,灯光音响调试等等琐事,最开始估算的时候,是稳赚不赔的,但真正做的时候,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头疼得很。身心俱疲,大概是这种感觉。后来慢慢做大了,都开始摆老板架子了。
陆季行刚追尤嘉那会儿,尤靖远事业刚刚起步,给尤嘉办了护照签证,让助理带她出国玩儿,尤嘉迷迷糊糊就上了车,再回来是半个月后,机场出来就看见陆季行,那时候是冬天,她从温暖的南半球回来,看见满身寒霜的陆季行,觉得整个人都冻清醒了,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小声叫了声,“小季哥哥!”
陆季行站在她面前,掩唇轻咳,他感冒了,面色都苍白了几分,显得……更变态了。
他这个人冷着脸的时候,是有点儿可怕的。
尤嘉害怕,舔了好几下嘴唇。
他最后只说了句,“你哥有事要忙,我来接你回家。”
尤嘉不疑有他,点点头,“哦。”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乖巧道了谢,“谢谢小季哥哥!”
他冷淡地“嗯”了声,没说别的,尤嘉恍惚觉得前段时候他说追她是她自个儿臆想出来的。
他开了朋友的车,半途说不舒服,要回趟家,问她要不要先去他那儿待一会儿。
尤嘉多乖啊,他说什么她都说好,最后跟着他去了他的单身公寓,那时候他自己住,离公司近一点,方便。
六楼,坐电梯,尤嘉全程拧着手,内心忐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潜意识里又觉得陆季行虽然不太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但其实是个正经人——嗯,后来尤嘉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所以尤嘉还是乖乖跟着上楼去了。
开了门,没有多余的拖鞋,也没有一次性鞋套——后来尤嘉才知道,都是套路,陆季行追尤嘉,就是个不断套路的历程——他把他的拖鞋递给她,自己赤着脚进了客厅,好在客厅大部分地方都铺了地毯,不然尤嘉该有负罪感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负罪感从何而来。
她端端正正坐在客厅,他扔了几本杂志给她打发时间,就去卧室了。
过了会儿,出来叫她,尤嘉听话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脱了上衣,露出背上大而深的两道伤口,说:“帮我个忙。”
尤嘉胆子小,看见渗着血的绷带都觉得整个人都发麻了,差点儿哆嗦起来,捂着嘴巴惊讶地看他,“你怎么……?”
他淡定得跟什么似的,仿佛身上就是被蚊子叮了下,只偏了下头,示意她往卧室去,“没什么,训练时候不小心挂伤了,你不是学医吗?帮我换个药。”
他趴在床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尤嘉手抖,几次碰到伤口,血水染了自己一身,他没吭一声,尤嘉自己内疚的不行,一直小声地跟他道歉。他笑了声,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们医生心理这么脆弱?尤嘉嘟囔了声,她还是个学生。况且看着身边人受伤,和看着陌生人受伤,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找了件他的衣服给她换上,说待会儿把她行李箱拿上来再换。尤嘉觉得他太体贴了,更不好意思了。
以至于后来他说:“我受伤的事,别跟别人说,尤其你哥。他要是问你在我这边做了什么,你就说没什么,聊了会儿天。”
大概是不想别人担心吧!他在培训那段时间,其实过得挺艰辛的。
尤嘉满口答应,严格执行。
尤靖远找人找到他家里来,敲开门,尤嘉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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