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梅花都没开。山上的农夫发现了他的“没用”, 把他拔起来, 打算带回家当柴火煮饭。
初开灵智, 宛若幼儿的他,听到农夫的话,一路都害怕得不知道敢怎么办, 小小的他连哭都不会,想到要被烧掉,就觉得委屈又绝望。
路上遇到了里正,里正是一个小官职,管着这一带的农户,他名为李致,看起来像高门世家子,不知道为什么来这穷乡僻壤做一个小小的里正。
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里正,在农夫眼里也是一个大官,何况这位里正,没一点官架子,来这里之后,对他们很好,还教这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这里的人都对他很感激尊重。
“张叔,您这拿的是?”里正问。
“是一颗不开花的梅树,一直没开花,我寻思被浪费了,带回家当柴火烧了。”张叔大大咧咧地队里正毫无隐瞒。
里正摇摇头,“梅树啊,怎么能烧掉,烧掉才是浪费。”
他对张叔讲了很多梅花的高洁孤傲,如果这棵梅树知道自己被烧,大概要气死了,还会被其他梅树笑话一辈子。
被念叨了很久,张叔大老粗哪听得懂这些,最后把梅树交给里正,匆匆跑了。
第一次被这样夸奖的小梅树倒是害羞得不行,被里正带回家后,满怀着感恩之心,想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初开灵智的小梅树,自此把里正当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努力地开花给里正看,因为里正的喜欢和夸奖,他不知疲惫地一年四季地开。
里正摸着他的树枝笑道:“之前一直不开花,是憋着了吗?”
才不是,是想开给你看的。
小梅树摇摇树枝,扑簌簌落下一地梅花。
里正惊讶地看着这棵对他单纯不设防的小梅树,继而笑了。
自那儿以后,里正果然更加喜欢小梅树了。
他在梅树旁边放了一把椅子,闲了就在梅树旁看书,任小梅树调皮地在书页上落下一朵梅花,遮住其中的字,这时候他只会笑笑,留一院的温馨清香。
他会坐在梅树下,教一群小孩子读书识字,每到这个时候,里正会告诉他不要暴露,不然会被拔走当柴火,小梅树会害怕地变乖,静静地看着里正教孩子识字,不知不觉就会看呆。
里正真的太好看了啊,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小梅树自开了灵智后,见过十几个人了。
后来,里正也开始教他读书识字,他跟着孩子们一起叫他先生。
傍晚无事的时候,里正会跟他讲自己的身世过往,讲到他躺在椅子上睡着。小梅树就会给他盖上一身的白梅花,比柔软的被子还暖和,带着稚嫩的清香。
等他可以说话了,先生喜不自禁,更多地跟他讲故事,而小梅花会给先生读书,他的声音很好听,先生躺在摇椅上,闭目听着清润的声音,他读的诗词文章,每一首诗词好像也因此更美了。
十年后,先生外出带回来一只仙鹤。
十五年后,先生生了重病,他没接受治疗,只是躺在那里看着梅树。
已经会哭的小梅树,只敢在晚上哭,哭完就努力化形,他知道先生想看看他,他也要在先生死去之前,给先生看看他的样子,希望先生记得他。
在先生离世的那天,小梅树提前化形成功,他飞跑到先生身边,哭着说:“先生,你别抛下我一个人。”
先生摸着他的脸笑的温柔,“不会的,你会长进我的心里,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趴在他怀里,看着他带着笑闭上眼睛的小梅花当真了。
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一等就是一千年。
趴在先生怀里的感觉,暮青永远不会忘,一开始先生的怀抱很温暖,并不瘦弱,因为先生平日里除了读书,也是练武的。
思忖间,暮青笑了笑,想来他家小孩平时也没少了锻炼。
老了的暮青也知道当时先生可能是在安慰他,是想让他好好活下去,而他却当了真。
哭过,绝望过,即便不再相信了,也坚持着,守在西灵村一直等着。而再难以忘怀也要压在心底,过往不可追,现在他要夸夸白酌水爱惜身体的行为。
“身材不错,继续保持。”暮青道。
“嗯。”白酌水心神一荡,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
暮青收回手,半路被丫丫截胡,丫丫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暮青。
暮青:“……”
“丫丫,丫丫还得多吃点。”暮青摸着丫丫的肚子,也没有昧着良心说瞎话。
丫丫垂头丧气。
暮青笑而不语。
白酌水心满意足。
在暮青的催促下,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床铺,分别去洗刷。
一开始丫丫是不喜欢洗刷的,每次马马虎虎,暮青告诉他,现在能有条件洗刷的小孩,简直是最幸福的了,是被宠爱的象征,从此丫丫洗刷格外认真仔细。
她想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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