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勉强在苍剑的冲击下没有倒下,但墙壁地面到处都是细碎的裂痕和土石,若是威力再大一点,恐怕就得倒塌了。
冥王没有坐上座,以战败者的姿态坐在上座只会更加加深他心里的屈辱,倒不如坦坦荡荡的退一步,他在大殿中央放了一张巨大的实木桌子,左右两边各设了座位,他在左边主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苍御坐在了右边。
白濯涟与红袖站在他身后,他们没有落座,同样与冥王身后的三人对视,随时处于警惕之中。
紫菱眯着眼睛盯着红袖看了一会,忽的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看来红袖大人果然早就心有所属。”
红袖面不改色,淡淡道:“彼此彼此。”
紫菱冷哼一声,侧过了头去,忽的感觉到一道充满压迫力的视线投来,下意识回头一看,对上一双苍青色的眼。
那双眼冷冷淡淡,就像皇帝看着一个挑战皇权的下臣一般,居高临下,不怒自威,让他心底不自觉生出一股臣服羞愧的感觉。
我冒犯了我的皇。
可……我是有主人的剑,他是我的道侣,我得帮他。
他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避开了那双眼,视线垂落在面前的冥王身上,整个过程再没有抬一下头。
苍御移开眼睛,视线落在对面的冥王身上。
他本也只是想小小教训下对面的剑,作为一柄剑,敢当着他的面质问他的人,即使他对红袖的确很不爽,那也是他极剑阁的剑,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质问?
这下发泄了不满,他终于把心思集中在了目前的问题上。
苍御抬了抬下巴,淡淡道:“冥王不准备说点什么?”
冥王维持着他端方沉稳的面色,开始打官腔,“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冒犯在先,我们愿意赔礼……”
“啧!”苍御不耐的一蹙眉,直入话题,“冥王若是有诚意,就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外面那些还在煞气里挣扎的子民可没这个耐心等你打官腔。”
冥王脸色一僵。
半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慢慢现出一种灰败的颓丧,他缓缓道:“冥界,要崩了。”
☆、u2.汇合
从冥王宫出来的时候, 三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本以为冥王是为私欲才闹这么大的事情,但弄了半天原来是冥界要崩了。
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冥王求到他头上, 再奉上足够的诚意, 他心情好的话说不准真会帮忙, 但在冥王把他得罪透的情况下,帮忙这一说是想都别想了。
他还没那么大公无私到耗费自己大半本源去帮助一个妄想把他当奴隶驱使的人!
尤其在解开封印这种情况之下, 他面对的整个六界的觊觎,情况凶险万分,少一分力量便可能沦为他人的傀儡,他不想把自己赌进去。
即使这一界是冥界,那又关他什么事,他和冥王本来关系就淡淡,这一闹就彻底把他惹火了,冥界崩溃?大不了合并到魔界去,冥界的子民也都不会死去,最多混乱一段时间就会重归正轨,让他拼上命去帮这么个彻头彻尾在算计他的人,他不是圣人。
这场谈话最后的结果便是不欢而散。
冥王的请求他不想答应, 而面对一个破落到即将崩溃的冥界, 他也提不起心思再去报复, 他带着冥界极剑阁里所有的剑出了冥界, 马不停蹄往人界赶去, 同时往其他五界分阁发了诏令, 极剑阁所有剑在最短时间内全部在人界西部的揽月城集中,同时注意二长老铭晖的动静。
揽月城上空,便是极剑阁总阁所在之地。
这秘密,只有十位长老知道,这道诏令一发出来,意味着什么不会没人不清楚,所以它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最好的执行。
“铭晖他一直看不惯剑被人作为武器奴役,所以一直想要颠覆。”
红袖边飞边道:“他早年被主人抛弃,但那时候还怀着对人的善意,又尝试找了几个主人,最后无一例外全部被抛弃,不是被当成工具给主人挡命,就是随意打骂侮辱,最惨的时候甚至被主人丢入融剑池里差点融了,后来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过了好一段时间颠沛流离心惊胆战的日子,日日被人追杀觊觎,几次三番都差点沦为被主宰的剑奴,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被炼成邪剑,幸好后来极剑阁建立,他有了个安生之所。”
“只是这段凄惨的生活与不断的背叛让他的心渐渐扭曲,不忿剑被人主宰的事实,他一直想要让剑主宰人,为此不惜谋划了这次的阴谋,我之前无意间发现他在暗中炼制邪剑,本想阻止,却被他打入一丝邪气,就此传染,幸好现在还能控制得住,只偶尔发作,还不会造成大乱,他以此胁迫我追随他,我本不想答应,但他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极剑阁的秘密暴露出去,他的目的始终是颠覆人与剑的地位,极剑阁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暂时的居所,我不敢赌,只能暂时与他虚与委蛇,以生死契约束彼此。”
“再后来,他见我始终没有动作,有些不耐,就下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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