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正在场房里做午饭,军军在厂房门前玩耍。军军看到不远处山上在冒烟,就跑进去对奶奶说“奶奶,那里在冒烟,好像起了火!”
火是山的致命威胁。生活在山里的人,对山上突然冒烟都相对比较敏感。老妈迅速钻出场房,朝冒烟的地方看去。她看了看,然后问军军:“朋朋呢?”
军军摇了摇头。老妈见朋朋不见了,考虑到朋朋屡屡作恶作剧,就以为是朋朋放的火,急切骂道:“这个害人精,幸亏是夏季,雨水多,否则他将会导致大火灾的!”
说罢,她就将灶里的兜扑灭了,扛起一把打铁锹,时军军说:“你到屋里去!我将你锁在屋里,无论遇到什么,在我回来前,你都不要出来!”
“奶奶!”
“山上起火了!将你锁在屋里面最安全!知道不?”老妈严肃地对军军说。
军军似乎意识到非常危险,就点了点头,很不情愿地钻进了场房里。老妈将场房门锁上就走了。她认为,在树林起火时,场房里最安全,因为周围近30米的树林全部已经被砍光了。
老妈扛着铁锹沿着那暑小路往冒烟的地方赶。到了离冒烟最近的路段,她看到了一担横七竖八倒着的柴禾,以为老伴儿已经赶到下面救火去了,就一边寻着下脚的地方往冒烟的地方赶,一边大声叫着:“老头子,救火要紧!救火要紧!不要为难朋朋!不要为难朋朋!”在如此紧急之时,她还担心老伴儿生气揍朋朋。
“怎么回事?怎么起火了?”与他家分包大田沟茶场的老李夫妇及其他一些摘茶的老妇女小孩子也都赶来了。
他们正在山半腰摘茶,见这边冒浓烟,好像起火了,就都提着篓子迅速往厂房撤退,想将孩子们关在场房里,然后组织大人一起去扑火。
“不知道,老侯已经下去了!”老妈迅速回答说。
老李看了看他老伴儿,说“你先将这些孩子带到场房里去,然后扛着铁锨来扑火!”
“嗯!”
随着老李夫妇撤退的孩子们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匆匆看了下面冒烟的树林,就随着老李老婆撤到了场房。
老李手脚麻利,很快就下去了,见候岛老爸坐在地上,一边添树叶,一边添土,不解地问道:“老侯,你在那里做什么?干嘛点火?”
老爸见有人来救了,非常高兴,走声回答说“我摔下来了,点火呼救!”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点火将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的脚摔了,不能站起来了!不点火,我不仅获救不了,还会被野兽吃掉。
“那你别动!我和你老伴儿来了!”
老爸听到这话,就不再添树叶,而是不断添土,将火苗扑灭了。
老李和老妈来到他那里后,迅速将地上的火扑灭。随后,老李将他背着,老妈将他的脚抬着,一步一步地,沿着陡峭的山坡往那条小道那里爬。
到了小道上,老李迅速背起他往场房跑。老妈在后面跟着,抱着他的脚。
“怎么回事?”老李老伴儿扛着铁锨迎面赶来。
“老侯摔了,放火求救!”
“哦!”
随后,他们迅速往场房里赶。到了场房里,他们将侯岛老爸放在简易床上躺了一会儿。老爸痛得难以忍受。老李只好让他老伴儿做饭给那些孩子吃,照顾那些孩子后与老妈一起将他送到了镇卫生院。
镇卫生院简单检查后,确定是将碎性骨折,必须迅速到县医院做手术。老妈迅速到处筹钱,给在武汉打工的大儿子打了电话。
大儿子接到电话后,在傍晚赶回来了。问老爸为何将腿摔了时,老爸说是朋朋将他推下去的,而朋朋去一口咬定是爷爷自己摔下去的,因为爷爷不喜欢他,所以赖到他身上。
侯岛大哥非常为难,一边是他老子,一边是他儿子,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好,虽然他在内心也认为他儿子在说谎,但他不愿意承认,因为承认了就意味着这件事由他完全负责,就意味着他儿子从此背上不孝敬老人的恶名。老人都已经一只脚伸进了土里,但儿子的一生却很长。想来想去,侯岛大哥决定相信朋朋的话,也一口咬定他老爸糊涂了,瞎冤枉朋朋。
老爸大声叫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和无法无天的孙子。候岛大哥见此,丢下么2000块钱,给朋朋转了学籍,就带着朋朋到武汉去了。
老妈只好请亲戚帮忙,将老伴儿送到了县医院。
在做手术前,老妈给候岛二哥打了电话。他二哥认为,事故由朋朋引起的,应该由大哥负主要责任,但最后还是基于孝心,寄了2000块钱。
老妈要给侯岛打电话时,他老爸阻止说“三儿还在读书,你打了电话,他也没钱寄回来!而且他脾气燥,要是知道了原因,肯定不会放过他老大的!能挺过去的困难就挺过去,不要给他们兄弟制造矛盾!”就这样,老爸次手术时,候岛并不知道。
老爸的手术失败了。在手术一个星期后的检查中,医生发现他腿里面还有碎骨未儿,必须在半个月内做二次手术,否则将会残疾。
老爸老妈再也拿不出做手术的钱,就给候岛大哥打电话。他大哥支支吾吾地不表态,说什么他已经出了钱,说什么给朋朋背上了个黑名声。老妈没办法,只好给二儿子打电话。二儿子给她的答复是事故是由朋朋引起的,老大要负全部责任,鉴于孝心问题,老大出多少,他就出多少。
老妈无可今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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