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善楼坐落在滦市的城南,这一带的别墅群众多,车子熬过车水马龙的闹市区,使出郊外,速度慢慢提了上来。
赵睛靠着车窗,歪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单饶,忍不住侃道:“不错啊,导航都不用开,就知道终善的位置,看来以前没少上门献殷勤。”
他认真地开着车,没搭理她,等赵睛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单饶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开,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臀部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人……
赵睛一口气悬在胸腔里,荡啊荡,最后将头一撇,吐出一个字:“哼!”
单饶偏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弹了弹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他转过头去。
“我这种女人怎么了?”赵睛佯怒。
“不怎么,反正怎么着都得好好爱着。”
赵睛原本还在想着怎么怼他呢,结果他这么正经一答,搞得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颊边一抹浅笑,漫不经心,却挠得人心头一痒。
车子在终善楼前的马路上停下,单饶陪着她走过马路,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替她拨了拨耳边的发。
“等吃完饭,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她点了点头。
“进去吧。”
单饶转身便走。
“等等。”赵睛叫住他。
他转头的一瞬间,赵睛踮起脚,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单饶笑了:“下次主动前,先打个招呼,我好配合你。”
他用食指摁在自己的嘴唇上,说道:“下巴有什么好亲的,要亲就亲这里。”
赵睛伸手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单饶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他驱车离开,她推开栅栏似的铁门。
与此同时,终善楼上某个房间的窗口处,叶南生目睹完这一幕,把夹在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赤脚踩息,回到房间,又慢慢走向楼下。
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赵睛推门而进,冯拉看见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跑向她:“赵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么多天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
“怎么会?你这个笨蛋!”赵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时候叶南生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身居家装扮,显得他更加温润平和,他的脸上挂着浅笑,眼角边露出淡淡的尾纹。
前天晚上在机场没有好好看一看他,现在看来,师傅瘦了好多,两边的歡骨处都有些凹下去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仍然温和清朗,却总多了几分黯淡老态。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一点:“师傅。”
叶南生点点头,走到她跟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回来了就好。”
他很快又把手移开了。
“过来吃饭吧。”
餐桌上的菜已经很多了,占据了整张桌子的三分之二,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然而还没完,向伯还在厨房忙碌着,看这样子,是要凑一桌满汉全席啊。
赵睛在她以前吃饭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琳琅的菜肴,她有些咋舌道:“师傅,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冯拉在一旁说:“师傅说,你这次在小南非受了重伤,要多补补。师傅的一片好意,你就可着劲儿吃吧。”
“别让向伯再做了,我再会吃这也吃不完啊,会浪费的。”
“小睛,一顿饭而已。”叶南生拉开椅子入座。
赵睛不忍拂了这份好意,便不再多说了。
这时候左莺也从楼上下来了。
赵睛难得礼貌地唤了声:“师姐。”
左莺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吃饭的过程中,气氛很正常。冯拉一个劲儿地唆使她讲一讲小南非的经历,赵睛刚开始有些犹豫,毕竟如果要讲的话,故事里的参与者全是单饶,师傅若是听了,气氛也许会搞得有点僵。可是冯拉这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避开话题又显得太刻意,赵睛无奈极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叶南生,他神情自然,微表情里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态度,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赵睛心一横,那就讲吧。
在讲述的过程中,赵睛弱化了一些煽情的部分,避重就轻了不少,气氛被她把握得恰到好处。
她和冯拉的话唠属性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发挥,左莺时不时放支冷箭,叶南生呢,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但总是言笑晏晏的。
这顿饭,吃出了以前的感觉,赵睛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她想,昨天那古怪的心情,一定是她多虑了。
吃完饭,叶南生上了书房,赵睛和冯拉在游戏里厮杀了几轮,没多久,冯拉眼皮子打架睡着了。赵睛笑着踹了这只死猪几脚,把游戏操控器一扔,上书房找叶南生去了。
叶南生的确没有睡,他也知道赵睛会来找自己,所以他拿了一本书坐在书房内的阳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一边等她。
那盆君子兰就在一旁的窗台上,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生长着。
赵睛敲了敲门,叶南生应了声,她便进来了。
“师傅。”这是她永远的开场白,恭恭敬敬,君之于臣,莫过于此。
他放下书,指了指阳台另一头的木藤椅,示意她可以坐下。
赵睛走到他示意的位置坐下来。
叶南生看着她,说:“小睛,你好像变温柔了。”
赵睛嘿嘿地笑了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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