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手机屏幕上推送进来一条短信,问她:你在哪儿?电话不接,短信不看,人也不见了,反了天了。
她滑开屏幕,瞧了一眼电话,未接来电有好几个,未查阅短信五六条。
踟蹰了好一会儿,她将按下拨号键将电话打出去,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大对劲儿,声音就在身边环绕,还隔着很近距离,听得到他的喘气声,很急很粗地在喘气。
她回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他俊俏的脸庞,挺拔的身姿,身上穿得灰色睡衣都被他穿得fēng_liú倜傥,穿出了t台走秀的风范。
“方越然,你来干什么?”她问。
他笑得煞是好看,如同十里春风过境,“给你一个家。”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而后又将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房产证明书亮出来,一并搁在她的膝盖上。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汗渍层层的双手,说:“涂桑,笑一个给爷看看。”
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深情的话语,结果张嘴就是调戏人的话。
涂桑哭笑不得,低头快速抹了眼泪。她看着搁在手里的钥匙和房产证,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压得她透不过气,心里慌乱又感动不已。
“几天不见,你好像越来越帅气了噢。”
她越来越喜欢了。
他将她揽在怀里,有些失落地意味,“没啊,天天都在见面,不过你忙,在学校里东奔西跑,来不及看我对你投来的神情,都被你忽视了大半个月呢。我又舍不得上前去扰你,你瞧瞧你,忙得人都黑了一圈,丑了。”
是真舍不得,烈日炎炎的温度下,她陪着那一群新生在太阳底下一个个亲自去送水,热得汗流浃背,脸上晒得红红的,本来白皙的肤色也晒成了小麦色,不过倒也看起来也健康了不少,有好有坏。他舍不得,只好每天上完课后,在她的办公室找她说上几句话,轻松轻松气氛。
不知是不是和学生相处久了,她身上都多出了一股学生的孩子气。
上星期三院里开会,要求凡是新上任的辅导员都这一个星期都需要选一位教授,去他的课堂上听课,学习一下课堂教学的方法,另外也是巩固一下知识。
这项要求是院里规定的,也早就统计好了所有人的名单,她很幸运地落在了他的手里,随同另一个来听课的男老师,两个人经常在星期一的一二节课来听课,买了豆浆包子坐在教室里的最后一排,低头偷偷吃东西也就罢了,还一只手装模作样记笔记。
这是哪门子的记笔记。
违反学校不准早上带食物进教室的规定也就算了,还是为人辅导员的,她带头兴风作浪,吃东子吃得不亦乐乎。
他在讲台上讲课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她身上去了。
“接下来是随堂测试,三十分钟,先做完地可以交给我批改。”课讲到一半,他来了个回马枪。
底下的学生哀嚎,虽然教授很帅但是也很折磨人。
沙沙沙,教室里安静下来,晨光也安静地落在墙壁上,照亮她的侧脸,狼吞虎咽的侧脸。
他背着手静悄悄地走到她身边,那位男老师早就停下来动作,收起东西端身正坐拿起笔记录感想,涂桑则还是低头像老鼠一样在吃东西,完全没注意到他就站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
扣——,他敲了敲桌面。
涂桑猛地抬头,噎着了,憋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涂老师,出来我们商量点儿事。”他极其小声地说,像是在诱导。
结果她被带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她就坐在他的对面,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过来转过去。
他好笑:“吃饱了没?”
话落,他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小零食,还是盒装的良品铺子和三只松鼠。涂桑眼尖,仔细瞧了一下,估摸还不止有这些东西。
“瞅啥瞅,先把这些吃完了再来我这里拿,我放这儿先给你保管着。”末了,他偏偏补上一句,“不然都给你了,吃成一个小胖子么搞?”
“小胖子”一词可能是打击到她,她顿时神情萎靡不振,眼睛的光芒都黯淡下去了,活像是受了天大地委屈,又不是没给她吃的。
没想到她倒是砸吧砸吧嘴,问:“方教授,你喜欢吃零食啊?”
他双手紧握放在桌上,颇为头疼地说:“不,都是学生送的。”
“啧,一点儿都不廉洁。”
“啧,我收了东西都进你肚子里了,桑桑。”
她吃了瘪,没好意思再说话,抱着一堆零食颠颠儿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方越然打住回忆,直身将她拉起来,“走咯,回家。”
她默默跟在后面,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最后还是没忍住说:“方越然,我丑了也好看,黑,是健康地代表。”
还在在意这一茬呢,方越然乐不可支,故意皱眉,“没我好看。”
“……”
两人到了屋门口,方越然看着门前堆成小山丘似的东西,无语凝噎,他分明是别人将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绊倒对面的房子里面去,没想到工人倒是实诚,直接扔外面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喊:“桑桑,开门。”
她听话地过来开门,钥匙插.进孔里,轻微地一声咔嚓,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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