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舜想了许久,终是对身侧的凤朝阳问道。
冬日的风和秋日里的雨一样喜怒无常,此刻有大风穿过条条枯萎的树枝,穿过游廊上漆红的柱子,在廊内呼啸起来,凤朝阳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狐裘:“殿下说笑了,臣女只是闺中无知之人,哪里能得到冠军侯的青眼,更别提相熟了。”
“上次京北沉香亭,你我初见,我便觉得你与一般闺中女子不同,那次之前你与冠军侯便相识了吧?”
凤朝阳听到萧与舜说到这,不由得心底暗骂起萧景尧,好似每次见他,无论是在哪、无论有何人他都不‘放过’她,连只有一面的萧与舜都看出来了,那其他人……这个混蛋!
凤朝阳似乎未察觉到萧与舜话中的其他含义,只解释道:“此前乐华宫宴确有一面之缘。”
萧与舜听了凤朝阳的回答似乎有些失落,却仍勾了勾唇角:“冠军侯少年英雄,我们兄弟几人自小便以他为表率。”
凤朝阳闻言眉梢跳了跳,不禁腹诽,兄弟几人都如此无赖,原是和萧景尧学的,怪不得。
“殿下于冠军侯于诸位王爷相比并非逊色,只是缺少一鸣惊人的机会罢了。”凤朝阳说着抬起眸对上萧与舜投来的略带诧异的目光。
萧与舜正要说什么,便见子衿跑了过来,她站在凤朝阳前面气喘吁吁的道:“小姐……可是让奴婢好找。”
“怎么了?”
“太皇太后身子突然不适,宫宴提前结束了。”
还未等凤朝阳开口,便听萧与舜焦急的声音传来:“皇祖母怎么了?”
子衿闻言这才看见萧与舜,她顿了顿,随后俯身答道:“奴婢不太清楚…不过陛下已经宣了太医。”
凤朝阳见萧与舜似乎很是焦急,便快语道:“殿下快去吧。”
萧与舜看了看凤朝阳,似乎有话要说,他踌躇了几秒,终是放弃了,随后快步向宫内走去。
凤朝阳看着萧与舜离开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突然想起了他的狐裘还在她身上穿着,再去追只怕来不及了,她转身对子衿道:“父亲和姐姐呢?”
“小姐和平南王府的两位公子被召去侍疾,老爷在西角门等您回府。”
凤朝阳点了点头又问:“可有人留意到我未在席?”
“平南王妃问了一句……便再无他人了。”
……
凤朝歌被留在宫中,凤朝阳随凤乾雍先回了镇北将军府,下了马车给老夫人问过安后,径自走回了玲珑阁。
子衿服侍凤朝阳更衣,她看着凤朝阳身上的狐裘,有诧异的问道:“这是哪里得狐裘?”
凤朝阳撇了撇狐裘,如实答:“七殿下的,改日你亲自送还回他府上。”
子衿听了点头又问:“那先前的那些,可一并还回去?”
凤朝阳闻言想起萧景尧那一件件带着他温暖的体温罩下来的狐裘:“就这件便可。”
子衿听了虽疑惑,却还是低头:“是。”她服侍凤朝阳想将锦衣换下,换上一身舒适的寝衣,却被凤朝阳制止住,凤朝阳想着今天在廊下被突然丢的枯树枝,那时无风更无树,更不可能是萧与舜丢的,唯一的解释便是萧景尧,若是萧景尧,搞不好他今夜又向那些梁上君子学习爬窗而来……还是莫要换寝衣了。
凤朝阳想着转身上了暖塌,她让子衿将炭火填足,再将窗子微微支开后去休息,然后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蜡烛慢慢的融化着,许是炭火太足,室内被熏的暖暖的,凤朝阳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便靠在暖塌上睡着了。
第77章疏离
凤朝阳想着今天在廊下被突然丢的枯树枝,那时无风更无树,更不可能是萧与舜丢的,唯一的解释便是萧景尧,若是萧景尧,搞不好他今夜又向那些梁上君子学习爬窗而来……还是莫要换寝衣了。
凤朝阳想着转身上了暖塌,她让子衿将炭火填足,再将窗子微微支开后去休息,然后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蜡烛慢慢的融化着,许是炭火太足,室内被熏的暖暖的,凤朝阳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便靠在暖塌上睡着了。
由于昨晚落了雪,此刻玲珑阁外的梅树上落满的雪,夜里有风过,树影婆娑,残月新凉穿过飞檐翘角洒满院落,沙沙飞雪被风吹下树梢,从窗子支开的细缝蹿了进来。
凤朝阳歪在暖塌上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便醒了,正睡眼惺忪望了望外面的天,天色已如泼了墨般,想来夜已深了,她猜想萧景尧今夜应是不会来了,正要下榻,突然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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