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夫君临终的嘱托,却不想如今大房和四房刚刚颓势,就要站出来闹分家,着实让人心寒。
凤朝阳沉默的看着闹分家的侯凝珍,她不过提了几次银子,应不至于她如此心急,想来是有什么事催化了,凤朝阳想着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上了年纪眼睛看物虽不再那么清晰可是心却是亮的,二房此举,犹如司马昭之心,也太过明显,只怕会伤了老夫人的心。
老夫人沉着脸色,正要开口,不想一直坐在旁边低头一言不发的凤乾雍率先站起身向外走:“明日叫族长来。”声音出人意料的平静,没有一丝怒意,他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侯凝珍没想着这家分的如此顺利,她看着凤乾雍的背影消失在荷风堂,也站起身对老夫人俯了俯礼。凤乾旭看着凤乾雍的反应,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点紧张,不知今日这家分的到底对不对,他见侯凝珍已经起身,也站起身,和侯凝珍一起出了荷风堂。
原以为会是一场大张旗鼓的闹剧,却不想收场的如此平淡,凤朝阳回忆着刚刚父亲的举动,想来二房的所作所为早已伤了父亲的心,不过这样也好,往后的恩怨纠缠,至少不必因为父亲与祖母顾忌与二房那点少的可怜的骨肉亲情。
凤朝阳随凤朝歌回了蘅芜苑,凤朝歌的脚扭伤的不轻,整个脚踝肿的青紫,小雨侍奉凤朝歌上过药后退了下去,整个内室只剩姐妹二人。凤朝阳见凤朝歌不高的情绪,叹道:“姐姐可是因世子殿下的事心情不好?”
凤朝歌听了抬眸望了凤朝阳一眼,欲言又止:“你是不知他们兄弟有多混。”她说着似乎还有些羞恨,扯弄着手中的帕子。
萧景尧的混,凤朝阳早已领教过,萧景禹比起他弟弟可算得上正正经经的正人君子,凤朝阳见凤朝歌似乎还纠结于心,便道:“姐姐可能不知,先前皇上将你指婚于平王,父亲不许,那时正是凤家落魄,世子殿下进宫向皇上求娶过姐姐,只是圣上未许。”
凤朝歌听了诧异,美目不由得睁大了几分,她看着凤朝阳:“竟有此事?”她那些时日将自己关在阁内,一味沉浸自责,竟连此事都不知晓。
凤朝阳点头,继续道:“想来世子殿下当真心悦姐姐,若是有唐突之处,也只怕是发乎情,一时难止于礼。”
凤朝歌听了忽然想起萧景禹刚刚在马背上的话,她那时只觉得他无礼发混,心中又羞恨根本不愿听他所言,可是如今听凤朝阳说起他那日之举,想着自己刚刚毫无情面的一巴掌,忽的自责起来。
凤朝阳又安慰了凤朝歌一会,因她脚上有伤在便让小雨早点服侍休息,自己带着子衿和海棠回了玲珑阁。
一折腾便是一日,见天色暗下来,凤朝阳命子衿多点了两盏蜡烛,然后拿起她让人从公中送来的账本,家是可以分,但是这些年不公平的旧账总是要算一算的。
第109章春闱在即
镇北将军府要分家的消息一下子在京城传开,满京哗然,有人感慨二房此时提出分家是落井下石,不顾亲情。也有人说凤家大房迟早落寞,凤乾绪此举乃是明哲保身,众说纷纭,看戏的大有人在。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镇北将军府内的气氛却冷的很,侯凝珍因为家产分配不均为由一直闹,族长为难,这凤乾绪和凤乾雍都不好得罪,凤乾绪躲在侯凝珍身后装哑巴,纵容她闹。索性日后家一分,侯凝珍也顾不得脸面,银子才是正经的。
凤朝阳见父亲和祖母都沉着脸,将军府虽不差侯凝珍那点银子,只是侯凝珍那做派着实恶心,若是如了她的愿,只怕恶心的是自己。凤朝阳慢悠悠的品着茶,等侯凝珍闹的差不多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她才放下手中的茶盏,对一直准备着的子衿道:“去把账本拿来。”
侯凝珍闻言一愣,随后看着凤朝阳的目光有些阴冷,凤朝阳瞧了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回以一笑。账本一出,侯凝珍瞬间铁青了脸色,她抓着账本恨不得立刻撕了它,这十多年的旧账,老夫人每年查账都查不清的地方,怎么就被凤朝阳这小贱人算清了。
老夫人接过下人递来的账本,越是翻看眉头越紧,最后老夫人放下账本冷冷的看向侯凝珍:“老二家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侯凝珍闻言一顿,张了张口却是无话可说,凤乾绪见了连忙站出来,夫妻二人一顿解释之后,也不顾家产分的多少了,连忙请了族长公正,随后退出了荷风堂,待那夫妻二人和族长走后,老夫人将账本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泼妇,竟敢背着她做假账,刚若不是族长在,要顾及将军府的颜面,她定不轻饶了。
这一场满城皆知,沸沸扬扬的闹剧,在五日后尘埃落定,二房一家子彻彻底底的搬了出去,待二房的人搬干净,老夫人便命人重修了锦花苑,撤了苑匾,将祠堂挪了进去。老夫人此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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