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意,还请王大人为朕细细解说。”
王正道见谢樟目光纯净,言语诚恳,不由微微一愣,当即起身拱手道:“圣上有惑,臣等自当答疑,只是内阁之中对于山北官员的任命并未达成一致,怎会有这本呈奏的折子?不知是何人呈报?”
谢樟闻言,脸上也是一惊,“王大人的意思是,这折子不是内阁所上?那这最后的用印又作何解释?”
王正道双眼睁大,山北此次要任命的官员一共八十余人,他与辜太后在山阳、河洛两省的任职意见相左,各不退让,因此内阁迟迟不能决定,可是此时拿在谢樟手中的折子却是是内阁专用的奏事折,虽不曾亲眼看到内里的用印,但谢樟这般说了,定是不会错的。谢樟虽然未曾亲政,可也不是那等糊涂昏庸的人,他敢这般说,可见这折子定是按照内阁定下的事情奏报的,可是怎么会有这样一封折子呢?
王正道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若是这折子是辜太后的手脚,那其中任用之人只怕多是辜氏一党,若今日皇上不曾用它来求教,玉玺盖印,传之四方……王正道只觉得额头一阵冷汗冒出,慌忙摇头道:“老臣不敢诓骗皇上,山北此次用官近百人,若真的定了,老臣自当要亲自觐见皇上禀奏的,怎会这般呈报一个奏事折子便罢了。”
谢樟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便带着几分严厉:“王大人主持内阁大政,此等命官之事居然不经首辅之手便呈阅龙案,到底何人这般大胆!”
见谢樟发怒,刘洪连带着宝庆殿重内侍瞬间便跪倒在地,王正道见状,先是楞了片刻,方才站起身也欲缓缓下跪。
谢樟见他已经弯曲膝盖,方才收敛怒容,上前将人扶起,叹道:“王大人终日辛劳,出了此事想必定是内阁之中有人不规矩,王大人虽为内阁首揆,只怕也无法事事周到,罢了,此事朕不怪你。”
王正道脸上一僵,正欲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只能重新跪倒请罪道:“臣谢皇上隆恩。”
谢樟唇角微微勾起,弯腰将王正道扶起,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他,转身重新坐回案桌后,才朗声道:“朕与内阁不甚熟稔,这折子馆阁体手书,落了内阁的印鉴,朕也看不出是谁的手笔,不过即是内阁的疏漏,还是由首揆亲自查清较为妥当。”
王正道接过那道任命折子,本想想平时一般当着谢樟的面打开看,可又感觉到今日从进了这宝庆殿便处处不对,还被抓住了错处,不得不稍作收敛,将折子收好,方才施礼道:“老臣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谢樟满意的“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摆摆手:“既如此,朕也不留王大人了,这几日阿媛对朕说颇想念王大夫人的京香鱼,若是王大夫人有空,可进宫来看看阿媛。”
王正道抬眼看向案桌后的谢樟,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真像是孙女婿一般言语,也不由扯了扯唇角,应下之后,才缓缓退出了宝庆殿。
谢樟盯着殿门,直到王正道的身影远的看不出来,脸上的笑意也未曾退散。
那折子,只怕要给内阁腾出一两个空位呢。
谢樟微微勾起唇角,轻轻抿了一口茶,从手侧顺手拿起一本请安折子看了起来,茶香四溢,果真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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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嘉宁十五年的选秀初选便整整进行了两天,辜皇后除了第一日过来,第二日便借口宫务繁忙不再出现了,剩下的择选都是由王贵妃与徐淑仪主持的。
原本的初选也不过只是筛掉一些五官、身体有明显瑕疵的,但因为辜皇后的参与,第一天筛掉的秀女个个都是相貌秀美的,王贵妃与徐淑仪虽都觉得这般不好,却因为身份所限不能言语什么,直到第二日由她们二人主持,才又重新按照祖制筛了一些人下去。
宜平当日见筛掉的那些秀女,心中暗暗期盼自己能被筛掉,却因为号牌靠后,排到了第二日,她样貌娇妍明丽,身体又无瑕疵,自是被留下。这样的结果,让她被安排到了暂住的宫苑依然不得欢颜,反倒有几分落落寡欢。
谢樟得知辜皇后选秀之时的所为,不由嗤笑出声,辜家人长相皆一般,只不过承恩公夫人当年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样貌,可惜辜爱云同胞姊妹三人,偏偏就她未能遗传辜夫人的长相,倒是与承恩公有几分相似,装扮装扮倒也算得上可看,若是能够持重沉稳,也能被人赞一声端庄,只可惜辜爱云自幼便就是霸道骄横的性子,因此气质倒显得粗蛮,偏偏她还喜奢华,一身珠光宝气装扮下来,谢樟都觉得便是看她,自己的眼睛都没处放。
今年选秀虽非他本意,可毕竟是为天子充盈后宫,办事的官员就算再不听命于他也不会故意寻些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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