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脑子没坏,她脑子倒是坏了。如果她不出去,陆程和没准见下雨了就自个儿开车回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安然闲适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水。
“咳咳……咳咳……”
陆程和轻咳两声,曾晚挠挠头,随后走去他身旁,凑近些摸了下他额头。
陆程和面无表情,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说话。
曾晚收回手,“你别说话,我给你去拿冷水毛巾和药。”
陆程和眼珠随着曾晚的移动而转动。曾晚翻着箱子,拿出药箱,又去到洗手间,端了盆冷水出来。
她站在陆程和身旁,看他高大的身躯就这么缩在一张小凳子上,怪别扭。她将水盆放一边,拉住他一只手,扶他起来,“走吧,去床上。”
陆程和未语,在她的搀扶下坐在了床边,曾晚指了下他湿了的西服外套,说:“外套脱了,鞋脱了,裤子就算了……”
陆程和扬起发白的嘴唇,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脸上漾开。
曾晚没好气:“笑什么笑,我现在很正经。”
陆程和摇摇头,只是觉得她很好。
曾晚又拿来药和水:“吃了。”
陆程和接过,迅速吃了。
陆程和无言做完一切,曾晚看着嘟嘴,居然这么听话,没给她讲大道理。
“躺下吧,睡一觉。”曾晚俯身帮他盖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陆程和身心放松下来,疲倦蔓延,他眼皮刚阖上,下一秒,额前冰凉的触感迫使他睁眼。
曾晚轻声说:“冷毛巾,你继续睡吧。”
“曾晚……”陆程和叫住她。
“嗯?”
曾晚偏过脸看他,可陆程和没再说话,只是觑着她的眼眸,那样的专注,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曾晚咬嘴唇,慌乱下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她不耐烦:“你别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程和沙哑:“你去洗洗吧,头发都湿了,会感冒。”
曾晚冷哼:“你以为我是你啊,还医生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说着说着,曾晚起身,也抽回遮在陆程和眼睛上的手,从衣柜里随便拨弄了两件衣服就去了浴室。
陆程和看着她动作,待她进了浴室,这才又安心闭上了眼睛。
曾晚草草洗完,穿上干净的衣物出来。她擦着头发,扫了眼躺在床上浅眠的陆程和。这么瞥了眼,她就再没挪开视线,顺势靠在墙边凝视。
“跟个傻瓜一样……”
她这话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陆程和。
曾晚怕吵醒他,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床边,给陆程和替换毛巾。
“怎么没吹头发。”陆程和闭着眼睛说。
曾晚睨他一眼,重新给他敷上冷毛巾,“看你在睡,就不吹了。”
“我没睡,去吹。”他睁眼,表情严肃。
曾晚人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表情很拽,说话也很冲:“你说吹就吹啊,你是我大爷啊,我得听你的。”
陆程和哭笑不得,“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撒娇。”
“你见过谁家姑娘撒娇像我这样?”
“今天见了。”
曾晚拿起床头柜上的口香糖,抽出一条嚼了起来,脸上写着“不想搭理你”。
陆程和:“你不去吹,是要我帮你?”
“不要。”
“那去吹。”
“不去。”
“我帮你。”
“不要。”
陆程和作势要起来,曾晚拦住他,“你干嘛?”
“找吹风机。”
“我不吹。”
陆程和握住她的手腕,严俊认真:“快去吹干,不然感冒了,怎么打球?”
曾晚蹙眉,噘嘴低头,挣脱他的,嘀嘀咕咕走开,“我他妈刚才是为了谁才不吹的啊……”
陆程和听见了,“为了我。”
“你顺风耳啊!”
陆程和没接话,两眼望着天花板,听着曾晚捯饬的声音。没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在房内响了起来。
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室内静谧,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曾晚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看着里头正在播着的游泳比赛集锦。
好一会儿,曾晚身后传来窸窣声,她回头,发现陆程和坐了起来。
曾晚皱眉,“你干嘛?”
“去洗手间。”
“哦……”
曾晚应声,她刚才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陆程和慢慢走去洗手间,曾晚望着他,发现他腿一瘸一拐的。陆程和关上门,曾晚这才收回视线,静静思考。
片刻后,陆程和走了出来,曾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洗手间门口,她双手环胸,紧盯他。
陆程和俯视,问:“怎么站在这儿?”
曾晚找借口:“我这房间小,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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