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马儿在身后淅沥沥的不停轻唤,一会又低下马头去吃草,他心想:“这……这费姑娘到底为何要一路跟着我?她……她既然这般的厌恶于我,却又紧跟不辍,这便没有道理。”
杨宗志想到这里,心头微微一动,暗自联想到自己前些日与筠儿等人话别的时候,曾经说起道:“在酒楼上听见别人说话,想起了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现下要去办到。”
他恍然大悟的道:“对了,筠儿等人不知道莫难的缘故,所以不知道我要去作甚么,但是……这费姑娘却是对莫难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明白我要去比武作旗主的事情,所以……所以她这么一路跟着我,便是想要去破坏这件事,让我旗主做不成,莫难自然死也难以瞑目,那她便可报了大仇了。”
他刚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身后的围栏里传来一阵惶遽之极的尖叫声,啊啊的乱响,杨宗志心头跳动想:“莫非出事了?”
他赶紧快步跑了回去,一撑手便跳进围栏,想也不想的跳过火堆前的干柴火,一边叫道:“怎么了?”
抬眼一看,费幼梅正瑟缩着娇躯,紧紧的躲避在角落里,一只洁白无比的小手颤巍巍的伸出,指了指自己面前地上的草中,杨宗志低下头去,对着那草地仔细的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他伸脚过去踩了一踩,草地里呱的一声,跳出来个黑乎乎的玩意,仔细一看,却是一只胖巍巍的大蟾蜍。
杨宗志面无表情的立起身子,再看向费幼梅,此刻才是清楚的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将这个外面的纯白色衣裙都脱了下来,现下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窄小红边的丝绸肚兜和小亵裤,火光明灭之下,那暗香浮动的小娇躯看着竟是如此的香艳诱人,杨宗志心头本想苦笑,可是见到这幅光景却又是茫然的愣住,待得反应过来时候,才发觉费幼梅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娇躯颤巍巍的发抖,抬不起头来。
杨宗志尴尬的咳嗽一声,便其想对她说话,只是还没出口,却又发现面前的费幼梅紧紧抱着双肩,肚兜遮住了胸脯,却遮不住滑腻腻的圆润肩窝儿,此刻那肩窝儿旁洁白无暇的脖子上正是挂了个亮闪闪的东西,火光透过,紫气莹然。
杨宗志看清楚那是紫玉符,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又悻悻的转头出了柴火堆,更要再出围栏而去。身后传来一个轻媚的声音,嗫嚅的娇唤道:“喂……你……你还要出去喝酒么?”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酒喝得正酣,被你这么晦气的叫进来,却是虚惊一场,坏了我的酒兴。”
费幼梅的声音从柴火后,柔柔的传来道:“噗嗤,你这……你这骗人的话愈发说的不好,便是我这傻乎乎的女孩子,你也骗不到了呢。”
杨宗志嘿嘿笑道:“你明知道我最爱骗人,又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还大叫大嚷的让我过来,你不怕我了么?”
费幼梅的声音只在里面咯的一笑,便再也没有传来,过了好一会,她才在里面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今日……今日好像又是十五了呢……”
杨宗志嗯的一声,掰开手指头算了一下,点头道:“是十五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那日夜里自己救下这娇媚的小姑娘,她也是说什么十五之夜,十五之夜的事情,说起每到十五,她的身子便有些不适。杨宗志突然道:“对了,我记得我曾经听莫难师父说起过,说他去你们长白剑派偷偷制住了你,正是找的一个十五之夜,原来你……原来你果然每到这个日子便真有些不方便。”
费幼梅哼的一声娇滴滴的道:“什么莫难师父,就是个贼眉贼眼的野和尚,他若不是偷偷趁了十五月明之夜前来偷袭我,我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便着了他的道的。”
杨宗志叹了口气,道:“费姑娘,我知道你忌恨莫难师父,便连带我也一道恨上了,不过……不过莫难师父此刻早已经与咱们阴阳两隔,你再有多大的恨意,只管发泄到我的身上便可以了,何必再对一个死人骂个不休。”
费幼梅的轻媚嗓音幽幽的传来道:“死……死了?你说的可是真的假的?”
杨宗志心知她自来不信任自己,无论自己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只是莫难对他有救命大恩,他不能见到莫难死后还被费幼梅百般侮辱,便道:“这次我唯一对你说一次真话,信不信也由得你,以后不会再有,你可听清楚了。”
费幼梅静静的躺在草堆上,耳中听着杨宗志将莫难如何得到白发老道长的指示,偷偷潜入长白剑派去盗取参王丹,再趁势制住费幼梅,等待着费清回到派中给费幼梅医治的时候,下手抢夺,再马不停蹄的送到北郡来,给自己服下,只为了让自己去作他们北斗旗的旗主的事情,整个说了一遍。
费幼梅的心儿听得忽起忽落,心中密密麻麻的,仿佛尽是酸楚,甜蜜,怅然,失落,难以断夺,她耳中听着杨宗志浑厚的嗓音,便仿佛在自己耳后低声漫语一般,她只觉得心绞一痛,茫茫然便没了知觉。……
费幼梅迷茫间幽幽的醒来,却是听着一阵缓缓的吱呀吱呀的韵律声音传入耳中,她心头忽然惊了一惊,拢身收束起来,急切的垂头看去,才见到自己衣着完好,正是舒适之极的躺在一个小床上,身边悠悠的晃动着,她转眼四顾看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小的船舱中,自己此刻躺在这船舱的唯一小塌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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