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宴已经辞官归隐,照理说,他和朝堂已经攀不上任何干系的了,怎么还会有一个公公找他,而且还是洛都城里来的,“难道柯宴贼心不死,还要霍乱天下?”
想过去,柯宴与蛮子互相勾结,暗同消息,这才造成南朝十多年来被四国压制的死死的,每一步棋,四国都能提前得知,作好应对法子,他们柯家被惠宗先皇派人烧光了,柯宴想为慧眼识人的岳父报仇,又将发妻之死迁怒于皇族身上,他作为蛮子安插在朝中的一颗暗子,作用不可谓不小。
现下他辞了官,一是害怕自己事迹败露,二也是看出南朝江山风雨飘摇,内乱外患不断,所以远走避祸,仁宗过去的丑事被鲜于无忌当堂揭穿,随着三皇子起兵后,这些事被他们宣扬的全天下都知道了,仁宗在朝里大肆讨伐知情的官员,到最后,却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但是这么看来,柯宴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清静无为呀,至少……他还一直留意着朝中的风头动态,想到这里,杨宗志忽然心头一动,暗自明白过来了:“他们说的公公,必然是……李公公。”
回忆起那长相酷似秀凤的李尚英,被柯宴从北郡带到了洛都皇宫,找了个甄选秀女的好时机,进献给了皇上,李尚英本就是柯宴的远房侄子,用他作为内应,那是再好,再放心也不过的了,敢情着……这老匹夫远离了朝政,却依然还是心系洛都,不愿放手的呀。
杨宗志心头一凛,面色变得微微淡漠,席间大家自顾用饭,有人时不时的和柯若红亲昵的说着家常话,大多是问:“小姐今年多大了呀,这位俊俏的公子又是谁呢,你们一道而来,老爷又不高兴,可是密谋着私奔么?”
柯若红娇笑着回应着,脸蛋红彤彤的仿佛着了火烤,到最后实在羞怯了,躲在杨宗志的背后不敢露面出来,虽说算不上私奔,但是爹爹和师哥两人大眼瞪小眼,原本也是极为不睦的,上一回,筠儿和淼儿姐的爹爹赶到北郡,和师哥大吵了一架,柯若红看在眼底,暗暗也给自己警醒,她的爹爹和西门松一样位高权重,与人说话时也都是高高在上,师哥是宁折勿弯的臭脾气,你要是对他一味的好,他能对你好上数倍,你要是对他发脾气摆脸子,他高傲的性子上来了,是怎么也不好转回头的。
这些道理,柯若红跟在身边久了,与其他小丫头们一样心知肚明,因此平日里她大多乖巧的紧,极少发发小脾气,最多气很了,扑在他怀里放开小牙,撕咬他的脖子,最终都不免被他拢入怀中,甜蜜的亲吻一顿了事。
这一趟回来,柯若红等待好久了,下定决心,要回来与爹爹道个别,尽尽小女儿家的孝道,柯宴入内良久,缓缓踱步走出来,继续坐在首位上,双目直直的盯着杨宗志的侧面,就仿佛方才压根没有进去,一直这么看着杨宗志一样。
杨宗志被他看的实在是不自在,干咳数声,放下碗筷喝茶,柯宴忽然说道:“小子……你可是真心对待若儿。”
杨宗志微微一愣,一时之间不知他意思所在,放下茶杯正待说话,柯宴叹息道:“你跟若儿在一起时日也不短了,她的性子,想来你也不会不知道,她自小被我管教的少,无法无天……”
“爹爹……”
柯若红晕着小脸娇嗔了一句,羞怯的道:“人家……人家哪有你说的这样?”
柯宴肃然道:“你别插话,小子……你要是真心对待若儿,便要迁就着她,不能因为她和我的关系,对她有丝毫的不好,你做得到吗?”
杨宗志正色道:“这个自然。”
他说话间拿起柯若红翠玉般的小手儿,放在手中,对柯宴道:“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不让着她,还能让着谁?”
“呀……”
柯若红听的小脸通红,几乎惊讶出声,这一句……这一句话实在是等的太久了,久到了她乍一听到,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她在长白剑派中,听到师哥在费清董秋云面前,对费幼梅真情毕露,她的羡慕之心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暗想着不知能否有一天,师哥也会对自己的爹爹这般说话。
这种痴心妄想的确太过渺茫,不说爹爹会不会像费清那般好说话,就算师哥他见了爹爹,能不能放段,矮着脸子相求,柯若红对此,是不敢存有丝毫奢念的,此刻梦想成真,她眨巴眨巴自己圆溜溜的媚眼,忽然娇吟一声扑到了杨宗志的怀中,莺莺燕燕的哭泣起来,小心思里软软腻腻的,顿时化作了一团团柔丝。
“哎……”
柯宴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抚美髯,双目顿时射出一片慈祥,等到柯若红哭得天昏地暗,抬起小脸抹了抹被泪光晕透的素娥,红红绿绿的沾了一片,柯宴才道:“好啦若儿,爹爹准你和他在一起啦,但是……你们要答应爹爹一件事,必须要做到才行。”
柯若红忙不迭的用衣袖抹着脸蛋,小嘴中却是露笑道:“嗯……爹爹你说,若儿一定做到。”
“我不是说你……我主要是说他。”
柯宴用眼角瞥了瞥杨宗志,继而道:“小子,你记住,带了若儿,明日便赶回滇南去,从此两耳不闻天下事,中原的纷乱,你切记沾也不要沾,无论任何人,用任何条件打动你,你也不许动心,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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