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抽噎一会,丁娆娆心头大动,抬起小脸,渲染欲滴的问道:“杨公子,你……你讨厌娆娆么,我……我是这么不争气,又没本事,不像洛师姐她们那样万众瞩目的迷人。”
杨宗志笑着摇头道:“我怎么会……”
帐中湿闷,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丁娆娆或许是被压得实在太狠,反而大着胆子又问道:“我娘亲还害过你哩,那天在北斗旗的内堂,魏啖蒋征设计捉你,我娘亲明明知道这些,却依然放纵他们害你,我……我……”
杨宗志哈哈笑道:“最后魏啖不是被你杀掉了么,哎……亲为了你弟弟这么作,我实在是再理解也不过的了,不但理解,甚至还有些激赏,为人父母,岂能不为自己的子女筹谋打算,她的私心……只会让我觉得人心真实。”
“啊……”丁娆娆听得小脸一红,心里哀哀的低叹:“那……那我不是,什么都弄错了么,坏大哥啊,你既然不怪我娘,为何……为何临走之前又要说那么一句狠话呀,娆娆为了这句话,伤心自怜了多久啊,以为大哥你也讨厌娆娆。”
她可想不到,杨宗志那么说,只是不愿意人家把他当成傻子糊弄罢了,他当面揭穿叶若碎,也是逞一时口头之快,丁娆娆鼻息一酸,真想扑在他怀里大声痛哭一场才好。
杨宗志见她久不说话,接着又道:“怎么你不相信么,嗯,这么跟你说吧,咱们生在世上,唯有父母爱侣的恩情深重,我的父母全都不在世了,身边却有很多出众的女子们陪伴着,我时而在想,她们便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假若某人要对她们不利,被我知晓了,我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想方设法将那人除掉,决不会心慈手软!”
杨宗志说这话时,眼角处精光一露,照在丁娆娆素娥的脸蛋上,丁娆娆看得一呆,继而在心头默默回味,杨宗志笑道:“啊……你可能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可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因此亲那么作,实在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又怎么会怪她呢?”
丁娆娆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若有所思的抿住嫣红小嘴,朝杨宗志喷着口齿香味,断然道:“是,杨……大哥,娆娆懂了,娆娆为了……为了自己心中的人,也会学你那样,半点迟疑和后悔都不敢有,因此……娆娆更不能走了!”
“诶……”杨宗志想不到自己劝说半天,徒然无功,不但没有套出丁娆娆的心里话,却只换来这么一句决然无悔的宣告,看着她高高的昂起小脑袋,目光直直的射向自己,杨宗志眼神一迷,隐约觉得……她是下了很重的决心,登时仿佛放掉了心里面所有的包袱。
……
下午用饭很早,天色还没擦黑,许冲便换回来了通关文牒,大军即时开拔,营具早已收拾打整好了,扎西哈多还派了许多手下人前来相送。
说是相送,更不如说是来监视他们的举动,看到南朝两万大军拔营而起,那些人似乎同时松了一口气,远远的凤凰城头上被浓雾压抑着,下午之后,天空变幻很快,起了重重的乌云,凤凰城三面环山,山巅下的雾气开始围城重锁。
杨宗志骑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扎西哈多的手下们还不敢放心,陪着他们上路一道,一直走出几十里远,凤凰城远的看不见了,那些人才缓缓立马,目送着大军长龙一般的归去。
过了几个山间隘口,回头看天色已经尽墨,杨宗志从大军中牵出几匹快骑,换上蛮子的服饰装扮,驻守留了下来,对许冲和朱晃等人嘱托几句要务,让他们一刻不停的赶到莴恰河,渡过河水,便不用那么赶了。
等大军走后,杨宗志和洛素允,丁娆娆牵着快马行走在山路归道上,脚下面布满了碎石瓦砾,手撑着神玉枪,走起路来起伏颠沛,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怅然,天色阴沉,似乎预示着这次回头,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但是想想赛凤和秀凤的模样,杨宗志便将这些念头都压在心下了。
许冲和朱晃等人也是一步三回头,许冲是头一遭带领诺大一支军阵,心里面紧张也有,兴奋和惶恐兼具,看着杨宗志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山口旁,许冲道:“哎……咱们快走吧,杨大人吩咐咱们尽快赶路,莫要耽误了。”
正在这时,忽日列伸手向后一指,惊道:“你们看……那是……那是什么?”
远远的天幕下,似乎起了火烧云,但是这火烧云极不正常,通常火烧云,都会环绕在天边三四面,决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一面天幕下烧成了通红,其他三面,依然是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分别。
而且时辰也不对,盘算时刻,现在早就入了深夜,傍晚才会发生的火烧云,怎么会姗姗来迟,许冲等人既惊且疑,注目看了良久,朱晃栗然道:“那边……好像是凤凰城的方位呀,难道是那边城里着火了?”
由于他们距离凤凰城已经有三五十里路远,因此也不敢笃定心中的想法,站在这边山头上,遥望对岸,个个面色焦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凤凰城中大火,一定是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情。
否则的话,以凤凰城要塞的地理位置,和城中王公大臣们的数量,这种事情是一定不可能发生的,杨宗志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两个小丫头只身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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