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怡婷偷偷瞥了瞥羞涩的史艾可,抹着泪珠儿道:“我不好,是我……是我为老不尊,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情,迟早有一天是要败露的,可怜日祈祷,盼望败露的再晚一些,终究是等到这一天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来到史艾可那边,见到那位从不惺惺作态的可儿,此刻竟羞得满脸通红,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筠儿和苏瑶烟若有所思的对看一眼,倒又重新走回去坐下了。
何淼儿和岳静分站在南北两侧,脑中一齐划出鸿冶城县衙的那个夜晚:“外面的人都听着啦,我商怡婷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只让我的志儿他一个人……”
何淼儿柳眉一挑,见到商怡婷此刻哀哀而啼,哪里还是那个处处逢源,极得众人爱戴的美姨娘,她的心思没来由的又软了,走过去便要将商怡婷从地面上拖起来。
商怡婷咬着小牙随手推开了她,双手蒙着脸颊道:“我……我没脸再见你们大家,我也没脸再做你们的姨娘,可是……你们千万不要怪罪志儿,他喝多了,神志不清,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了他,我本来……不就是出身烟花柳巷的残花败柳么,我呀……自己下贱,还险些害了志儿呀!”
李十二娘和唐小婕一道走出来,陪着她落泪道:“姑姑,你干嘛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呀。”
商怡婷抬起头,楚楚哀怨的扫过了每个人,神色渲染的道:“你们都是好姑娘,日后都是志儿的妻子,我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也恋上了志儿,他什么都不知情,今晚我和他作下那等事,全是我趁他醉酒,逆他的心思而为,现在他睡着了,我……我这就收拾包袱走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
李十二娘和唐小婕惊道:“姑姑,你……你要去哪里啊?”
何淼儿和岳静心想:“她说什么志儿全不知情,都是胡说啊……”人家不知道的还不以为什么,她们却是早就知道了,杨宗志对商怡婷的心意比谁都要清楚,他们俩在鸿冶城的县衙中紧密拥抱在一起,这一幕何淼儿和岳静死活都忘不了。
转念又想,商怡婷是玲珑七窍心,她这么说,还是要把所有罪过都归到自己头上,现在事发了,她害怕牵连到杨宗志,因此趁着杨宗志熟睡之际前来主动认过,她自己走掉,从此天涯海角孤苦伶仃一人,便没有人再拿这事来责怪杨宗志。
如此想明白,别说刚烈的何淼儿,便是最最温婉传统的岳静都落下了缠绵的泪珠,心底里对商怡婷那一丝怨怼,顿时烟消云散,飞的不知所踪。
大堂内一片死寂,众位丫头神色各异,只能听见商怡婷嘤嘤的抽泣声不时的传来,禹盘翠似懂非懂的左右看看,见到洛师姐倒是一脸淡然,如同平时那般毫不动容,其余的人盯着跪地的商怡婷,眼眶红红的。
过了一会,筠儿咯咯娇笑道:“婷姨呀,你为了大哥,便真的连自己的清白都不顾了么?”
“哎……”她幽幽叹息一声,慢慢站起来走到商怡婷的面前,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儿,柔声道:“你快起来吧,我们……我们都是晚辈,当不得你这么下跪的哩。”
“诶……”商怡婷不禁傻了眼,见到自己说出这等羞人话,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迎头呵斥自己,不但没有人指责,甚至好些姑娘都陪着抹了不少泪珠子。
她期期艾艾的半蹲起丰腴的娇躯,讷讷的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千万别去怪责志儿,他……他……”
“好啦!”筠儿娇笑道:“你和大哥的事情,瞒得过所有人么,是不是,瑶烟师姐?”
苏瑶烟神色促狭的靠在椅凳上,抿着小嘴没有说话,何淼儿娇哼道:“就是,明明是那混冤家到处惹了情债,婷姨你怎么能把罪责都揽上身呢。”
商怡婷慌忙摆手道:“不怪志儿……不怪志儿……是我痴心妄想啊。”
筠儿咯咯娇笑道:“婷姨啊,我跟你说一件事,前些日子,我陪着婉儿妹子聊天,她跟我说,婷姨照顾起大哥来,怕他冷了,又怕他暖了,作了好吃的,恨不得用自己的小嘴把菜壳都剥掉,然后喂到大哥的嘴里,让他张嘴便吃,还有啊……大哥的房间,婷姨日日都去打扫,尽心尽力,被褥和床巾每天都换新的,婉儿妹子便叹气,说比起照顾大哥,心细如发,她是自愧不如的。”
筠儿顾盼左右一番,又道:“婉儿妹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好像生了气,对我撇着嘴:‘筠儿姐姐,你说说,婷姨她这么着紧九哥哥,真的只是把他……把他当作子侄那样看待吗?’”
商怡婷惭愧的低下妖媚的小脸蛋,这些话她也听秦玉婉说过几次,只是她自己也想不到,她竟然如秦玉婉说的这样尽心尽责,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不留痕迹,可惜早就尽收人家眼底。
筠儿道:“我便对她笑,说道:‘不是子侄还能是什么?’婉儿妹子便道:‘哼……那个坏家伙呀,他难道也看不出来,婷姨……婷姨分明是爱着他,爱煞了呀,如果换了我是九哥哥,我可作不到毫不动容。’”
商怡婷哀哀的辩驳一句:“志儿他也是忙呀,这些……这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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