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我对《侠客行》印象有二。第一,这是本幽默级别很高的小说,从开始和石破天对话就笑得不要不要,到丁不三、四的莫名其妙和石仲玉的满嘴跑火车,都一本正经的混乱着世俗逻辑,搞笑能力与《老友记》相当。第二是篇首李白《侠客行》五言诗,虎虎生威,这么好一首诗不知为啥后世各种唐诗选编中鲜见。
倚。《倚天屠龙记》中最喜欢的有四项:一,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哀艳爱情;二,张无忌送杨不悔远行段落;三,张无忌在光明顶鏖战各大门派联军;四,“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段文字,现实中,屠龙刀就好比狮子座、天蝎座,倚天剑就好比摩羯座,呵呵,老夫当然是大摩羯了。最喜欢的女角儿是柔儿不弱、善良聪慧的小昭,最不喜欢自私到底的心机婊赵敏,颇为同情怜见舍我成愿的弱萍周芷若。
(详见本文第四部分论述)。
碧。在金庸武侠体系中,《碧血剑》和《侠客行》的篇幅、水准、地位相当。袁承志这角色马马虎虎,远不及金蛇郎君精彩。附录《袁崇焕评传》挺好看,有些启发性。
鸳。《鸳鸯刀》充满歇后语和俗语,“仁者无敌”的说法让小说有些类型化,像个小品或者寓言。
越。《越女剑》寥寥篇幅却写出了情怀,但我觉得这仿佛只是一部神来之作的序篇。
总结一下。
金庸小说好看,一方面是因为精彩纷呈的武侠元素、难以预判宏伟剧情、底蕴深深的文化融合;另一方面,是因为金庸写感情的能力已经化境,寻常章句,写出厚情,有时深邃,有时狂烈,有时悸动,有时刺痛,有时心酸,这是金老最与众不同的天赋。
15部作品,我排序如下:
1.第一梯队:天龙八部、倚天屠龙记、神雕侠侣、笑傲江湖、鹿鼎记。
2.第二梯队:侠客行、连城诀、碧血剑、射雕英雄传、白马啸西风、鸳鸯刀、雪山飞狐、越女剑。
3.第三梯队:书剑恩仇录、飞狐外传。
三
????2008年,金庸修订出版了《金庸全集》。其时我正住院,在我要求下,几个朋友合伙送了我一套,作为慰问。
书的版式设计叫我有点失望。这次的新版是由广州出版社发行的,书的封面虽也着力渲染了一下古色古香,每个章节都有黑白插图,但感觉远远比不上以前宝文堂版本的地道(金庸说,内地正版的只有百花文艺版和三联书店版,莫非宝文堂是盗版或别有隐情?),有点像仿制的青花瓷,看着似模似样,骨子里透出的却是新新的商业味道。这样说或许有点刻薄,就权当一个金庸迷吹毛求疵吧,况且书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买椟还珠的错误太奢侈了点。?
一直觉得金庸每本小说的后记同样非常精彩,这回拿着新书也是先看看了每套的后记。改动较大的小说仅有《碧血剑》、《倚天屠龙记》、《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书剑恩仇录》5部。对于金庸修改小说,颇有矛盾心情。好的一方面,终于可以看到扛把子的新文——其实这是很为无奈的,大有五岳之后不看山的苦恼;另一方面,又害怕改动不如己意,比如前段时间网上盛传《鹿鼎记》会给韦小宝一个不好的结局,这是我大大反对的,金庸先生在新版后记里说也曾考虑对《鹿鼎记》大幅修改,好险,好险!就个人而言,我希望改动的地方也许比较俗。一直对小龙女受到玷污耿耿于怀,曾梦想金大侠以超级智慧与才气在修改中对此校正,又不影响故事以后的回肠荡气。另一个希望改动的是张无忌最后的感情归属,我比较讨厌赵敏,更同情周芷若一些??????
值得高兴的是,此版新增加了些文章,比如《三十三剑客图》和一些随笔。?
??????比较遗憾的是,金庸对《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越女剑》似乎不太重视,没有后记,《越女剑》也常常是在对联后提一句“还有一部不重要的《越女剑》”,而这三个故事我都比较喜欢。广州出版社也像以前的版本一样,没有把这三个故事单独成书,而是分别附在《雪山飞狐》和《侠客行》后面,甚至在整套《金庸全集》目录里也没有这三个故事的名字,简直暴敛天物,我相当不满!?
四
??金庸在小说的后记中说,“周芷若和赵敏却都有政治才能,因此这两个姑娘虽然美丽,却不可爱”,言下之意似乎周赵二女皆工于心计、同多异寡。这样的看法,即使对一个非常推崇金庸的读者——我——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赵敏是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她自始自终都是为着自己的喜好利益不择手段的。之初,她千方百计地剿灭各大门派,因为她自己是朝廷的郡主;后来,喜欢上张无忌,又背叛了自己的民族和父亲。这个女人虽然足智多谋,却也只能说明她比较聪明和性情凉薄,她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在政治上是个;在为人上,也很难相信是因着高层次的人生境界才有行为种种,她不过一味地追求自己的幸福。纵然如此,却也很难说赵敏是个非常坏的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坏”这样的概念,在秉性上,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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