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浅听说秦夏伊即将离开s市去维雅的事后,很是吃惊,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得知了秦夏伊的决定后,心里很是不舍。
这段时间她与秦夏伊的相处让她难忘,秦夏伊平日里虽然骄横跋扈,但是经过那次事后,曹浅才发现,秦夏伊的内心实际上脆弱无比,现在更是故作坚强,让她心疼不已。
“夏伊,你来啦?”
秦夏伊跟随佣人一起走进曹家,看见曹浅拿着洒水壶正浇着水。
后天就要去h市,这是曹浅与她的最后一聚。
“你的感冒还没好,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秦夏伊见曹浅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披着一件米色薄外套,整个身形略显单薄,她伸手捏住外套毛领,往上提了一下,遮住了曹浅露在外面的脖颈。
一番经历后,秦夏伊的性子变得柔和了许多,锋芒和尖锐都藏匿了起来,曹浅放下手中的洒水壶,一把握住秦夏伊的手,一向扎着马尾的她今日放下了头发,柔顺的黑发垂在两肩,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文静娴雅的气质。
“夏伊,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她黑框眼镜后的双眼明澈如一潭清水,手掌柔软的覆盖在秦夏伊的手背上,温暖的温度直达她心房。
曹浅重情重义,性子体贴又温柔,这段时间的相处,秦夏伊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和坦率,早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姐来看待。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秦夏伊回答。
看到她坦荡无畏的样子,曹浅轻叹一口气,她知道秦夏伊的固执,对此她也不再继续劝阻。
“走吧,给你泡了你最爱喝的茯茶,知道你喜欢喝,我特地托人从西北带来的呢!”曹浅牵着秦夏伊的手,领着她往下午茶遮阳篷走去。
听到茯茶,秦夏伊愉悦地眯起了双眼,两人走到遮阳篷处,秦夏伊一眼就看到了何谬,他交叠着双腿独自坐在那里,手里拿着茶杯,似乎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来了?
秦夏伊心里感到奇怪,看到她的愣神,曹浅不语,示以微笑,秦夏伊再次一愣,立马明白了曹浅的意图,她没有将她对何谬的态度袒露给曹浅,所以曹浅一定还认为自己还喜欢着何谬吧?
有些无奈,或许今天,是将这件事说清楚的一个好机会。
面对秦夏伊,何谬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只是眼底少了当初面对秦夏伊时露出的厌恶。
果不其然,曹浅刚坐下来没聊几句,就故意借口走开了,临走前还悄悄给了秦夏伊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把握机会,秦夏伊无语,转念一想,不过曹浅走开了也好,这样她能对何谬说出自己早就想说的话了。
白色的瓷杯底部泡着色泽明艳的小金花,浓郁的茶香味散着热气,淡淡的雾气萦绕在她周围,让她的脸变得朦胧柔和。
“我以前做的一些事,是不是打扰到了你的生活?”她轻轻地问。
何谬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她继续说道:“想来也真是搞笑,我居然能厚着脸皮喜欢一个根本不喜欢我的人那么久……”她笑了起来,眉眼一弯,语气有些自嘲。
过去的自己任性妄为,以为用权用钱,就能与何谬在一起,对于出现在他身边的任何人,都被她的霸道和蛮横吓走,久而久之,何谬身边的朋友寥寥无几。
感情的事,始终勉强不得,强扭的瓜不甜,她很后悔,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过去对你做的事,现在想想很后悔,想对你说一声抱歉,”她抬起头,双眼里带着歉意,“你能接受吗?何学长。”
何学长?!
何谬惊愣地看着她,心里有一半是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当初像个牛皮糖一样追求他追求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对他说要放弃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何谬狐疑地注视着她,心里不免有了猜测,难道她要改换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可能是这么多年她对他一如既往的态度,此刻突然的转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嗯!”秦夏伊点头,嘴角挂起的笑容很是明媚。
“好。”他垂眸,心里竟出现了一丝轻松。
“听曹浅说,你要离开s市?”他问。
秦夏伊点头,她要去维雅的事情只告诉了曹浅这一个朋友,由于情况特殊,她特地嘱咐曹浅不要告诉任何人,因此何谬对于这件事是完全不知情的。
“你要去哪?”出于好奇,何谬问她。
“去……散散心吧。”秦夏伊随便撒了个谎。
“嗯,也好。”他点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很多,秦夏伊的改变他也能够察觉出来,她的心情压抑,如果出去散心,或许能够使自己内心的压力释放出来,毕竟家中变故和亲人离世,换做谁都难以承受。
如今的秦夏伊已经把生活的重心完全放在了为家人报仇的事情上面,在她的眼中,已经少了当初的无忧和自在了,现在,她眼底的神色略显复杂,心思让人看不透。
“你们在聊什么呢?”
曹浅扎起了头发,换了一套运动服,体态轻盈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她手中拿着一个网球拍,神色雀跃,秦夏伊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开始头疼了起来。
球,自己经常被她拉去陪她对打,这一打就是好几个小时,久而久之,秦夏伊的网球技术也提升了许多,现在这样子,她一看就知道,曹浅又想拉她去打网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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