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出海做准备的,而这几个人在海上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让她如何放心的下。
“船是我造的,万一途中出现什么岔子,还得我修,所以我留下。”梅以白振振有词的为自己声辩道。
“我武艺比你好。”凌子风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听闻海上有匪盗,我可以保护你。”
“我比你聪明。”凌霄风轻云淡的描述一个事实,“碰到棘手的事儿,我给你想点子。”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她是多余的……
听这三个人说完,四双眼睛齐齐盯上蔺镜,他们各有各的优点,缺一不可,那么他呢?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其实,凌茴私以为,世子留在燕北比较好,毕竟沙场才是那个男人的用武之地。
“我家粮食不够吃了,我爹把我撵了出来。”蔺镜睁着一双风华潋滟的美目,装可怜的同时不忘黑他父王一把。
咳咳,凌茴轻咳一阵,仿佛被呛到了一样。这个理由,是船上大多兵士用的理由,凄情的令人同情。
赵何皱眉瞅了瞅眼前这四个人,有些郁闷,若是都留下,船舱不够用啊,多浪费地儿。偏偏他是个直性子,这么想着,便若有所思的瞅向凌茴。
凌茴只好道:“小舅舅,你与赵何住一处。阿霄与阿风住一处。”
“那我呢?”蔺镜问道。
“赵何,你把我的船改一改,隔出一个舱位来,安排一下世子。”凌茴认命的吩咐道。
“!!!”蔺镜沉浸在深深地喜悦中,无法自拔!小媳妇儿真上道,可以和小媳妇儿住一起啦,好开心!
其实,凌茴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蔺镜身份贵重,又没掌船的经验,她不放心给他加一条船,只能和她共同分享一条船,她看着他,还放心点儿。
更何况隔开就相当于两个舱室了,谁也碍不着谁,如此想着,凌茴觉得心里更踏实了。
“在海上,你得听我的。”凌茴冲蔺镜声明道,他可是位做主做惯了的人,不过,既然上了她的船,便由不得他了。
“自然,我什么都听你的。”蔺镜保证的可好了,保准不乱来,凡事以她为重。
凌茴听在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怪,索性也不理,又跳到别的船上去检查了一番,都没什么问题了,她一声令下,船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大尚末年,大晟元年秋,季家掌舵人季璎领海船二百余艘,两万余人,于渤海湾集结,浩浩荡荡出海。
秋末,船队于南海遭遇海盗,四个时辰追击、拦截,海盗用渔网裹住海船头,辖制船锚,迫停海船,主率众兵士死战,捉盗尽屠,拉锯战数不胜数,但有落网海盗,命必绝,久之,众海盗绕行。
尚朝残部暂且不表,晟朝众臣闻之脸色惊变,兰台御史大参特参季氏女杀戮跋扈,非圣德所为。
女皇陛下闻之哂笑,也不责问,只调任此御史为金门刺史,督查海防、渔事。
不出月余,此御史上奏朝廷的奏章如雪花般的飞进帝京,通通都是严查海盗,该杀还得杀的言辞,字里行间都在问朝廷请兵围剿,这帮海盗惨无人道不说,其中大部分是尚朝余孽,该杀!
女皇陛下特意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弹劾季氏女的声音才渐渐息了。女皇陛下扫视一番群臣,才缓缓说道:“这还算不错的,毕竟季璎替金门刺史解决了大部分。”
众臣内心一禀,心思活络的从此不再找季璎的茬儿,帝宠如此,哪个还上赶着碰一鼻子灰不成。
远在燕北的并肩王闻之此事,轻嗤一声,他深深觉得,这班大臣不行,该换一换了。不过,女皇倒是挺英明,值得好好辅佐。
此时在朝中风口浪尖上滚了好几滚的凌茴,浑然不知这些,她只握着一本《万国志》寻求落脚点。
她此次出来最多三个月,再多恐怕燕北军要饿肚子了,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必须是不缺粮食的丰饶国度,这样,她此次率船出海的目的才能达到。
想到此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要求若完全能达到,谈何容易。
几个临近的番属国,要么国力太弱,自足尚且捉襟见肘。要么就是和燕北一样,天灾人祸,自顾不暇。
远渡重洋,要么土地贫瘠,要么荒无人烟,凌茴细细盘查着,一点点的锁定目标。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罢。”凌茴揉了揉眼角抬头回道。
蔺镜托着一盏椰奶红豆糕走了进来:“一天都没出舱,我只能进舱来看看你。”
“……”凌茴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凝视窗外的碧海云天。
“《万国志》”蔺镜好奇的打量一眼道,“原来在忧心这个?”
“我们总在海上漂着也不是一回事儿,我带出来的这些人大多没有出过海,会在船上憋坏的,可这附近也没有时候停泊的地方。”凌茴道。
岂知,没等蔺镜开口,凌茴便发现外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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