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慕容惜惜摇了摇头道:「哪有?是啊,好像梦一样,忽然就安全了。」
南宫诗泉在季莫寒身后,说不出的尴尬,眼前两人,一个已经被他视作妻子,
另一个却是家里定了的未婚妻。而他自己又想推了这门亲事,饶是他一向精明干
练,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慕容惜惜站起身来,看了看季莫寒,又看了看南宫诗泉,道:「你便是南宫
公子,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在下迟来一步,慕容小姐受惊了。」
慕容惜惜淡淡一笑,道:「行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儿的,我
不过沾光罢了。」
一句话点破真相,南宫诗泉又红了脸,但还是道:「若无寒儿,在下也会尽
力的。」
慕容惜惜又是浅笑:「这次要不是寒儿妹子,我恐怕还真没这么好的运气,
说来还要谢谢寒儿妹子呢。南宫诗泉,你知道吗?你的寒儿妹子要去杀我呢,是
受了牵连才被擒来的。」
「回去之后,我定然会管教寒儿……」一句话已经表明立场,季莫寒是他南
宫诗泉的人。
慕容惜惜脸色大变,斥道:「南宫诗泉,我怎么也算你南宫家的人了,你当
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里么?」
南宫诗泉闻言暗道不好,若只是三人之间情感纠葛,那还好说,一旦牵扯家
族,事情可就大了。无论南宫、慕容哪一家迁怒季莫寒,她身后的贼王老猫又岂
是好惹的,说不定就会引起一场三方势力的混战。
南宫诗泉看了一眼身边如稚嫩花蕊般楚楚动人的季莫寒,家族和佳人面前,
南宫诗泉无法选择。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恶念,杀了她,然后将这里所有人灭口,
神不知鬼不晓,再也无人能从中作梗。这种可怕的念头马上又被打消,怎能做出
这种卑劣之行,他不是这种人。
季莫寒也是心中难过,怎么本来还姐姐妹妹相互扶持月余的好姐姐就突然变
了呢,难道人心就真的这么叵测?
慕容惜惜本来恶狠狠的目光忽然又变了,眯起一双灵秀美目,樱桃小口嘴角
俏皮地翘了起来,「啧啧啧,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儿璧人,你以为我就那么瞧得
起你南宫诗泉啊?你想娶本小姐,还要看看本小姐乐意不乐意呢?现在本小姐明
确告诉你,不——乐——意!」
南宫诗泉被慕容惜惜一时一变的态度弄蒙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惜惜收起笑容,正色道:「南宫诗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家里定下的,
你我都明白,这事不好办,必须等你我回去,各自禀明家中,或许尚有转机。」
南宫诗泉心知慕容惜惜说得一点不差,也明白她背负被人退婚的羞辱是为了
成全他和季莫寒,心中感动,大礼拜谢。
慕容惜惜素手一摆,道:「不必,我和寒儿妹子不打不成交,情投意合,已
经结做姐妹,我这是看着寒儿的面子,而不是给你南宫诗泉面子。」
三个小儿女在这里交谈,所涉皆是儿女情长。可在外面几处房间中,已是人间炼狱。
江少枫听着隔壁几个房间中毫无间断的哀嚎惨叫心惊肉跳,他身旁端坐的老
猫面如止水,仿佛耳中根本不闻。
眼前老猫手下带来的各种刑具已经组装完毕,这些古怪的刑具,别说见,就
连听都没听说过。跪在屋外的一排人,是被人指认碧水山庄中的几个管事之人。
老猫并不急着审问,惨叫声和这些恐怖的刑具会摧毁他们的意志,到时只要
稍动大刑,不怕他们不招。论起刑讯逼供,谁能比得过他猫爷。
「带人犯!」老猫要开始断案了,一切的程序,都按着官府审案的流程。
两名背上背着砍刀的赤膊大汉将一名管事的拖进了屋中。
屋中不只有老猫和江少枫两人,还有八名同样赤膊,却将头面蒙住只露口鼻
的蒙面大汉,手中提着皮鞭大棍……
受审之人再一看那些血迹般般的稀奇刑具,早被吓得魂飞魄散。
老猫是老手,受审之人一开口就能分辨个七八分,他早就从于海东的供述中
想到了,从这些人口中并不能得到太多有价值的口供。不过也有收获,这些人所
供,碧水庄的好手们都曾不过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武师,而且皆是独来独往,
被一个神秘人武力施压后再以美色金钱收买,之后送到一处地方集训,再派往各
处执行任务。所说比于海东略多,基本一致。
老猫问那神秘人和集训之地讯息,一无所获,就连训练他们的教官都是身份
不明。
最后一个受审之人便是王术王大官人的妻子王朱氏,他被拖进刑房之中已经
是面如白纸,体弱筛糠。老猫收起一脸凶残,和颜悦色道:「王夫人,你不要怕,
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你。我问你什么,你答就是了,来呀,看座。」
王朱氏还真配合,把所知一切全都讲了,原来这王术还真不是武林中人。王
朱氏本名朱珠霞,也是当地一个乡绅的女儿,十几岁就嫁到王家。王朱两家本是
熟识,从来也没听过王家有什么江湖背景,只知道是个本分商人。
王朱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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