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回挡在谢锡面前,以内力回击。他内力深厚,平时不显,实则如大海般广阔。相比起谢锡化内力为真气,不断压缩淬炼真气以达到至纯至利,裴回便是大海,纵容着温厚广阔的内力,看似风平浪静,一旦掀起风浪便惊天骇地。
他将大厅里上百来个武道高手汇聚过来用以示威的内力反压回去,并在抵达终点将要伤到他们时忽然散去。磅礴的内力和精准的掌控,令人震惊,同时也震慑住他们,再也不敢仗着人多逼迫谢锡以逍遥府府主之名,跟围困城外的十万铁骑谈判。
裴回退回谢锡身后,无声无息,默默隐去存在感。谢锡一踏进大厅便引来注目,他倒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穿过人群,坐在厅前唯一一张太师椅。
“诸位齐聚一堂,找谢某何事?”
众武道高手面面相觑,迟疑半晌,由辈分和武功最高、即将踏入武道宗师境界的羊伯樵开口叙述如今众人被困城中的境况,言明鹤拓王和朝廷合作,设下嫏嬛宝地的陷阱引武林众高手,意图尽数歼灭。
然而鹤拓王狼子野心,几年前就统一北方,其铁骑踏至边关防线,而且创立的黄泉赋笼络不少犯下重罪的武林恶人。明显意在天下,然而朝廷以为能够凭借鹤拓王歼灭中原武林,实则引狼入室、为患中原。
北方民族视中原百姓为低贱之物,倘若鹤拓王推翻朝廷,新建王朝,中原将会民不聊生。
“谢府主,您意下如何?”
谢锡:“我跟你们处境一样,出不去。而且逍遥府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像你们,半个门派都出动。”他笑了一下:“说起来,我还需要求你们帮助。”
围在前面的数人立刻变了脸色,有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阴沉反问:“谢府主的意思,就是旁观,不肯相助?”
谢锡:“我帮不了。”
羊伯樵:“谢府主,逍遥府无数能人异士,只要您一声令下,倾巢出动,还怕奈何不了一个鹤拓王?”
谢锡:“外面十万铁骑,一只鸟飞过都会被射杀,防止消息外传。即便我府内有无数能人异士,消息传不出去也白搭。更何况——”他笑睨着在场上百个武道高手,俱都憋着气,敢怒不敢言,心怀怨气。
“我为何要救你们?”
话音刚落,如水落油锅,炸得滋滋作响。厅内众武者怨愤不满,议论纷纷:“救我们便是救你自己!”
“传闻逍遥府府主怀仁慈之心,实乃正人君子,为人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如今看来,原是名不副实。”
“现在形势严峻,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你不出手就等死,别指望其他人救你。”
“听闻谢府主已是武道宗师,化内力为真气,一剑挡万军。何不试试用剑光挥散笼罩城外的瘴气,屠杀那十万铁骑?”
谢锡听着众人指责,面上笑容没有减少一分,倒是眼中的百无聊赖快要溢出来。好在他隐藏甚好,没人发现他的不耐烦。等到众武者指责过后,安静下来,他才说道:“我身受重伤的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闻。既然知道,谢某也不隐瞒,疗伤期间不断受到各方刺探以至于延误最佳疗伤时机。导致现如今内府真气空荡,即便有心相助亦无能为力。”
闻言,在座众武者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们自然知道谢锡身受重伤濒死一事,顺道还都踩过一脚,就属那羊伯樵踩的最多,当然损失也最多。正因此,他们本来就听不得刺激,只觉谢锡所谓的重伤是对他们强有力的讽刺。
如今再闻他以疗伤期间被干扰而拒绝提供帮助,便是他们自食恶果,心情更是复杂。但他们也无法,总不能强迫谢锡,探查其经脉虚伪——虽然他们在来的时候蠢蠢欲动,但在示威不成后就学会夹起尾巴。
毕竟当初梁溪山一役,他们都知道斩杀红衣邪教的人不是谢锡,而是昆仑玉虚山的大弟子。刚才那挡住上百高手的内力压迫,足以证明,此刻站在谢锡身后仿佛魂游天外的青年就是那同样年纪轻轻的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羊伯樵心念一动,刚想开口便听到谢锡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羊老,不该碰的人,千万别乱打主意。”
羊伯樵惊恐的看向谢锡,后者嘴巴根本就没动,而身侧众人也无异样。这是……传音入密?!他又气又憋屈,狗屁的虚弱!狗屁的内府真气空荡!
堂而皇之地撒谎!明目张胆的威胁!但他没证据,他不能拿谢锡怎么样!
羊伯樵就知道,盛名在外的谢锡就是碗黑芝麻糊!
谢锡凉凉说道:“城内瘟疫由逍遥府出资建疫区,同时请来薛神医和城内其他医师帮忙研究克制瘟疫的方法。各位不在乎门内弟子和城内百姓,谢某却还不想满手沾血腥。至于城外那十万大军,劳在座各位自己的解决。”
羊伯樵:“谢府主——”
谢锡打断他:“大门在后面,恕不远送。”
裴回向前一步,拇指定住长剑剑柄,内力化为一股力道,以他为中心猛然向四周轰然炸开。除了他和谢锡安然无恙,旁余桌子、茶杯、花瓶等砰然炸裂。而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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