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来多少麻烦的事务?更何况——”
玉虚掌门:“一句话说来,别停顿。”
云霄掌门瞥了他一眼,沉重叹息:“要是回回真的跟谢锡那黑芝麻糊两情相悦,我等该如何自处?最重要的一点,要是回回被拐走,谁来替我们处理门派掌门事务?”
这……其余四位掌门本来磨刀霍霍,闻言,刀磨过头断了,齐齐缩回要找事儿的双脚。
云霄掌门:“首先,问清回回对谢锡的感情,再做应对。”
。。
清晨,鸟鸣声把裴回吵醒,他穿着单衣靠坐在床沿边半阖双目不愿动作。谢锡扣住腰带,侧首见状,笑着拾起篦子来到他身旁。执起一缕乌黑长发便梳起来,边梳发边温声说道:“师父和师伯们都来了。”
裴回一怔,立即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他挣扎着就要起身穿衣,但肩膀被谢锡按压住:“我在替你梳发,别着急。师父和师伯们是半夜来的,估计这会儿才起。”
裴回:“哦。”顿了顿,又说道:“梳快点。”
谢锡握住他的长发,以玉簪固定住。长发被束在脑后,露出脖子上密密麻麻一大片的青紫吻痕。他不由自主倾身轻啄:“我再替师兄穿衣。”
“好。”谢锡服侍得很舒服,裴回已经有些习惯并沉溺于此,大多数时候只要谢锡提出来,他就不会反对。只要伸长双手就不必自己穿衣梳发,既舒服又方便,就是容易懈怠堕落。
谢锡将腰带上的玉扣合上,‘咔擦’轻微声响,环抱住裴回腰际的大手摸到裴回的后脖子,轻轻捏住,低头便吻上去。裴回欣然回应,纯稚直白热烈,他认为自己中意谢锡,后者也喜欢他,他们两情相悦,亲密些也可以。
何况,那些亲密的缠绵也很舒服。
谢锡低笑,拍了拍裴回的腰部:“走吧。”
两人并肩出现在花厅,花厅中央正是昆仑五脉掌门以及蔫头耷脑的薛神医。裴回加快速度,站定在五脉掌门面前。虽然没有流露出特别热烈的情感,但音量比平常大了些:“师父,云霄师伯、紫阳师伯、玉鼎师伯、金庭师伯好,你们怎么下山了?山门中没有事务可忙?”
云霄掌门冷淡的表情浮现一丝慈爱,招招手让裴回到他面前,探手视其脉象察其内息,随后点头赞扬:“不错,大有长进。”然后看向谢锡,一眼便看出来:“已经开始淬炼真气了?果真天资不凡。”
谢锡不卑不吭:“谢大师伯夸奖。”
云霄掌门笑了笑,然后挥手让他跟薛神医都出去,他们几个要跟裴回说些体己话。
谢锡垂眸:“师父和师伯们用过早膳了吗?”
裴回:“谢师弟厨艺很好。”
紫阳掌门和玉虚掌门冷笑,冷酷地拒绝谢锡献的殷勤:“不饿。”
谢锡轻笑:“师兄还未用过早膳,这几个月以来都是我负责师兄的衣食住行。要是不用早膳,恐怕师兄要饿了。正巧昨天有被师兄救过的村民送来几只活蟹,就养在厨房里,就给师兄做蟹黄包如何?”
裴回扭头:“蟹黄包?”
谢锡:“以蟹子、蟹肉、虾肉和猪肉为馅,汤汁浓香,皮薄馅嫩,味鲜不腻。”
“好好,多做几笼。”裴回听得连连点头。
谢锡笑道:“那等师兄和师父、师伯们聊完,应该就能吃了。”
裴回:“嗯嗯。”目送谢锡的背影,人刚走他就在思念了。面对师父和师伯们都还魂不守舍,俨然是魂儿都被小妖精勾走了般。
紫阳掌门和玉虚掌门心里窝火,心里暗恨:芝麻馅儿,黑的,纯黑!走了还不忘留点儿饵食勾住裴回。再看裴回,还能有点出息吗?不就一道蟹黄包!酒楼客栈多的是,去买几笼吃到吐。这哪儿是贪图美食的样儿?分明是贪图美色!
当爹的表示很心痛。
玉虚掌门:“回神!”他瞪着裴回:“走得都没影了还看什么?看那么多年还没腻?你说说,怎么就跟谢锡走一块儿了?你真中意他?”
裴回点头:“中意的。”
玉虚掌门:“瞎扯。谢锡九岁入昆仑,十三拜在我玉虚门下,你跟他同门相处四年,后来他下山,你每年天南地北的找他,找了六七年都没擦除火花来。今年三月份下山,突然就搅和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儿?欸?等等——你这六七年来天南地北的找谢锡就单纯是为了比武?嘶——你该不会早早就对谢锡情根深种?!”
各位阿爸很震惊,就连最冷静淡漠的云霄掌门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紫阳掌门拉着裴回,表情很沉痛:“崽啊,告诉师伯,你是不是在山门里就看中谢锡,求而不得只好追随其后,每年从繁忙的事务和练武中挤出时间天南地北寻找谢锡?”
各位阿爸真的太心痛,他们觉得自己这阿爸当得太失职。崽崽年少慕艾,更为渴慕优秀的强者,又没有人从旁引导,容易误入歧途。即便他们不太喜欢谢锡,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纵奇才,百年难遇。崽会恋慕谢锡,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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