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屋里编写好几日剧本后,易逍牧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决定离开这潮湿的地下室,到户外去透一透气。
清晨,踏着朝阳,易逍牧来到街边,美美的吃了顿南方特有的早餐。随后,呼吸着那潮湿而温和,还带着些许海腥味的空气,独自一人在新奥市的街道上溜达了起来。
易逍牧手里提着给宁月他们打包的早餐,鼻中哼着那首久听不腻的《小草》,走着走着又不自觉的构思起了任务的大纲。
不得不说,这次新奥市的任务,比起三年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困难得多,而且危险性很大。因此,逍牧在编制剧本的时候,比平时也谨慎了许多,生怕某一步走错,都会危害到队友的性命。
据资料记载,水也集团的董事长池国槐,年近六旬。此人并非新奥本地人士,而是年轻时从邻市——谷粤市来此捞金的外来者。经过四十多年的打拼,他不仅创立了当地闻名的水也集团,而且还成为了新奥市富甲一方的人物。
但是,水也集团的发展过程,却谈不上光彩。资料中说,池国槐不仅勾结黑帮、拉拢官员,而且这些年里还暗中残害了不少看不惯他们作风的正派人士,俨然成为了新奥市的一霸。
而臭名昭著的乌兴会,在新奥市的历史就更久远了。自打建国初期便隐藏于民间,到今天已发展为了新奥市的第一大黑帮。现任帮主名为苟惊天,由于此人脾气火爆,年轻时经常一言不合就动粗,属于见谁咬谁的那种,再加上姓氏的谐音,道上的兄弟都管他称作“野狗”。
但如今,坐上乌兴会的帮主之后,苟惊天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很少再有人敢直呼“野狗”二字。于是大家灵机一动,便把这“野狗”二字倒过来念,称他一声“狗爷”。资料上讲,苟惊天也不是本地人,祖籍和池国槐一样,都是来自谷粤市。但这二人是如何结识,又是如何“绑定”在一起的,就无从得知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而行。走了大半个小时后,易逍牧才发现自己停在了一处陌生的街道上。当他四处打量了一圈并准备返程时,他的目光忽然被街边一家名叫“胡记药铺”的小诊所给吸引了。
这条街道看上去非常的陈旧,不仅马路狭窄,街道两边的建筑物也都是那种不超过三层的小平房,有点城中村的意思,而这家“胡记药铺”便是其中之一。
药铺的门脸很小,门头横着一块木制牌匾,门框的两侧贴着一副破旧的对联,门口还挂着一副深蓝色的粗布门帘,给人感觉哪哪都是上个世纪的风貌。
而吸引易逍牧视线的,正是那幅深蓝色的粗布门帘!
这幅门帘的正中心,画着一个约面盆大小的黑色图案。这个图案对易逍牧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便是他胸口那幅与生俱来的狐面纹身!
望着门帘上这幅尖耳长鼻的狐面画像,易逍牧一时间既好奇又困惑。
是巧合?是机缘?还是……什么都不是?
若是巧合,图画与纹身为何会一模一样,毫厘不差?若是机缘,那屋内之人又是何人,为何悬挂此帘,意欲又何在?
在门口站了大半分钟,打算一探究竟的易逍牧,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掀开门帘,迈步向药铺内走去。
这间药铺面积不大,除了柜台和两张座椅外,也就最多容个三五人的身位。四周的白墙早已发黄,木制的中药柜也已掉漆,看上去非常的破旧。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易逍牧环视了一周便来到空无一人的柜台前,向里屋喊道:
“你好,有人么?”
几秒后,就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内走出,手中托着个黑色的药碗,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
“抓药?”稍作打量后,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位老者中等身材,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身穿一件白色大褂,腰杆笔直,脚步沉稳,看上去是格外的硬朗。见有人出来后,易逍牧自知不可太过唐突,便顺势回道:
“对!大夫,能不能帮我抓一副下火的良药?”
“下火?”老者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药材,一边瞅了瞅易逍牧,口中回道:
“小伙子,我看你面色和口舌都无异常,抓药何用?”
“噢,我有一朋友初来新奥,这两天火气有点大,我是替他抓药的。”见老者短短几秒内就给自己下了“诊断书”,应该医术不低,不敢胡言的易逍牧便找了个理由回道。
“朋友?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年方几何?”老者却紧跟着问道。
“这个……”
“哼,看病都不亲来,抓药这种事还能代替?真是胡闹,就不怕吃错了药?”老者摇头叹道,貌似有些生气。
见老者颇有脾气,易逍牧赶忙陪笑道:
“先生说的是,下次我一定带他过来,呵呵。对了先生,您这铺子开了很久了吧?我刚在外面的时候,看您这门头的牌匾很讲究啊?还有那门帘上的图案……也很别致啊?”说话间,易逍牧便将话题引到了门帘之上,为了不突显自己的意图,他特意先说了门头的牌匾,随后才提起了门帘的图案。
而老者闻言后却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抓弄着碗里的药材,口中就回了一个字:
“嗯。”
见老者根本不想接自己的话茬,易逍牧倒没再追问,反而采取了迂回策略,打算先拉近关系,再找机会询问。于是,便和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了起来。
“不知先生如何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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