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逃离药铺后,逍牧站在街边,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这间胡记药铺,才匆匆离去。
他并未原路返回,而是一边观察身后的情形,一边多绕了几个街区,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向基地走去。
逍牧在一家小门诊里清理了左臂的伤口,并买了件新衣更换。
今天的事,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打算告诉宁月他们了。
因为要说的话,势必会牵扯到石板、狐尊相之类。让他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为了避免麻烦,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回屋,刚往床上一躺,大脑就不自觉的忙碌了起来。
一天下来,确如胡南星所言,他心里增添了不少的谜团。
主要围绕着三个方面:一是身世,二是龙胆,三便是胡南星!
关于身世,天具狐尊相的他,从小就感觉自己与众不同。但这二十多年来,却从未找到相关的信息,胡南星是他遇到的第一人!
胡老所言,听上去不像是假话,血脉精纯、父母均是族人……这种说法,逍牧已信了个大概。
但是,这殒狐族到底什么来头?他父母又是何人,为何会抛弃自己不管?这些问题又相继涌出,一点点的啃食着他的睡意。
至于内息一事,从疑似障眼法的“以气行药”,到令人窒息的“掌风”,再到后来暖流的“救赎”,有过这些切身的体会,逍牧要再不相信它的存在,那就纯属自欺欺人了。
另一个奇幻世界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了!
而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便是那块令修行者们垂涎三尺的龙胆。
说起龙胆,在得知它那无与伦比的背景后,逍牧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惊喜。但很快,就被无尽的担忧取代了。
对他而言,龙胆就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是福是祸,真不好说。
尤其是经历了今日之事,他更是忧心忡忡,发誓再也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有关石板之事了。
他倒不是怕人抢走了龙胆,而是担心因为龙胆,莫名其妙丢了小命,那就太不划算了!
最后,关于这位年过半百的胡南星,逍牧知道此人身怀绝技,而且对内息和殒狐一族都颇有认知,但这些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
他最想弄清楚,是此人今日真正的目的!
他隐隐感觉,这位胡老似乎并不想真的伤害自己!
而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一天下来,他的狐面纹身就跟失灵了般,一次警告都没有!
往日,虽然狐面并非遇到所以问题都会预警,但在重大危机面前,尤其像性命受到威胁这种大事,从未遗漏过。
可今天,打一开始被擒,再到飞刀中毒,就连被人用刀架在鼻梁上,狐面都毫无反应,这般情景就有些不对劲了。
会不会是胡南星用了什么手段,抑制了狐面的报警功能呢?
细想之下,也说不通。因为逍牧被俘与中毒时,尚未暴露他的狐尊相,按理说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会采取特殊的措施呢?
所以,排除该可能性后,就剩一条解释:狐面根本没有感应到真正的危机!
换句话说,也就是胡南星并没打算伤害自己!
这结论一出,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感觉在和自己开玩笑。
但抛开情感与表象,这个结论在逻辑上是站得住脚的!
只不过想不通的是,若胡南星对自己毫无恶意的话,那他今天这一出戏,又是何用意呢?
想到这儿,逍牧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在这个问题上,他,有些糊涂了!
伴随着脑中诸多的思绪与困扰,辗转反侧。
今夜,注定无眠。
……
翌日清晨,易逍牧第一个离开了基地。
吃过早餐后,独自一人向胡记药铺走去。今天,他是专程去解惑的。
才刚过八点,逍牧便站在了胡记药铺的门口。
此时,药铺大门紧闭,尚未营业。见状后,逍牧便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安静的等待起来。
一墙之隔,药铺之内。
只见一人一龟正鬼鬼祟祟的趴在窗边向外望去。
亲眼见到背对大门、席地而坐的少主后,他俩赶紧缩回了脑袋,蹑手蹑脚的返回了里屋。
闭上了门后,才听老乌龟面露惊讶的说道:
“老胡,少主真、真的来了!”
“那当然!我胡南星什么时候猜错过!”得意的点了点头后,又道:
“不过,少主也来到太快了吧?”
他本以为逍牧怎么着也得缓个两三天才来,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了!
“呵呵,少主年轻性子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嗯,是有些急了。那就磨磨他的性子,等上个一两小时,我再去开门。”
说罢,胡南星便和老乌龟在内屋踱起步来。
药铺之外,逍牧坐于台阶,虽心事重重,却神色淡然。
药铺之内,一人一龟在巴掌大的里屋,来回走动,没几个照面就会撞到一起。不是你踩了我,就是我碰了你,好似两只热锅上的蚂蚁。
到底谁急谁缓,一目了然。
“老胡,少主今天来,肯定带了一堆问题。你想好如何应对了么?”几圈后,老乌龟忽然问道。
“放心吧,当初咱们都起过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自有分寸。”
“唉,只希望此次偷见少主,不会带给他什么麻烦就好。”老乌龟担忧的说道。
“以前,不来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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