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怎么不叫了?他娘的,刚才不是挺牛气的嘛?”不知何时,阿彪手中已多出一把黑色手枪,直指着柳俊平喝道。刚才那一枪就是他打出的。
“我、我……不、不要伤害我们,我不打、不打电话了。”见对方居然有枪,而且一言不合就真开了枪,柳俊平被吓得够呛,赶忙摆手说道。
而对面的易逍牧等人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似乎对阿彪这种“出格”的举动早已斯通见惯。随后,就听易逍牧冷冰冰的开口道:
“柳俊平,向姨骂我、小倩骂我,我都认!因为是我骗了小倩,我没什么好抵赖的。可是你,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一个字!因为今天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什、什么?因我而起?你、你是指夏.商十六器?”尚未从恐惧中走出的柳俊平结结巴巴的问道。
“当然不是!夏.商十六器只不过是你必须付出代价而已!”易逍牧双手负于身后,用一双冷眼凝实着柳俊平道:
“二十六年前,住在苏园市花香大街4号的周玉婷,你还记得吧?”
“周、周玉婷?”听到这个名字,柳俊平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还有二十三年前,溪谷市的李丹;二十一年前,明华市的孙莉莉以及枫香村的张翠英……这些名字你应该都很熟悉吧?”
“我、我……”听到这儿,柳俊平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脑中也浮现出了不少年轻时的荒唐记忆。而易逍牧却并未停止,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我刚说的这四位,都是当年被你玩弄过的女子。她们四人当初可都是对你一片痴情,而且均怀上了你的骨肉,但最终你还是残忍的将她们抛弃了。对了,尤其是那个叫周玉婷的女子,她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自杀了,这事你还有印象吧?”
“这、这……我、我……”柳俊平支支吾吾,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替你回答吧。这事你不仅知道,就连她家人也是你后来花钱摆平的。不过据我所知,就在周玉婷自杀的当天,她曾和你通过一个电话,而且你们说了很久。虽然至今也无人知晓其中的内容,但我相信一定和她当日的举动有关吧?柳俊平,她怀着你的孩子,和你通完电话便在家中割脉身亡,那可是一刀两命啊!这么多年了,你晚上真的睡得着么?你就不怕遭报应么?”易逍牧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看得出他的情绪也略微有了波动。
“唉……”
见到母女俩投向自己难以置信的目光,柳俊平纵然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因为易逍牧所说的都是事实。沉默许久后,他只得用一声叹息默认了一切。
“俊平,这、这都是真的?”
“爸,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柳俊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的一切便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委托我们前来‘讨债’之人,一共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要让你在经济上受到重大损失;第二,便是让你的女儿柳小倩亲身体会一下被人欺骗并抛弃的痛苦经历。如今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说完此话,易逍牧便拉着宁月向库房的另一头走去。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正被柳母搀扶着的柳小倩,两人的视线又不期而遇的碰撞在了一起。
不过短短的一刹,易逍牧从那几近绝望的眼神中再次感受到了柳小倩的心碎与悲凉,他知道这个原本深爱自己的女孩,恐怕今后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二字了。但事已至此,除了在内心深处道一声抱歉外,易逍牧也再无它法,只能带着如路人一般的冷漠面孔,头也不回的和其他三人一并离开了这间阴冷的库房。
……
离开水泥厂后,易逍牧一行人乘车回到了他们在江海市的临时基地——一栋地处偏远的别墅。
车中的气氛沉闷,一路上几乎无人说话。刚一进屋,憋的够呛的屠彪便开口抱怨道:
“逍牧,你说说你,东西到手了,任务也完成了,非要来这么一出‘告别仪式’,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既浪费时间还影响心情,不值当、不值当,还不如早点回来搓一圈麻将!”
可不等易逍牧言语,就见一旁的丁默摇头道:
“彪子,要说这事,我倒是支持逍牧。咱们辛苦了大半年,临走前要是不让那姓柳的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因何而去,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屠彪一听此话立马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开口回道:
“你个四眼蚂蚱,叫谁彪子呢?没大没小!看我不收拾你!”
见屠彪虎视眈眈的冲自己走来,丁默赶忙笑嘻嘻的认起错道:
“彪哥,小弟错了!你别、别动手啊!”
“唉,你们俩啊一见面就胡闹……”宁月见状后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
“行了阿彪,别闹了,快收拾收拾东西,争取明天一早就离开此地。”
“噢,知道了月姐。”见宁月发话了,屠彪这才放过了丁默。但口中还继续发着牢骚:
“不过月姐,你说今天这一出有必要么?咱们一走了之,岂不更安全?”
其实屠彪在四人中年纪最大,马上都三十了,比宁月大了好几岁。但由于易逍牧和丁默平时都管宁月叫月姐,再加上宁月是他们小组的队长,久而久之,屠彪也就顺口管宁月叫起了月姐。
宁月闻言后,先望了望正靠在墙上默不作声的易逍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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