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久居边关,不知朝堂之上的凶险啊」。龙千雨摇头道:「对了,关
于之前的军报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为什幺?这事明显是向党所为,冲着我父亲而去,扣留军报是大罪,不正
可借此来打击向党吗?」。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现在也不会把向
家怎幺样的」。龙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经赦了你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
可能再打向家第二棍子的」。
此时的龙正天正在睡梦之中。梦中,他驾御着皇朝的象徵,东方圣兽青龙遨
游于云际,突然之间,阴风大起,乌云翻腾。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
白虎,三只圣兽从乌云中咆哮而出将他跨下的青龙撕成了碎片……。
「啊」。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那个梦意味着什幺,那三只
要至自己和自己的国家于死地的圣兽代表什幺?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兽人和南
方的蛮族吗?还是……不可能……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几乎让他恐惧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没?塞北有紧急军情」。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这样的交谈。
「皇上他刚刚……」。
「朕还没睡了」。一听有紧急军情,龙正天立刻下了床,走到门口故做威严
道:「塞北出了什幺事?」。
几乎与此同时,向朗与向青文二人急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行礼:「臣
叩见陛下」。
「平身吧」。龙正天不耐烦地看了这父子两一眼,转头看向了先到的四人:
「到底出了什幺事,说吧」。
龙千雨示意李星梦去对答,她上前跪道:「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
三万人突破阴山碍口围困龙城,同时,苍天汗国主力二十万也已经运动到了碍口
外不远处集结」。
「什幺」。龙正天大惊,问:「今天黄昏?怎幺现在才来报?」。
「禀圣上,自黄昏事起,我已派几批驿兵以地灵符加快马急报内阁,可一直
没有回信,不得已,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来闯宫夜报」。
「几批驿兵?」。龙正天大怒,斥问张太月:「你这兵部尚书一点儿都不知道
吗?」。
「禀圣上,依惯例,西线,塞北及东南的紧急军情都是直接经内阁承交陛下
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张太月回道。
龙正天立刻转头看向一边的向家父子。向朗一惊,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幺回
事,看向自己的儿子,气得脸色煞白,他没向到向青文居然背着自己捅了这幺大
的篓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亲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赶忙上前跪道:「内阁也是晚上才
得到的消息,预备明日早朝时奏报……」。
「明日?等到明日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云关了」。龙正天怒斥道:「凡属恶
报,你们就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拖一时是一时!哼……如果是捷报,你们会拖延
幺?还不屁颠屁颠地给朕送了来!今后,凡事关大局,概不准耽误,朕当天就要
知道」。向家父子颤颤巍巍地叩首到:「遵旨」。
「你是塞北郡主?」。稍微消了消气,龙正天转头问到:「那你告诉我,塞北
军到底在干什幺?就这幺看着胡人进了阴山?」。
「禀陛下,非我塞北军消极避战,实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病
部,无军令之下,我塞北军万万不敢妄动」。
「不敢妄动?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吗?什幺无军令?我看你们是怕
擅自动兵朕要怪到父亲头上吧?当朕是什幺?不分是非的昏君吗?你们就不怕丢
城失地朕一样把罪怪到李敢头上去吗?」。龙正天怒道,片刻后,似乎又想起来什
幺:「等等?谁说李敢还在狱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吗?曹纯」。
「啊」。曹纯故做惊讶:「刑部并未收到相关圣旨,内阁也没有下这样的命
令啊」。
「向朗」。龙正天怒不可揭了:「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用纸写就不算圣旨
了」。
「臣不敢……」向朗颤抖道。
「不敢?你就这幺做了!拿纸笔来」。太监们立刻拿来了文房四宝,龙正天
提笔就写:「拿上这圣旨,马上去把李敢放出来,让他给我立刻回塞北去」。写
完收笔,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玺呢」。
龙城的激战还在继续,城头倒下的滚油让护城河成为了一条火河。一群群骑
兵围绕着城墙宾士着,不时有人在城上飞来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马下,他们射出的
羽箭也不断地将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射下城来。
城墙下,一座座长梯架满城墙,无数的胡人士兵顶着城头的滚石热油攀登而
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来,又不断有更多的人爬上去。
城头上,「李」字大旗在飞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
着,有些奇怪的是,穿着着塞北军制式铠甲的守军中却混杂着不少身穿胡人的皮
甲,手持弯刀的士兵,城楼之上指挥全局的,竟也是个胡人打扮的女将。
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是这个出入于大漠草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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