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
似玉从沉寂中回过神来,空洞的眼才有了些许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却没有开口说话, 这些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她现下想回荒漠去了, 回她应该回的地方去……
“你去问他,何时让我回荒漠,若是想要治罪责罚便早些与我说清楚,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耗下去。”她说完,似乎连力气都没了,她一直向往仰望的美好已经没了,如今做什么都是无力,只想回到荒漠吃吃睡睡,或者回去凡间做一只镇门的石狮子,也好过在这里被人当成个傻子欺弄。
罄衣闻言一脸泫然欲泣,似乎感同身受,“玉姬,陛下救了殿下身子有亏,说是要寻一处地方静养,谁也不能打扰。”
似玉闻言一怔,抬眼看向她,“静养?”
罄衣连忙点头,“是的,我听那些天兵讨论,说是陛下为救殿下的命用了引血古法,如今身子虚弱,见不得风,暂避朝政休养身子,朝政暂由殿下代理。”
似玉微微蹙眉,姑嵩会好她不会意外,可天帝休养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忽而想起姑嵩的眼神,“是谁替他们引血?”
“听说引血之时外界不得干扰,那日夜里所有仙侍医仙都被天帝驱散到外头,还特地布下的结界,任何人不得入内,想来是陛下自己亲自引血。”
似玉越发不解,“确定是他自己?”
罄衣闻言一愣,“想来是的,这九重天上谁敢假扮天帝,这么多仙家再旁,绝不可能认错。”
似玉一默,只觉古怪非常,以他那一日的雷霆之怒根本不可能不治罪于她,这样不明不白,多少让人疑惑,“你再去问问,他去了那一处休养?”
“是,奴婢这就去。”罄衣见玉姬转移了些许心神连忙应了声,转身往外头飞快跑去。
殿中没了人说话,一时又陷入寂静之中,隐隐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所有的一切都压而不发,无端让人心头压抑。
似玉只觉心中沉闷,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雕花窗子透气,静看着外头的流云。
殿中忽而出现一人,几乎未惊轻轻浮于地面上的流云,缓步靠近她,伸手轻轻搂住她的细腰,清冽熟悉的男子气息一下袭向她。
似玉眼睫一颤,抓着窗子的手猛然收紧。
姑嵩身子越发贴近她,极为亲昵暧昧,面上却依旧是清心寡欲的做派。
他微微低头,视线在她细嫩侧面和小巧软玉般的耳垂上流转一瞬,忽而靠近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唇瓣在她的面上停留一瞬,他唇瓣间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惹得她身子一颤。
姑嵩似乎毫无似觉,又轻轻碰了下她的耳垂,越发将她搂紧,如在凡间那样亲密无间,低沉着声音轻问,“姨母在看什么?”
似玉惊闻这一声姨母,瞬间挣脱了他,转身看向他,神情有几分慌乱,她勉力镇定,“……你做什么?”
姑嵩见她不喜也不再勉强,后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玉冠束发,长身玉立,眉眼清隽干净,依旧清冷端方的君子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尽然,“我身子一好就来寻姨母了,你却这般疏离,你不喜欢我吗,可在凡间的时候,你明明是喜欢外甥的……”
清透的声音微微低沉,带着无端而起的暧昧传进她的耳里,可称呼却又提醒着她二人的距离和不伦。
她一时无力招架,撇开了视线转移话题,“你父皇在哪里?”
“父皇身子不适,正在静养,不知姨母为何执意要寻他,难道还想做我的继母吗?”他轻笑出声,眉眼却越淡,“你做我继母,可是想一日在我这,一日在父皇那,那生下来的孩子是谁的可就难说了,不过我年轻,夜里多来几回,大抵会是我的……”这话太过刺人,根本就是将她当作玩物看待。
那个姑娘家不想被捧在手心上当做珍宝看待,哪能容得这般轻贱?
似玉闻言顿时一怔,看着他轻描淡写的神情越发血涌上头,是不是他们都以为她是个傻子,天帝是这样,他也是!
她脑中的弦瞬间崩裂,猛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衫,连日来压抑着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崩溃到语无伦次,“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傻子看,你们凭什么这样轻贱我?!姑嵩,你别给我搞这一套,我不爱看,你把你父皇叫来,你把他叫来!!
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我花了半辈子守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疑我!!!”她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用力到浑身没什么气力,若不是姑嵩拉着,恐怕早瘫坐在地。
姑嵩闻言就波澜不惊,伸手握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极为平静,“父皇想要静养,不喜旁人打扰,姨母还是莫要为这点小事去叨扰他。”
似玉对上他淡漠的眼忽觉无力,她慢慢松了手,再也站不住脚往地上软去,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姑嵩一手半揽着她坐在地上,视线在她面上流转,握住她软绵绵的柔荑捏了捏,“姨母何必这样伤心,你明明还有我,你我二人在凡间已经熟门熟路,再来几回必然能叫姨母满意,再无他想?”
似玉闻言身子瞬间一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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