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桐回了住处后,休息了几日,并没有立刻去找那位陆道友。
他并不急,从任务内容就知道,这种事情也急不得。他不动,那天带他前去生死台见那位陆道友的官兵,却是天天准时上门拜访。
那个官兵很是年轻,面目生的普通,也不太爱说话,每日来这一圈就是给容丹桐添置东西。
比如说,给俘虏的被褥什么的不好也不新,全部换最柔软舒适的锦被来。在比如说,给俘虏的饭食什么不够美味也不珍贵,于是每日变着口味来……
容丹桐每日打坐,并不睡被褥,自从金丹后,也不用进食。可是这些东西都不错,容丹桐觉得浪费,于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顺带大吃大喝,日子过的很是潇洒。
住隔壁的几人都明里暗里的前来打听,想知道容丹桐是不是走了什么运。
第三日时,容丹桐待不下去,翘着二郎腿瞧着忙上忙下的官兵开口道:“带我过去吧,你家那位大人现在应该不忙吧?”
那位官兵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这样一看,连普通的容貌也精神了几分。
容丹桐猜测过那位陆道友在这虞国的地位,能够吩咐官兵做事,能够包下整个生死台,估计混的很不错。
但是容丹桐觉得他太低估那位陆道友了,他哪里是不错,简直是太不错了。
他被官兵带进了一座府邸,立刻围上一群侍女给他穿衣打扮。容丹桐早就习惯了叶酒她们的服侍,自然不会被这个阵势吓到,却还是觉得非常摸不着头脑。
他被换上了一身朱红锦缎,又以莲花冠束发,这种打扮让他一时分不出自己是道门道士还是人间贵公子。
接着容丹桐被带进了皇宫。
这么折腾下来,天色暗去,天空星光挥洒,弯月如勾。皇宫大大小小的宫殿上挂满了宫灯,整座宫殿灯火通明。
官兵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带着容丹桐穿过数道宫门进了大殿。容丹桐五官敏锐,远远听到了丝竹管弦之音,便知道宫中怕是在举办宫宴。
“国师大人说公子可以直接进入。”官兵在门口停下脚步,垂头说道。
容丹桐挑了挑眉,缓步踏入。
官兵停在了大殿外,他的头顶是两盏宫灯,暖黄光线下,年轻的脸上露出向往。
容丹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宴会,感叹了声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宴会最高处的几个座位上。
居中位置上的,是年老的虞国帝后,其右下座位上的是几个年轻人,身上穿着四龙朝服,看起来是几位皇子。其左下位置只有一人,依旧是青色道袍,木制面具覆盖面容的陆道友。
在容丹桐踏入大殿时,他手上端着一酒杯,侧首遥遥望来。
陆长泽轻轻放下把玩许久的空酒杯,就着桌面相撞,发出一声声响。
就这样细微的声音,虞国帝后却同时收了声,虞国皇帝侧首望来,平和亲切的跟他说话。
这位神秘的道人是虞国新封的国师,虞帝对其非常重视。且不说他的种种神异之处,单单说近几日对大业国讨伐的胜利,就让虞帝对其很是敬畏。
这时青袍道人微微颌首,从容起身。虞帝脸上神色变了变,却往下招了招手。群臣不明所以的纷纷停下了声音,助兴舞乐的舞姬拂袖落下帷幕,从容丹桐两边退下。
如此一来,场中缓步而来的容丹桐就格外引人注目。
灯火阑珊下,这些大臣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实在是这人生的太好看了。长的太过好看的男子太多会有种阴柔感,有些大臣有特殊的癖好就会收一些这样的少年作为男宠。但是眼前的人面对这天家威严,却仿佛闲庭信步。
一时间众人都不由偷偷瞧了瞧青袍道人,这种仿佛超脱世外的感觉,在此之前,他们也就在这位新任国师身上见到过了。
见识过攻城战,见识过分神尊者之间翻云覆雨的威能,容丹桐要是能被这种小事吓到,才是奇怪。
陆长泽从座位上走下,直到同容丹桐并肩,才拱手道:“陛下,这位便是我所算到的天运之子。”
虞帝摸了摸胡子,状似斥责,语气却非常轻柔:“可是朕怎么听说他是大业国之人?”
陆长泽垂眸,不紧不慢的回答:“既是天运之子,自然是集天下之气运,哪有国家之分?”
陆长泽的话让虞帝不由蹙眉,一般他做出这种神色时,朝臣都会顺着他。然而这青衫道人却没有任何示弱,让虞帝有些恼火。
国师这些日子做什么,并没有遮掩,虞帝自然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要他做事不太出格,虞帝自认为了他的能力都能容忍。可是七国征战已久,结怨已深,让他接受一个他国之人,并且迎为贵宾,这件事实在让他不得不考虑。
一时间虞帝除了抿了口酒外,再无其他动作。
“陛下。”陆长泽轻轻笑道,“若是天运之子是大业国人,大业国就不会败了。”
容丹桐被莫名其妙安了个“天运之子”的名号,一时间只能沉默。
也不知道陆长泽哪一句话说动了虞帝,没几句话虞帝就冲着容丹桐露出了亲切祥和的笑容。
朝臣见此,纷纷离席行礼。
容丹桐侧目,正好陆长泽也在此时望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搞定。”
然后陆长泽伸手捏起容丹桐一片袍袖,轻笑道:“容公子不如同我坐在一处吧。”
见青袍道人领着容丹桐上坐,大臣一时间面面相觑。这位国师自从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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